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喂……”青龙直起身子，捶着腿，一脸的狰狞，“哎哟，我这老胳膊老腿的，真是蹲不了这么久了。”
“方才先生还说，宝刀未老的。”顾绝兮说了句，微微一笑，当场记仇。
“这不是有的时候人不服老不行的嘛！”玄武接嘴道，理直气壮，没有半点犹豫。
“一会儿一个样，当真是一点没变。”观望了许久的沈玉潭，终于如此说道。
“好了，我知晓一条人很少的路，赶往尘树还有两个国度的距离，都被冰雪封住了，会有些冷，一会儿要多穿些衣服以御寒。”
顾绝兮说道，皱眉思索着，“若是去成衣店，我们的行踪必然暴露……诸位都是内力深厚的能人，要不……”
“小姑娘，你是不是想说，用内力扛一扛就过去了？”青龙一脸的“看透一切”的表情。
“我们都是爷们，冻会儿没事，可你……”玄武皱着眉头，欲言又止。
但是……
顾绝兮摇摇头，轻轻拍了拍腰间的长剑，无形的剑气在周围形成屏障，隔绝了来往的烈风。
“悠着些。”君墨尧说道，让霁月轮也跟着帮忙，双刀长剑在周边飞行旋转，倒是有些稀奇的。
沈玉潭看着，一声叹息哽在喉中——人家连兵器都成双成对，天理是铁了心要撮合此二人，他一介凡人，又有何能耐从中作梗？但是，即便命理已定，他也不甘心的。
“嚯，当真是有些路数，我这把年纪了，还只是将将听过神器的存在呢，没想到，这一会儿就瞧见两种了！”玄武轻声惊叹，“啧，还是出谷能增长见闻。”
玄武点点头，表示满意。
“哎？上古时，他们未出现过么？怎地……”顾绝兮有些懵，莫非初雪是一直埋藏在地下，在漆黑阴冷的地方等了这么些年，才见到天日的？
这么爱闹的小家伙，应当是有些害怕的吧……
“绝兮，一些神器之所以称之为神器，是要在长久岁月中汲取天地灵气，从而生成灵性的。我们那时，约莫是天地初开，是第一批拓荒者，还未有那么多生出灵性的兵器。”沈玉潭说道，微微红了脸。
那面皮薄的模样，让顾绝兮恍惚间，想起了初遇时那个虚弱的白发少年——因为预测异世之魂出现的具体时间，付出代价而变作白发，畏光。
那时候还以为是病弱少年，谁成想，过了几个月便恢复了。
仿佛先前种种，都是在浪费感情。
“原是如此，我能遇见初雪，是长久岁月的沉淀。”她点点头，素手微扬，初雪便很有灵性地转向了她想去的方向。
霁月轮，却也很快跟上，它与初雪似乎是熟识的。
那屁颠屁颠的小模样，倒是令人发笑。
“我怎么记得……去尘树有别的道儿呢……”青龙有些疑惑，却并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他只是望向天际，本能地觉出几分奇怪来。
他们似乎在走向一个巨大的局，是局中人还是局外人，倒还不得而知。
“是吗？”顾绝兮有些疑惑地皱眉，她并不很肯定，现在有的记忆，都似真似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