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直击灵魂的问题！
这是一个回答不好，可能就会当场去世的问题！
在刹那之间，周凡的脑子飞速转动。
零点零一秒后，他撒了一个谎。
“我们吃的外卖。”
“外卖啊，吃的啥，给我康康订单。”杜若雪脸色绯红，挥着小手不依不饶。
周凡一脸淡定，抓住杜若雪的手，平静道：“用夏姐的手机点的，我手机上没有订单。小雪你喝醉了。”
“我没有喝醉，我酒量好着呢！”杜若雪说着明显喝醉了的话。
周凡捂着脸，打算先带杜若雪回酒店。
他给天勃打去电话，响了几声没人接。
“算了，可能声音太吵，直接过去吧。”
周凡搀起杜若雪，杜若雪的脚步明显有点软，意识还是清醒的。
“哈哈哈，周凡，你个大傻蛋！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我知道我知道，我们回去说……”周凡努力撑住杜若雪，不让她倒下。
音乐声现在很大，音浪太强，不晃可能会被撞到地上。
周凡绕着中间的舞池走的时候，看见里面的人都跟行尸走肉似的，麻木的扭动身体，放肆宣泄荷尔蒙。
等走到之前柳潇他们的那个卡座时，发现卡座上空无一人。
“人呢？！”
周凡拉过旁边的男侍从，“刚才坐在这里的那一堆人哪去了？”
男侍从摇摇头：“我不清楚，先生，您可以问问别人。”
周凡瞥了一眼杜若雪，见她此时眼皮都有些抬不起来，也就不费那事了。
都是男的，在酒吧还能吃亏？
说不定他们现在都各玩各的，找乐子去了。
周凡直接打车回了酒店，帮杜若雪稍微洗了把脸，就把她扔到了床上。
然后再给天勃他们发了条短信。
“别玩太晚了，早点回来，明天还有比赛！”
周凡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了，自己去冲了澡，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网上说要给醉酒的人留充分的空间。
要不然她吐的时候可能会吐到你身上。
……
……
第二天，周凡腰酸腿疼地从沙发上爬起来，看见杜若雪还睡得香甜。
看样子她只是困了，并不是喝太多。
周凡又看了看手机，昨天10点发在群里的消息至今没人回。
他去隔壁房间敲了敲门，半天没回应。
“难道昨天他们玩嗨了没回来？有点过分了啊！”
周凡正欲再打其他人的电话，这时看见那几人黑着眼圈从电梯口走了出来。
周凡赶紧迎了上去，问道：“你们几个怎么回事啊，搞到这么晚，不是说了今天还有比赛吗？”
胡焦志和天勃等人神情木然，柳潇摇了摇头，道：“一言难尽，一宿没睡，先让我们补个觉回头再说。”
哪怕看样子困得不行，柳潇还是去洗了一个长达30分钟的澡，这才扑通一声埋在羽绒被里。
“李老师，你看起来还算精神，说说啊，咋回事啊？”周凡转向最后剩下的那个男人。
李梦幻张了张口，有些不知从何说起。
“……我们昨晚去了一趟局里……”
周凡：“？？？”
说的这么轻巧，“去了一趟局里”，你们犯啥事了说啊！
“其实是遇到了三个酒托……”李梦幻强撑倦意娓娓道来。
原来，在周凡和杜若雪走后没多久，不出柳潇所言，果然有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颜值打分在8分的美女走了过来。
她目光在几人身上迅速扫视，可能是看见了柳潇左手戴的那块黑水鬼，脸上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
“帅哥们拼个桌吗？”
接着，她叫来了自己的好姐妹们，三个女生莺莺燕燕，颜值都不低，身材也很不错。
天勃他们本来就有勾搭妹子的想法，妹子现在自己送上门来，还一个带俩，简直就是最好的结局。
后来他们一伙人又去了舞池跳舞，周凡给天勃打电话的时候应该就是那时候。
跳完舞回来，继续喝酒，一直喝到快12点。柳潇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也没必要嗨那么晚，就对大家说该走了。
结果一结账，发现金额。
仔细一对，里面好多酒都不是他们点的，酒侍说是那几个姐妹花之前喝的，还以为她们和柳潇他们是一起的。
这件事情闹到最后，柳潇直接报警，然后就是深夜笔录调查……
周凡听完，捂脸说道：“他们几个对自己的颜值没逼数，老李你要有啊！”
“就你这样的，向来是妹子请你喝酒，哪里需要你花钱请她们喝？”
“凡是碰到要你自己掏钱的，肯定就是骗子，组团坑你来了。”
李梦幻睡眼惺忪，摆摆手道：“知道了，我先去睡了，下午叫我。”
直到他躺在床上，才发现不太对。
刚才他说话的语气和神态，简直就像是回到了六年前，和叶言说话的时候一样。
狐朋狗友的关心，和好兄弟的关心，是不一样的。
周凡刚才的关心，属于后者。
……
一直到下午两点，比赛都快开始了，这几人才姗姗从床上爬起来。
杜若雪都醒来好几个小时了。
虽然她一直满脸羞涩，尤其是周凡在复述完她昨晚说的那些话之后，就差用枕头堵住周凡的嘴了。
“因为你们不节制，不懂克制，导致你们错过了重要的赛前分析！”
“我们本来有充足的时间去研究今天的对手，可因为你们起晚了，导致现在只有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来安排战术了！”
周凡语气很强烈，电竞这件事他一直很上心。
“老胡，我们今天的对手是谁？”
胡焦志揉了揉眼睛，没精打采地说道：“夜阑……”
“没错，是夜阑战队，上个赛季东部第二，只差9percent两个胜场的夜阑战队！”
“你们居然还有心情睡觉！”
周凡就差用手里的杂志敲他们的脑袋了。
杨巅峰满脸愧疚：“对不起，我们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天勃沉默，这个保证他没法做出来。
昨天有个小姐姐可是就坐在他旁边的，各种蹭啊蹭的，弄得他昂首挺立了好久。
周凡转向正在看戏的墨今和樱井拓，教育道：“你们现在还小，还没来得及走上错误的道路。一定要记住，像他们这几个的这种行为，一定不要学习，会被唾弃的。”
“我们不就喝了点酒吗，被谁唾弃啊？”胡焦志不忿道。
“被我，hetui！”周凡呸了他一口。
舒浅夏揉了揉太阳穴，忧伤地看向杜若雪，道：“我们运气太差了，这一轮没抽到轮空。那个ZK战队的运气真的太好了，不但第一轮抽到一个很久没打过比赛的ODG，第二轮还抽轮空，直接进四强，好羡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