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
出乎南瑾瑜的意料，桃凛冰竟然说了这么一句。
南瑾瑜惊讶的看向桃凛冰，似乎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
“你……你不觉得我这么做不对吗？”
毕竟是偷学，一个“偷”字足以让人心生厌恶了。
“没有。”桃凛冰的眼神落在那位老医生身上，像是想到了什么，她轻笑一声说道，“不过如果你光明正大的向那位老医生请教的，我想他应该会愿意教你的。”
南瑾瑜一怔，低下头来。
“我有老师。”
他的老师向来自傲，他怎么能允许他的学生向其他人请教呢？
桃凛冰挑挑眉，倒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回答。
“既然如此，那似乎也只能偷学了。”
桃凛冰笑意更深，“正好我近日对医学也有些兴趣，不如我们一起偷学？”
“哎？”南瑾瑜惊讶出声，下一秒，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谢谢你。”
南瑾瑜心思通透，自然明白桃凛冰这话的用意。
大抵是为了减轻他心中的罪恶感。
桃凛冰摇头，“那位老医生似乎走了。”
南瑾瑜回头看了一眼，老医生的确是走了。
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十二点了，一起吃午饭？”桃凛冰提议道。
南瑾瑜点了点头。
两人一起去了医院的食堂，原本桃凛冰是打算请南瑾瑜出去吃的，但南瑾瑜执意要在食堂吃，她也只能应下来了。
医院的食堂饭菜偏于清淡，大概是为了让病人也能吃，所以菜色不仅清淡而且少得可怜。
两人分别点了一些菜坐下。
“你很喜欢学医吗？”
南瑾瑜点了点头。
“喜欢。”
“为什么？”桃凛冰问道。
南瑾瑜垂下眼眸，将筷子捏得更紧了一些。
“我母亲是病死的。”南瑾瑜低声说道，“那个时候我就想，如果我能救她该多好。”
南瑾瑜抬起头来，看着桃凛冰。
“你呢？你喜欢什么呢？”
桃凛冰笑了一下，“我若说，喜欢你，你可信？”
南瑾瑜自然是不信的。
未等南瑾瑜回答，桃凛冰就说道：“你不信。”
南瑾瑜诚实的点了点头。
桃凛冰见此反应，不但没有觉得难过，反而大笑了起来。
“总有一天你会信的。”桃凛冰只是接道。
随后，桃凛冰便转移了话题。
午饭之后，南瑾瑜便去工作了。
虽然他的存在感很低，日常的工作也十分轻松，但是他一点也不想放弃这实践操作的机会，所以就算工作轻松，他也会自己去找事做。
桃凛冰也不打扰南瑾瑜，她就坐在医院二楼的走廊里，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偶尔眼里会闪过一丝精光。
不知道过了多久，桃凛冰才站起来，往外面走去。
医院里，有太多的生离死别，实在是不适合现在的她。
桃凛冰刚刚走出医院，就觉得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她抬头往二楼看去。
只见南瑾瑜站在窗口的位置，两人四目相对，这一刻，两人似乎达到了某种说不出来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