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痛不如短痛，慕璃月不后悔。
可季临寒发起疯来，她却是真的害怕。
她哭累了，睡着了。
可季临寒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卧室开了一盏床头灯，灯光暖暖的洒下来，慕璃月漂亮的头发像海藻一样，披散在枕头上。
她很美，连头发丝也很美。
季临寒拉着她的发丝，一圈一圈的缠绕在自己的无名指上。
忽然想起古人说的结发夫妻，白头到老。
他想要的就这么少。
可偏偏得不到。
季临寒想了很多。
想起这段时间她带给他的快乐，又想起她在山水庄园，眉头都没皱一下的签了那份离婚协议。
他忍不住小声说道：“月儿，你逃走了，以后谁保护你？”
“我不在你身边，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你这么漂亮，是个男人都想吃了你，但是有几个人，肯对你真心？”
“我们的孩子才一个多月，你忍心让他生下来就没有父亲？还是说，你已经有了别的想法？”
是要把他的孩子拿掉吗？
季临寒想到这里，一颗心就揪着疼。
又想吻她。
可看着她微微有些发肿的眼睛，想着明天还要去拍婚纱照，最终还是不忍心。
翌日早上。
慕璃月一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盥洗台上，季临寒环着她的腰，已经给她挤好了牙膏，“洗漱完了，下去吃早餐，吃完我们就去拍婚纱照。”
“都离婚了，还拍那个做什么？”
她的声音依旧很冷。
季临寒忽视掉心底闪过的疼痛，嘴角用力挤出一抹笑，“我没同意，你一个人是离不了的。”
“我不去。”
她伸手推开他递来牙刷的手。
季临寒下巴埋在她的肩膀处，哄道：“我的月儿听话，我们一定要去拍婚纱照。”
他非常固执。
慕璃月不同意，他就一直说下去。
最后失了耐心，他索性将人打横抱起来，塞进车里，直接去了婚纱店。
早在三年前，他就开始给她订制婚纱。
每个月一件，到现在，已经有几十件了。
好在她的身材没多大变化，每一件几乎都能穿。
季临寒已经换了一身手工定制的西服，笔挺的站在婚纱店里，等着他的新娘。
几个女店员站在远处，偷偷看他。
怎么会有这么帅的人？
那双忧郁的眼睛，简直能让人把心掏出来，送给他揉拧。
慕璃月换好婚纱出来，长长的裙摆托在地上，那完美的造型，让人唏嘘。
店里的女孩子们也转过眼，只看了一眼，也呆住了。
她简直，像洋娃娃一样美，精美的轮廓似是匠工雕琢，身材曲线完美，和季临寒站在一起，天造地设，两人如此登对。
估计也只有这么美的女孩，才配得上季临寒。
“我的月儿好美。”
季临寒勾唇笑着。
弯起臂弯，示意她挽着他。
慕璃月拒绝，他就强制伸手抓起她的一只雪色手臂，放在自己的手腕上。
拍婚纱照的地方，是一个被鲜花装点的教堂。
女人都喜欢花的。
美的东西，能冲击她们的视觉，能让她们的心情变好。
季临寒不太了解女人，这些，都是从他的下属那里讨来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