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人啊！”
“这帮畜生吃人啊！”
万乾坤的笑声晃动在整个大殿的上空。
他的脸上激动至极，像是抓到了问题的关键！
面对此次质问，常一也在好奇老龟会有什么回答，但是常一失望了，老龟像是找不到理由，沉默了。
“别跟他废话了。”
“这帮妖僧掌握这片土地生魂们的生杀大全，我就不信他们个个都是圣人！一点私心没有！”
“常一，动手！”
“这老乌龟要是敢阻拦，我就在他脑袋上砸个窟窿！”
眼看情况要失控，老龟的脸上闪过一丝挣扎，随后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但是却又一种洒脱。
“施主，吾等非是圣人。”
“但是有一点，我们的由来。”
“都是山下的善念长大之后，才会留在禅寺。。。”
轰隆，常一耳边仿佛惊雷炸响。
善念长大之后留在山上，继续教导未长大的善念，然后待其成长之后，继续审判其他恶念。。。
如此说来，这生死轮回盘的运行逻辑就没有问题了。
无懈可击，他们确实不是圣人，但是却是原本的善念，以善念审判恶念，相当于自己审判自己，这就没有包庇纵容或者刻意针对一说了。
万乾坤在听到这个话之后，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几岁。
扑通一声，万乾坤瘫坐在地上。
输了，他输了，他以为抓住的逻辑的关键点，没想到却是这样的一个答案。
看到万乾坤的反应，老龟于心不忍，继续解释道：“如两位所见，我就是那湿婆的善念。”
“那尔等为何是这妖魔的形象？”万乾坤的声音有些沙哑，颓废的让人心疼。
仿佛自己坚守了一辈子的心念，在刹那间被人摧毁，这种绝望可想而知。
“妖魔形象是因为即使是纯粹的善念，吞噬这么多恶念之后，也会产生影响，为了不影响心的判断，只能自愿妖魔化。”
“善恶评判，论心不论迹。”
说完这话之后，老龟不再去看万乾坤。
万乾坤口中喃喃自语，受到了天大的打击。
“论心不论迹，好一个论心不论迹。”
此话出自：百善孝为先，论心不论迹，论迹贫家无孝子；万恶淫为首，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完人”，意思是孝心是看心而不是物质，若是只知道给予父母物质的满足，而不给予父母内心的满足，那贫穷家庭就没有孝子了；淫邪看行动而不是内心想法，因为每个人都有邪念，如果有邪念就不算好人，世界上就没有好人了。
这善恶轮回盘，因为都是魂魄的缘故，直接论心。
反正说开了，索性一次解释到底。
老龟继续说道：“如两位施主所见，那猪头便是恶念由贪起，那狗首便是恶念由苟起，那狼头便是杀念，那豺头便是狡，虎便是怒。”
无懈可击，这善恶轮回盘的运行逻辑无懈可击。
万乾坤被打击到已经放弃，原来自己一直说的惩恶扬善，和自己生活在一起的村民们反而是恶念，而山顶这帮吃人食肉的却是善念。
老龟的话真假两人无从判断，但是一是对方没必要骗自己，二来这些村民们日常生活中表现出来的确实都是纯粹的恶行。
眼看万乾坤放弃争辩，常一心里像是抓到什么，但是又一时半会无法表达，急的抓耳挠腮。
渐渐的，心里的光点越来越明亮，想法渐渐清晰。
这关键点，他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