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着手机，乔以寒也没注意时间。
一直到听到动静，她才抬头看过去，看到从浴室出来的沐城卿。
只见他正一边走一边擦着头发，显然是洗了头。
她有点无语，都没搞清楚现在几点的？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洗头？”她冲他问，他要想洗的话明明可以早点，他和她可是一个时间回来的。
“吹一会就干了。”
听着他这么回，她想他是短发，吹一吹也容易干，就不准备再说什么了，结果却又听他加了一句：
“你帮我。”
“为什么要我帮你？”她马上就问了。
“因为我要你帮我。”沐城卿这么回她。
“……”这是什么理由？乔以寒无语。
不过算了，只是给他吹头发而已，又不费力。
反正他头发不干，不躺下睡觉，她也没办法睡啊。
所以她放下手机，过去从抽屉里拿出吹风机。
而这时沐城卿已经过去坐在床上了。
她拿着吹风机过来，接上了电源。
不想面对面给他吹头发，所以她就上了床，绕到他身后，这才开始给他吹头发。
一开始两人都没说话，乔以寒专心的给他吹着头发，只是不经意视线落在他右手的手臂上，她看到了一个齿印，动作不由的顿一下。
之前她都没注意，主要是他都是长袖，很少会卷起袖子，她就算注意也看不到。
这次应该是他刚洗头的缘故，他把袖子卷起来了，所以她此刻能看到他手臂上那看起来还挺新的齿印。
她记得，那天在医院……她为了让他放开她，狠狠的咬了他。
之后醒来他已经不在她身边了，她也把这个给忘了。
难不成……
是那时留下的？
她想应该是了，毕竟她记得那时她真的挺失控的，完全没留情，往狠里咬的那种。
到现在还留下这么深的齿印，她想当时一定很痛吧？
可当时他被她咬时没有吭一声，她甚至差一点又咬了第二次。
她看向沐城卿，但由于她在他身后，所以看不到他的正脸。
“这个应该不会留疤吧？”她小声问道。
她声音有点小了，再加上被吹风机的响声阻挠，所以沐城卿知道她说了话，但没听清。
“什么？”他问道。
“就你手上的……疤痕。”乔以寒这次声音没那么小了。
而这次沐城卿听得清楚了。
他低头看向自已右手手臂上的齿印，那是她咬他时留下的。
“慢慢就消了。”反正在手臂上，他并没放在心上，就算真的一直留下也没什么所谓。
“……抱歉。”乔以寒犹豫了一下，但最后还是道歉了，“我那天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沐城卿说。
“你……那时很痛吧？”
“还好。”
乔以寒听着，想再说点什么，但一时又不知道说什么，就只是继续给他吹头发了。
不知不觉都差不多吹干了，他发质真的很好，触碰起来的手感很舒服，还能嗅到淡淡的洗发水的清香。
“其实你是故意的吧。”她说，“这么晚还洗头，就是想麻烦我给你吹头发。”
“你说是就是。”沐城卿没反驳，不过之后他又问了，“你很不乐意？”
“当然啊。”乔以寒秒答了。
沐城卿听着，没说话了。
“不高兴了？”她问道。
“知道就好。”其实没有不高兴，只是她这样问，他就故意这样答。
“我说你小气吧。”乔以寒嘀咕一句。
而这一句正好让沐城卿听清了。
“还记仇对吧？”他问了。
“其实也没有真的不乐意。”乔以寒说的是实话，刚刚是故意那样回的，“这又没什么的，我还要靠你才可以不失眠，说起来还是我赚了呢？”
沐城卿转过去，看着她。
而被他这么看着，乔以寒不解，“怎么？”
“我对你的意义就是这个？”
听着他这样问，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回。
她看着面前的他在盯着她看了一会，最后没得她的回答、也没再追问的要转过去时，她急忙出声了，“也不是，就，就……本来我就没有你不行啊。”
这样说好像有点奇怪？
她皱皱眉，想再补充点什么，但发觉真的不知道说什么。
然后就这么你看我、我看你的，气氛一时间陷入了沉默，这令她感觉很别扭的。
“我，我先帮你把头发吹干了。”她找到话，也想着快点帮他把头发吹干了，结束这尴尬的气氛。
之后她就‘专心’帮他吹头发，本来就差不多干了，再吹一会就可以了。
然后她关掉吹风机，对他说，“可以了，不过才刚吹完头发，你就不要急着睡了，过一会再睡。”
沐城卿没说话，只是坐过去靠在床头。
乔以寒也没再说，下了床。
她把吹风机拿过去放好，转身要走回来时，她脚步不由的犹豫了一下。
这尴尬、别扭的气氛，她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了。
尤其想到这样的日子不知道会持续多久，她感觉就更糟了。
或许是本身带着的目的就不纯，想利用他令湛彻底的放弃她，以至于和他的相处变得更不自然了。
她想这样下去也不行，总该缓和一下，让自已和他的相处好一些吧？
慢慢调整好了情绪，她这才走过去。
她坐到床上，当然没有躺下。
她看着他，找了话题，“你明天要加班吗？”
沐城卿看过去，也回了她，“不一定。”
“你平常工作很忙吧？”她继续问，想和他多聊一些，让关系亲近一些，这样以后相处起来就会自然多了。
“还好。”沐城卿回得简单。
“那你在公司怎么样的？和平常一样吗？”
“差不多。”
“那你的员工会很怕你吧？”
“也不见你怕我？”
“也对。”乔以寒倒真的没怕过他，“但我又不是你的员工，我没事怕你干嘛，又不用担心被你炒鱿鱼。”
“你想当我的员工我不介意。”沐城卿是真的不介意。
“我才不要。”乔以寒马上就拒绝了，“到时一定会被你欺负得很惨，我才没那么笨。”
“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沐城卿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