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莫，你是不是又想说我那天看错了？”
眼瞅着母亲又要多想，冯莫连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妈。”
“我是想说，妹妹现在的身份，很有可能是男生。”
慕梨歌呼吸轻窒:“你是说囡囡这些年一直在女扮男装？”
“对。”
冯莫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不然，怎么解释这么多年一点线索都没有。
“那你，那你赶紧再给男生们来次体检。”
慕梨歌高兴地语无伦次:“我得马上把这个消息告诉你爸。”
囡囡一个女生，混迹在男人堆里，不知道受了多少苦。
想到这儿，她不禁加快脚步，敲响了冯儒生的书房。
自从几人准备在z市长期居住后，冯儒生直接买了栋景色极好的别墅。
“儒生，儒生！”
几秒后，门便开了，冯儒生见她焦急中带着激动，将她搂进怀里安抚:“发生什么事了，慢慢说。”
“女儿有线索了。”
慕梨歌眸色亮亮的:“小莫说学校所有的女生都不符合，我们的囡囡极有可能扮成了男生！”
“……女扮男装？”
冯儒生脑子里倏地闪过一抹什么。
“对！他现在准备对学校的男生也来一次体检。”慕梨歌拉住冯儒生的手，仰着头:“儒生，我们很快就能找到女儿了。”
“我知道你现在很激动，梨歌，但我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
“毕竟囡囡女扮男装这事是你们的猜测，并不能确定，我怕到时候你……”
“不会的。”慕梨歌莞尔一笑:“就算没找到囡囡，我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了。”
“为了你，为了小莫，我更要好好生活。”
“找不到就一直找，总有一天能找到，不是吗？”
“是。”
冯儒生摸了摸她的发丝，温柔地注视着妻子的面容，目光触及嘴角边那对酒窝时，心下暗惊。
他想起来了。
黎粥的那对酒窝与梨歌笑起来一模一样。
难道……
他想到妻子方才的说法，女扮男装……黎粥看起来确实身材瘦弱，比一般男生矮上许多。
他之前还萌生过，若黎粥是女生，一定会让她与自己做个亲子鉴定的想法。
发觉冯儒生掌心的动作顿住，慕梨歌疑惑抬头:“怎么了，儒生？”
“没什么。”
冯儒生缓缓吐出一口气，笑着说:“我还有工作要忙，你回房间休息吧。”
“好。”慕梨歌踮脚亲了亲他的侧脸，离开了书房。
门一关，冯儒生毫不犹豫地掏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
“给我查查黎粥从出生到现在发生的所有事情，务必事无巨细。”
“是，家主。”
挂断电话，冯儒生无心工作，关上电脑，闭眼沉思。
虽然他已经有一半把握，黎粥就是囡囡。但在没彻底查清之前，他还不打算告诉梨歌。
他不想让她空欢喜一场。
那边，冯莫又将校长叫了回来，让他再组织学校的男生做次体检。
校长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默默翻了个白眼，合理认为，冯莫这是在整他。
“听到了吗？”冯莫敲了敲桌子。
“听到了。”
谁叫你是金主，可不得听你的。
“如果找到了我想找的人，冯氏集团会再给光幽捐赠三个亿。”
校长瞬间来劲了，看向冯莫的眼神宛若在看一株随风飘荡的韭菜。
长势喜人。
“我马上下达通知，冯老师。”
不到五分钟，全校男生便收到了周五，也就是明天上午的体检通知。
且后面标注着，去的人均可获得一千元，打进饭卡。
黎粥看着这条通知，隐约嗅到了其中的非同寻常的意味。
一个体检，弄的如此大费周折，又是九价又是钱，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顾向昼用毛巾细细擦拭着脸上的水珠，见她在思考，心下了然。
以往虽也有体检，可显然与这次的有很大不同，听女生说还要做全身检查，月兑光的那种。
黎粥定然是在为这件事发愁。
给女生做检查的是女护士，那给男生的，必然就是男护士了。
别说黎粥，顾向昼也不会愿意。
自己都还没……怎么可能让别的男人看。
况且，黎粥显然还没做好暴露身份的准备。
“不想做检查？”
顾向昼清冽的嗓音悦耳，一股淡淡的薄荷味扑面而来，唤回了黎粥的思绪。
黎粥鬼使神差地回了一句:“对，你有什么方法躲过去吗？”
说完，她就后悔了，这不是明晃晃告诉顾向昼她心里有鬼吗？
她可没忘记顾向昼怀疑她性别的事。
要是顾向昼真的知道了，会不会……会不会生气地和他分手。
一个直男被掰弯后，突然告知他，他并没有弯，这人的精神状态还能好吗？
黎粥心底打鼓，悄悄观察顾向昼的面部表情。
只见男人嘴角轻勾，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他缓缓靠近黎粥，小声说了句:“我知道你是怕别人嘲笑你那处小。”
“我会帮你避开这项检查的。”
……那处小，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黎粥面色霎时染上红晕，羞赧地将顾向昼的身体推远些。
“无耻。”
但同时，她心里松了一口气，听顾向昼这话，他应该还没猜到她是女生。
殊不知黎粥的一切反应被顾向昼尽收眼底，睫毛下垂，藏住眸中所有的深意。
粥粥真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