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流升迟疑道:“妈，那女的资料我都查了，您要是想……”
“不了。”聂如意摇摇头:“没必要。”
就算找到那女人又能怎样，不过是徒增恶心。
而那边，被赶到书房睡的傅华维倒没什么所谓，毕竟傅流升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痛快。
正准备入睡时，微信弹出了几条消息。
顾向昼:「傅总，粥粥生病了，我需要请几天假。」
傅华维:「好。」
傅华维:「私底下，别喊傅总，喊爸。」
顾向昼冷冷扫了一眼消息，发过去一个「嗯」字，便将手机关了。
一夜无眠。
翌日，黎粥给冯莫两人打过招呼后，便和顾向昼又搬回了琼鑫公寓。
当时他们租的是长期，距离结束约莫还有半年左右。
刚进屋，门还没关上，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便笑着和他们打招呼。
“你们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们搬走了呢。”
黎粥和顾向昼对视一眼，看向中年男人，也就是沈阳，心道: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沈叔好。”
顾向昼虽然没出声，但也向男人礼貌地点了点头。
沈阳听到问候，眼底的笑纹加深，眸中隐隐闪烁着泪花:“好，你们好。”
“沈叔，您要不要进来坐坐？”黎粥试探性地问。
“不了，我还有事，你们忙。”
得到拒绝，黎粥眉梢微动，没再挽留，只是笑了笑，说:“好。”
门啪嗒一声被关上。
她转头刚要对顾向昼说什么，腰却被一条细长的胳膊揽住，只见男人神情微晦，说出了同她一样的想法。
“跟上他。”
黎粥默默在心里加深了她和顾向昼确实是心有灵犀的想法。
按照沈阳以往那个热情劲儿，黎粥邀请他进来坐，除非是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否则定然不会拒绝。
这次跟上去，兴许会有什么意外的收获。
就这样，他们稍稍改变了一下装扮，戴上口罩，跟着沈阳来到了……z市精神病院。
精神病院？
沈阳为什么会来这里？
“跟进去看看。”顾向昼清冽的声音自黎粥头顶响起。
两人借口是护工，做了登记便进去了。
沈阳速度不算快，勉强能跟上，许是他心事过重，竟完全没发现身后跟了两个人。
黎粥和顾向昼眼看着他进入了一个病房，而后将门关上。
两人就站在窗户旁边，很清楚地听清了沈阳口中的人名:“秀秀。”
床上的女孩儿打了镇定剂，暂时睡过去了，并未回复沈阳的话。
“你快清醒过来吧，秀秀，爸爸很想你。”
爸爸……秀秀……
这些字眼让黎粥瞬间想起了沈阳资料里的亲属，女儿沈秀，两年前出国留学了。
按照时间，她现在应该还在留学，怎么会……在精神病院。
“应该是沈阳为了不让沈秀遭受非议，隐瞒了她回国的事情。”顾向昼推测。
这个说法很合理，且更能理解沈阳为什么会帮傅华维做假账。
因为钱。
精神病院里的女孩子多多少少都会受到不公平的待遇或欺负，光是打点人脉就能耗尽沈阳的财产。
“可是……我很好奇，为什么好端端的一个女孩儿，在国外短短两年就疯了？”
“具体的原因不明，还需进一步探查，比如，沈秀被迫回国前遭遇了什么事情。”
“嗯。”
病房里的声音渐渐小了，两人知道，再继续待下去，不仅听不到什么重要信息，还有可能被沈阳发现。
离开精神病院后，黎粥摘下口罩，猛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精神病院的空气有种……说不出来的气味。
压抑的氛围，到处乱跑的精神病人，让她险些以为自己是来到了什么诡异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