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张栋和许巍惊呆了，就连周川也吃了不小的惊！
他记得陈航以前的唱功不是这样的，刚才陈航唱歌的时候，声音如潺潺流水般流畅。
低音沉高音亮，两者完美兼容无缝切换。再配上这首歌青涩中带点小甜蜜的风格，真的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总而言之，单是陈航的唱功进步就让周川很吃惊了。
以前陈航对细节的把握，对技巧的应用可没有现在熟练。
毕竟，四十万不是白氪的，五级唱功已经达到了专业的水准。
“这首歌是你写的？”
安静了很久，张栋才开口说话，这回他看陈航的眼神都已经不一样了。
如果说之前在他眼里陈航是一个狂妄自大，对自身过度自信的狂人。唱完这一首《第一次》，他对陈航的看法已经发生了根本逆转。
他惊喜地发现，原来陈航说用原创歌曲参赛不是单纯的狂妄自大，是这真正有底气的有实力的。
更难得是，陈航这么年轻，唱功居然出人意料的不错，已经可以跟许巍相比较了。
“嗯！是我写的。我说过，我只唱我自己写的歌。”
陈航认真地点点头。嗯！他才不会告诉他们，这是抄的。
“能在唱一遍吗？”
张栋询问说道。
“当然可以。”
陈航很快答应了下来。
几分钟后，一曲结束。
张栋坐在一张椅子上，闭着双眼，细细品味，还有些意犹未尽！
已经很久没有一首描写初恋的歌，能这么打动他了。
陈航的这首第一次，绝对是精品。歌词描述的细节，第一次牵女孩的手，失去方向不知该往哪里走。第一次吻女孩的酒窝，明明想要清醒，但幸福却冲昏了头。幸福占据心间，高兴的像个傻子。
这就是初恋的味道啊！
虽然大部分人都没能跟初恋走到最后，张栋亦是如此。但，每回想起与初恋第一次一起做的事，那些发生过的回忆过往，那些点点滴滴的小细节，总能收获满满的感动。
而陈航这首歌，就能给人那种感觉。
这么好的歌居然还是原创的。张栋觉得自己运气真是太好了，找到了一个天才。
“小许啊！要不你就回去吧，让刘老师当你的导师，他不比我差。”
张栋回身看向许巍。
“……”
许巍大脑一片空白。要是配上一首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问号的旁白，那就更贴切了。
说好的一辈子呢？张老师，你可不能这样啊！说好的去去就回，这一季蒙面歌王你是我的导师，怎么说变就变呢？
呵！这就是男人。
“张老师，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我觉得能教你的东西已经不多了，我能教给你的，你都已经学完了。去吧，去找刘老师吧。比起你，陈航更需要我的帮助。”
张栋摆摆手，打发走许巍。
“……”
许巍撇了陈航一眼，有种哔了狗的感觉。这个靠关系空降的小子真的烦人，一来就抢了他的导师。
“陈航，舞台上见，我希望你能走到最后。”
许巍看着陈航冷冷说道。
“我会的。”
陈航回答。
“希望你不要那么快被淘汰。我们就在总决赛一较高低，到时候我一定会亲自将你击败。”
说完，许巍就潇洒的转身离去。
他要用实际行动证明，张栋放弃他选择陈航是一个错误的选择，他会在舞台上堂堂正正把陈航击败。
他，许巍，一定能笑到最后。
“张老师，他好像不太喜欢我。”
陈航看着刚刚被许巍带上，还在微微颤动的门，开口说道。
也对！刚刚抢了人家的导师，人家能喜欢他才见鬼。
“我早就跟节目组说过了，这一季我只带一个学生。既然选了你，我就只能放弃他。你放心吧。小许是个很好的孩子，他不会记恨你的。”
张栋的确说过这样的话。
他认为，只有一对一教导，才能培养出一个好学生。所以，他的学生只能有一个。
在陈航没来之前，他最看好许巍，于是就当许巍的导师。
但是陈航给他的第一印象很惊艳，他很喜欢第一次这首歌，他对陈航接下来的原创歌曲很感兴趣，所以他选择陈航。
至于两个都要，那就算了。
陈航和许巍都是好苗子。如果两个都要的话，张栋觉得在教导方面没办法做到雨露均沾。
再者，好苗子都给占了，容易招来其他导师嫉妒。
活了几十年，这点儿为人处世的道理，张栋还是懂的。
“你准备好了没有？我可告诉你了，我对学生的要求可是非常严格的。”
说到了正事，张栋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板着脸，给人一种十分严肃的感觉。
“准备好了。”
陈航也收起笑容，很认真的回答。
接着，张栋领着陈航来到一个排练室。
“录制节目的时候，你唱前半段，边弹边唱，给观众一种你多才多艺的感觉。等唱完了前半段，你再摘下话筒，走到舞台的正中央唱歌。”
张栋已经给陈航定下了第一次上场的方针。
“我觉得没问题。”
陈航点了点头。这个主意很不错。他记得，很多歌手都用过这样的方式。
“那好，先从钢琴开始练，之前你弹琴的时候，两次弹奏都有一两处地方略显突兀。虽然我没看过你的曲子，但我依然觉得那是你弹琴时的失误。你对钢琴并不熟练。”
张栋严师模式上线，很直接的指出了刚才在休息室，陈航弹琴时的失误。
陈航对钢琴的确不是很擅长，他比较擅长吉他，刚才是有一处微小的失误。
只是没想到，张栋的观察力居然这么敏锐，居然洞察到了自己的失误。
面对这样的老师，陈航很有压力，也不得不认真。
陈航坐在那架钢琴前，反复弹奏第一次的钢琴伴奏。
张栋一直板着脸，不停对陈航臭骂：“力度把握不好，前面轻一些，给人一种轻盈的感觉。”
“这处地方处理不够平滑，很不连贯，这段练十遍，练到熟悉为止。”
“怎么还是犯错误。一直练，练到瓜熟蒂落，练到不会出现错误为止。”
张栋十分严苛，稍有有一丁点细节不对，他都要纠正过来。
旁边的周川看了都忍不住同情陈航。
要是他遇上这么一个严厉的导师，他会一头撞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