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伊一敢肯定若是柳惠芳不是因为豪门灰姑娘的身份，有所克制的话，绝对可以请到精神病院喝茶了。
难怪现在平阳公爵会这么着急让两人离婚，毕竟柳惠芳这样子真不适合做军政大臣的夫人，那可是国家第三夫人啊，仅次于首相第一夫人跟议员长第二夫人了。
当然她并不是有意评判柳惠芳，只是实话实说，所以，舒华少将希望她来跟柳惠芳作闺蜜甚至开导柳惠芳的事，根本不切实际嘛，她又不是心理医生。
不过陆伊一还想尽力而为一次，在不刺激到柳惠芳的情况下，问到：“舒太太为什么会这么说？难道舒太太抱有什么希望？”
“嗯，对，我跟你说，他们都说我孩子死了，其实没有死，他们都是骗人的，我孩子她还活着，我敢肯定她一定在某个地方。”
“所以，您难道觉得我家干女儿是您的孩子？”
“什么可能都会发生啊！”
陆伊一摇了摇头，其实柳惠芳希望的那种可能，陆伊一也猜想过，她在听说舒华少将的家世后，就觉得圆圆亲妈的情况跟柳惠芳的情况很像，于是暗中偷偷拔过舒华少将的头发，做过DNA检测，结果没中。
而且的确如申矢所说，这种巧合的事也只存在于想象中，根本不存在十亿分之一的几率。
看着柳惠芳不稳定的情绪，陆伊一叹了口气，转而道：“其实，我觉得舒太太您就算没有孩子，只要跟舒华少将在一起，一切都可以慢慢变好的，如今，你们俩的感情才是最重要的。”
“不，不，没有孩子，就什么都没有，我在他们家是不可能立足的。”
听到这里，陆伊一猛地一惊，她不确定柳惠芳是真的神经不大正常，但是她敢肯定，柳惠芳说的是心里话，而这句心里话似乎是柳惠芳如今唯一在乎的事实。
那她的尽力是不是可以了？
陆伊一想到这里，不再试图开导柳惠芳了，她突然调转话题，问到：“舒太太介不介意我问一个很私密的问题？”
“有关孩子吗？”
“算是吧…”陆伊一涩口道，“…你跟舒华少将多久没有进行过那什么…床帏活动了？”
陆伊一问得柳惠芳一阵恍惚，不过大家都是成年人，再加上柳惠芳的精神状态也没有给她羞涩的空间，她晃了晃脑袋，思忖道：“好像…好像很久了，两年还是三年？”
那的确太久了。
作为成年人很清楚，爱情的交流中不仅仅有默契相对、荣辱与共、生死相依等等，同时还需要滚床单的滋润，大家都知道床单滚得越频繁说明情感越热烈，否则也不叫情爱之事了。
实话实说，要是陆伊一跟申矢天天见面，而他们的滚床单活动一周没有超过三次的话，陆伊一铁定得怀疑申矢不爱她了。
而柳惠芳的回答，能说明一个问题，这夫妻俩的感情早就走到了瓶颈，虽然还有什么东西拉扯着他们，但是爱情关系早就摇摇欲坠了。
想到这里，陆伊一再次补充着问到：“那我再问您一个问题，您还爱他吗？”
“谁？”
“舒华少将…想好了回答我，不要凭习惯，也不要说谎，从心而论。”
柳惠芳踌躇地看了看陆伊一，又看了看花园里的人来人往，如实道：“我不知道…我只是…只是觉得他是这里唯一能给我温暖的人，我不依赖他，还能依赖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