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粥:“……不是。”
“真的？”陈仰狐疑地瞅了瞅两人，唇上的颜色着实比平时红润了些，很难不联想到什么。
傅流升深吸一口气，将手上的背包直接扔在了床上，大步走出寝室，‘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这是怎么了？”陈仰莫名其妙地挠了挠头。
顾向昼扯了扯唇角，拿出手机点了两份外卖，刚退出付款页面，一则财经新闻便弹了出来。
【上午十一点，傅氏集团官网正式宣布，已与京城冯氏集团达成深入合作……】
此消息一出，原本在傅氏和黎氏之间摇摆不定的企业毅然选择了傅氏。
傅氏近几日可谓是春风得意。
傅流升因为黎粥的关系，对傅华维此举颇为不满，他掏出手机一个电话就拨了过去:“爸。”
“怎么了，流升。”
从语气中就能听出傅华维心情很好。
虽然谈合作时被冯儒生下了面子，可眼下这个局面，能让黎氏吃瘪，那点羞辱不算什么。
“您做事会不会太绝了，我们与冯氏只是一个小小的合作，一旦那边知道您利用他们来搞垮黎氏——”
“放心，冯氏不会那么小心眼。”
傅华维很有信心，他认为冯氏既然能在偌大企业中选中他们，定然不会轻易翻脸。
“可是您和黎叔叔这些年，关系还算可以，不至于如此……”
“流升。”傅华维话语间藏着几丝愠怒，他想不通平时里聪明听话的儿子，今日却为何如此优柔寡断。
“商场如战场。”
“关系再好，利益面前，谁也不让谁，你信不信，今日若是黎樊占了先机，他一样不会放过我。”
傅流升紧了紧腕口，抿唇:“对不起，爸，是我想的太简单了。”
“你这不是想的简单。”傅华维倚靠在软座上，目光犀利:“你是心软了。”
“流升，是谁让你心软了？”
傅华维一语中的，傅流升隔着屏幕额头都渗出了细微的汗珠。
他绝对不能让他爸看出他对黎粥的心意。
“没有。”傅流升尽量调整语气，让对面的听不出端倪:“我就是觉得您这次做这么绝，万一以后黎氏起来了，恐怕会借机报复我们公司。”
“呵呵……不会有这个机会了。”
“什么意思？”傅流升喉咙微涩。
“没什么。”傅华维转移话题:“还有一年多，你就要实习了吧，到时候别忘记把顾向昼也带上。”
“……嗯。”
他虽然极其不愿意，但一想到顾向昼的实力，进了傅氏确实能对傅氏有所助力。
想必父亲也是看中了这一点，才处处叫他与顾向昼搞好关系。
黎粥刚吃完外卖，就收到了黎樊让她回家一趟的消息，脸上倒没什么表情。
显然她也看到了那则新闻。
难道剧情线提前了？
明明冯氏和傅氏建立合作关系，是在两三年后，并且在这个过程中，傅氏借力打力，一举击垮了黎氏。
她合理怀疑是冯莫重回z市所产生的蝴蝶效应。
冯莫:这你可就冤枉我了。
打车回了黎家，刚进客厅，她便感受到一股低沉的气氛，黎樊刺眼背靠在沙发上，旁边还坐着柔若无骨的便宜妈。
黎粥并未错过曲柔心嘴角的那抹弧度。
显然，她对于黎樊如今这副样子很是满意。
“爸，我回来了。”
黎樊缓缓睁开眼睛，叹了口气:“回来了。”
“柔心，你先去自己房间待一会儿。”
“好的，老爷。”她扭动着身体，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地走上了楼。
直到脚步声消失，黎樊才再度开口:“小粥，这两天的新闻你看了吗？”
“看了。”
“傅华维那老贼，仗着自己贴上了京城冯家，狐假虎威，抢走了我们公司的很多合作商。”
“咳咳咳！”黎樊捂着嘴剧烈咳嗽，黎粥下意识给他抽了两张纸递过去。
下一秒，便出现了小说里经常描写的画面。
纸巾上鲜艳的红色灼的刺眼。
黎粥惊呼出声:“老……爸！”
黎樊缓了缓，抬手:“我没事。”
“要不要我去请医生？”黎粥皱了皱眉，有些看不过去，平日里生龙活虎的，这会儿却咳血了，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不用了，你妈给我找过医生，说是心气郁结，休养几天就好了。”
曲柔心找的医生？黎粥脑子里闪过什么，却被黎樊的下一句话打断:“我今日找你来，是有一个重要的任务要交代你。”
“你说。”
“冯氏的大少爷，我找人调查过他，性取向和你一样，喜欢男生。”
“……”她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哎，爸最近才想明白，性取向这件事不是轻易就能改变的，先前让你和那些女生接触，委屈你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见她追问，黎樊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小粥，冯莫最近回了光幽，你看能不能……”
“不可能！”
黎粥猛的站起身:“爸，你在想什么，先前我让你将冯莫赶出光幽，他早就记恨上我了。”
“你让我去勾引冯莫，这不是扯蛋吗？”
黎樊愣了愣，好一会儿才理清黎粥的思路，痛苦地揉了揉太阳穴。
“我什么时候说让你去勾引冯莫了？”
“你那意思，不就是……”黎粥也懵了。
“我是想让你找出冯莫喜欢的人，看能不能和那人打好关系，请他吊住冯莫。”
“给黎氏一些喘气的机会。”
黎粥嘴角抽了抽，觉得黎樊这想法简直是异想天开。
她在冯莫眼中，是情敌，他巴不得黎氏越来越惨，怎么可能因为顾向昼就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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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等会儿就给我爸说。”
咖啡馆内，冯莫眼神暧昧地扫过顾向昼的脸上的每一寸。
顾向昼稍稍偏过头，压住眼底的厌恶:“要求？”
“要求？我没有别的要求，加个联系方式，我们从普通朋友做起可以吗？”
“就这样？”
顾向昼敛了敛眉心，掏出手机二维码，冯莫快速一扫，添加好友。
见对面同意，他唇角的笑意再也掩饰不住:“那我就先回去了，你放心，最迟不过明天，冯氏就会出通知。”
“希望如此。”
顾向昼回了宿舍，便见黎粥一脸郁闷地坐在床上，刚要走过去给她说事情解决了，却不想黎粥先一步起身拉住了他的手腕。
“你去哪儿了？我有事跟你说。”
“好巧，我也有事要和你说。”顾向昼弯了弯眉眼，笑的温柔:“黎氏的危机很快就能解除了。”
“你……你去见了谁？”
黎粥心下一沉，见顾向昼抿着唇不开口，忍不住让系统读取他的心声。
过了几秒，系统难以置信的声音响起。
【宿主，我读取不到顾向昼任何心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