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暮伸手扶了一下，触及那层丝滑的布料克制的把手收了回来。
秉承着和平就是共赢的大好前提，秦朝暮很小心的给了个双向选择：“要么下来，要么坐好些。”
“怎么坐好？”顾初歪着脑袋问她，脸上多了些兴致盎然……
小腰一拧，“这么坐？”
坐正，就挺起了胸脯……
小妖精穿着旗袍，斜扭着身体，一只光溜溜的胳膊还勾着他脖子，饱满的胸部简直是……
秦朝暮顿时觉得一股热气从背后爬了上来，来势汹汹。
他的眼睛无处安放，刚看别看眼，就被人揪住耳朵，凶巴巴的道：“美女蛇比我好看些？”
他慌不择路的又看向她，那胸、那小腰。
立刻垂下眼睑，就看到了旗袍下高开叉暴露的长腿，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伸手捂住那条缝，还拉了拉。
什么裁缝做的……都、都开线了。
他果断的别过头，看向别处，深吸了一口气。
旗袍冰凉的布料就像人的二层皮肤，秦朝暮倔强的没松手。
“你干嘛？”顾初蹙眉。
秦朝暮：……
“怎么？你还看那水蛇精？”顾初恼怒。
男人把眼神收回来。
顾初狐疑的打量着他。
秦朝暮长了一副好皮囊，她一直都知道。
忽明忽暗的灯光使得他的轮廓显得淡了些，长长的睫毛显得那双眸子深邃和迤逦，偶尔会悄悄看她一眼，短暂的目光接触后又立马移开了……
然后抿抿唇或者舔舔唇……
顾初看着他的唇……
他好像很喜欢抿唇。
“秦朝暮……”她又用那种声音唤他。
男人的喉咙滚动了一下……
小妖精轻轻的掰过他的下颚，继续打量着。
“你吃我家的大米饭都长漂亮了……”
秦朝暮别过头，局促的把眼神移到一边。
想扔下去。忍、忍不住了。
“秦朝暮，你可不可以让我亲一下……”
秦朝暮只觉得整个脑子有些懵懵了，手里的酒杯都晃荡了一下，声音略带沙哑：“别闹，先下来……”
“你让我亲一下，我就下来！”小妖精态度强硬。
秦朝暮抬眸看她，声音透着沙哑：“亲一下是什么意思？”
“就亲一下，只碰一下。”顾初伸出一根手指。
男人喉结滚动，眼眸潋滟。
顾初开始给他讲道理：“我知道我上次扑你了，我敢作敢当。可是，我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欲加之罪我都给认了，我不能吃这个亏！”
秦朝暮：……
捏着酒杯的手紧了紧。
“你不准动。”她两只手捧住男人的脸，蛮横的命令道：“我现在要把这事儿办了！”
秦朝暮抿着唇，眸光染了些情绪，有些挣扎，却没有抗拒。就像面对极其渴望的东西，轻易不敢去碰。
“你别动呀。”顾初又说。
秦朝暮屏住了呼吸，轻易被按到了沙发上。
温热的呼吸也越靠越近，他只觉得心脏开始狂跳起来，她湿润的唇碰到了自己，鼻尖满是甜而不腻的清香。
他紧紧握着酒杯，带着克制，不敢回应。
她贴着他的唇。
万物俱静。
不知过了多久。
顾初慢慢移开，蹙眉看着秦朝暮。
男人眼尾带着红，眼里似乎缀着水。
她舔舔唇道：“还好吧……”
就那样……
上次猛的吧唧一口没尝到味，这次用心尝过了，没什么意思。
说完，顾初松开手，信守承诺，准备滚蛋。
男人却扣住了她的腰身。
“不是这样的。”秦朝暮看着她，睫毛微颤，眸色幽暗了许多。
这句话似乎引起了顾初的兴趣，“那是怎样的？”
“上次我也有亲你。”
“你果然是反扑了！”
“既然也忘了，我给你补上。”秦朝暮看着她的反应低低的道：“不然还是你吃亏。”
顾小白考虑一秒，对，坚决不能吃亏。
秦朝暮看着她，挣扎的神色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看不清道不明的暗色。
顾初见他不动，挺着胸脯催促道：“那你来呀。”
那你来呀！
来呀！
无知者无罪，勾人者罪该万死。
秦朝暮看着她，漆黑的眸子里泛起的一点滟潋的深幽：“你也不能动，换我来。”
他的手掌放在她的后背，掌心烫的吓人，放低了怀里人的重心，顾小白就落到了臂弯里。
顾初傻傻的看着他，等了几秒，又催促道：“那你快啊，我、我就只乖这么几秒！”
“闭眼。”秦朝暮说。
顾初莫名有些心虚，又很不服气的闭上眼睛。
男人低下头吻上了她湿润的唇，轻轻的，浅浅的，略带引诱，见怀里的人又睁眼看他，他吻到了她的睫毛上，手捏住了她的下颚。
蝴蝶亲踩，花瓣轻颤，终于深入。
怀里的人似乎吓了一跳，伸出手抵住他的胸膛，眼里带着难以置信。
他低低的安抚道：“还没完……”
男人加深了这个吻，两人的呼吸变得灼热起来。
纠缠不休，贪婪的吸取每一寸香甜，探讨每一个角落。
他不曾主动，因为他始终记得游戏规则，但并不表示他不想要。
他的克制和理智都是为了三年后的结束不那么狼狈，和平分道扬镳，留有一点尊严。
在这一刻，嘈杂的音乐恍了人的心智，跳跃的灯光变的分外迷醉，他终于尝到了那唇瓣的滋味。
似有什么爬上皮肤，引得肌肤战栗，头皮发麻，两人似都听到了鼓噪如雷的心跳声，像震撼着波涛汹涌的大海，小鱼儿随着波浪而来，顺着四肢百骸往下游荡。
不知惊了谁的心跳，迅速又激烈，刺激了谁的肌肤，战栗又酥麻。
他松开她，墨色的瞳仁里染了红。
他想要更多，想要掠夺，就像心里死守严防的心里陡然裂开一条缝，无畏的尝到一点甜就溃出一条渊。
他看着怀里的人。
那人小脸红扑扑的，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衬衫，双眼缀着懵懂的春色，正和自己一样抑制不住的喘息着，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他。
“完、完了吗？”顾初问。
秦朝暮没说话，眸色深幽，指尖在她唇角轻轻擦拭，低沉又温柔的问道：“记住了吗？”
顾初懵懂的愣了下，点点头。
“说话。”嗓音依旧温柔。
“记、记住了。”
男人如约放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