华锦莹自己的身子都已经这样，还想着太子晚上在何处安歇。
“侧妃您放心吧，今晚太子殿下哪里都不去，就在康泰居自己睡下了。”
小春回答华锦莹之后，又给华锦莹盖好被子，就守在一边也靠着床榻睡下。
以前在国公府的时候都没有这规矩，到了太子府，倒还要为主子守夜，方便夜里主子需要喝水什么的。
华锦莹转过身去，背对着外面，心里又有无数个心眼子。
她一定要好好养好身体，等再过一个月让赵太医再看看，真是个女儿，还可以作为自己的筹码。
没错，华锦莹要用这个孩子把郑玉婷彻底拉下来。
只有华锦莹才有资格成为太子妃，郑玉婷还有什么新人，都得一边去！
想着自己腹中还有孩子，比起郑玉婷来，多了一个筹码。
但这不过都是华锦莹心中最好的一个结果罢了。
说到底，太子都还需要郑玉婷母家的势力，他需要那些文官。
在回门的前一晚，凌雨泽还是去了郑玉婷的房中。
除了利益上的关联，更有凌雨泽看到华锦莹脑子里就会浮现出她身下一片血迹的样子，实在是恐怖。
定国公府。
华锦萱晚上时分也是睡不着，在院子里看星星。
今夜的星辰格外好看，繁星闪烁，月光皎洁，她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了。
“五小姐这么有兴致？”
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她回头一看，是那个熟悉又陌生的人。
华锦萱脸色微变，很快又恢复如初。
她看着那道黑影，道：“王爷这么喜欢夜探女子闺阁吗？”
凌玄钰可从来没有进过别人的院落，而华锦萱的院子他也是头一次过来。
夜九见自家主子亲自来了，很自觉地就不听墙角，顺便也把华锦萱的那些丫头都解决了。
“你没把她们怎么样吧？”
这些日子习武，华锦萱的感官比之前敏捷不少，听到守在一边的婢女齐刷刷地倒下，就知道是凌玄钰安排的人。
凌玄钰高大的身躯在月光下更是显得修长，华锦萱虽没有仔细看，也知道凌玄钰的俊美。
“无妨，本王过来，你倒是不感到意外？”
难道她早知道自己会来吗？
她在院子里晒月光，是不是就在等着自己过来？
凌玄钰的心一瞬间又乱得很。
“我就是在等摄政王殿下呢。”
华锦萱伸出手，示意凌玄钰先坐下再说，她不喜欢这样仰视别人。
凌玄钰顺着华锦萱手指的方向，随意坐下，端起桌上早准备好的茶杯，也是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
本来准备了许多话要与华锦萱说，怎么到了正主面前嘴巴就变得笨拙起来。
“今日民间的那些谣言，出自摄政王的手吧？”
华锦萱在晚膳时候就听到华长炽也在说外面大街小巷都在议论太子。
太子无德，大婚当日就不顾怀孕的侧妃，强行同房，差点小产。
不过侧妃的孩子是哪里来的呢？
听说就只有皇后娘娘的百花宴一次啊？
若真从那时候就有了身孕，华锦莹的胎像应该是稳的，怎么就差点小产？
“哪里啊，你们知不知道，据说太子侧妃的孩子还不足三月，正是最关键的时候呢。”
每每到了这种时候，就有人出来引导风向。
那不就说明侧妃与太子？
这还了得！
原来他们一直敬仰的太子是这样一副德行啊。
百花宴那次，老百姓还真以为是意外，或是华锦莹的勾引，没想到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啊。
皇家的颜面都被太子丢尽了，就连凌许川和凌沐瑾两个都躲在自己的府邸，告病，不去去早朝。
在朝堂上那些大人言官肯定又要说皇家几位皇子要如何教养的问题，回来又会听到百姓的流言蜚语。
这二位皇子听不到，所有的留言可都传到了皇上耳中。
......
“是本王做的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凌玄钰不怕别人查，但这事儿怎么说都是皇家的污点，他皇兄不可能查下去。
华锦萱还真的不能拿凌玄钰怎样，不过听说他白天的时候去宫里看热闹了？
这样好的热闹，早知道她今天也去拜见太后，好听一听摄政王的毒舌。
“是，我不敢把摄政王怎样，你下次做这些的时候记得带我一个。”
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现在，凌玄钰无比确定华锦萱是想要看华锦莹和太子笑话的。
但凌玄钰始终没有往华锦萱也重生的那个方向去想，他只以为华锦萱是突然转性，看明白了很多事情。
“你仿佛很高兴，五小姐。”
凌玄钰把手中的茶杯放下，试着去看华锦萱的眼睛。
目光是骗不了人的，他似乎是想通过眼神把华锦萱看透。
“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何必这样称呼我？不如称呼我的名字吧，唤我锦萱可好？”
这只是拉近距离的第一步而已。
凌玄钰一愣，怎么眼前的女子对自己如此亲近了？
“那你就叫本王......不，叫我玄钰，或者阿钰就好。”
“阿钰。”
华锦萱顺口就喊出了这个称呼，玄墨国的战神在自己身边，还让她如此称呼，不知道那些言官知道了又该如何。
“锦萱，你还满意吗？”
凌玄钰问的自然是他的好手笔，对太子的反击第一步。
况且凌玄钰并没有传凌雨泽的谣言，外面传着的，都是实情罢了。
“阿钰，你做得很好，我很喜欢。”
很喜欢你这样做，也很喜欢你。
那日叶青梧跟华锦萱说了小时候的那些事之后，不知道为何，华锦萱对凌玄钰有了一些前世从未有过的情愫。
这种感觉，华锦萱知道，因为她前世对凌雨泽就是如此。
给凌雨泽加上一层又一层的滤镜，最后才发现这是个人渣。
对凌玄钰，却并没有任何滤镜，因为他本就是如此。
沦陷也好，对这样一个能为自己豁出去命的男子，她愿意。
“哦？你不觉得我这样对你喜欢的人会很过分吗？”
在说起‘喜欢的人’这四个字的时候，凌玄钰顿了顿，他不想承认，但他也要确定华锦萱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