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时候来电话干什么？”张导微微有些不解，不过还是第一时间接通电话，对着那边换上副笑脸道，“王教授，您这时候怎么来电话了？”
“张导，您这次办事有点不地道了啊。”但没想到的是，那边第一句传来的，就是王教授满是怨气的声音。
随后，没等张导问话，王教授便竹筒倒豆子似的一阵炮轰：
“我承认自己为了自己的孙子，可以干一些不要脸皮的事情，可你们也不能把我往火坑里推啊。”
“这次事情搞得这么大，这要是被人扒出来，给西风代笔的是我，你这要让我以后怎么做人？我还活不活了？”
“什么也不说了，之前你打给我那一百万，我已经在想办法借钱了，今天之内肯定原原本本的还给你，那篇文章我就收回了。这种事，你还是找别人干去吧。”
“王教授……”张导下意识想要劝说和辩解两句。
王教授却没等他说完就道，“张导，咱们也算是老熟人了。”
“看在是老熟人的份上，我才没有多说什么，你也差不多得了。”
“换个人要是被你这么搞一次，他们会是什么反应，想必你自己的心里也清楚。”
语毕，没再等张导回话，直接就气呼呼的挂断了电话。
而张导，则一阵头大。
因为之前光顾着给西风炒热度，完全没想到陈就的粉丝影响力和凝聚力会这么强，连他们惯用的控评和公关手段，也全都无法奏效，他之前完全没考虑过一旦蹭热度失败会带来什么负面效果。
现在看王教授的反应，确实是疏忽对这些老朋友的考虑了。
以王教授这帮人的作风，给人代笔，大概就是他们这种人的底线了。
如果西风这次拉胯的营销崩盘把他们也给牵扯出来，那对他们而言真的无异于身败名裂，比让他们去死还让他们难受。
现在王教授这样，只是收回作品，中止合作，确实已经算是相当克制、相当给他这个老熟人面子了。
换个但凡脾气没那么好一点的，不给他骂个狗血淋头都算不错了。
“叮铃铃~”
仿佛是为了印证张导的想法。
在王教授的电话才结束没一会儿，又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是张导的另一个老朋友，他之前预约的，下一次蹭陈就热度时，帮西风代笔写文章的另一个诗人。
电话接通，内容也差不多。
“老张，下面这个活儿我没法接了。”
“交情归交情，挣钱归挣钱，但我也不能冒着身败名裂的风险去搞。”
简单概括来就是一句话，合作中止，他也不干了。
而在这两通电话之后，就如同潘多拉的墨盒被打开。
接连三四个电话打了过来，全是张导凭借着自己的人脉，帮西风提前联系好的代笔。
他们的目的也出奇的一致，就是不想再跟张导合作。
很显然，这一次失败的营销，让这些人都看到了跟张导合作的巨大风险。
没人愿意再继续跟他们玩儿了。
“这……”张导也不由得一阵麻瓜。
现在西风眼看着就要开始展示‘他写的诗文’环节了，几乎他能联系到的愿意代笔的实力作家全都罢工了，接下来的直播跟蹭陈就热度玩法，根本没法继续往下搞啊。
再加上现在西风还处于风口浪尖，风声还没过去。
四舍五入，就约等于他力推西风蹭陈就热度这一思路，彻底崩盘了。
眼见西风听到电话后，在那边脸色也一阵难看，他只能叹息一声，摇头到，“西风啊，干脆你就突然‘发病’，先去休养一段时间吧。”
“回头看看舆论风向，再决定什么时候重新复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