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琉璃长老。”
练武处足有两百余人，这气势在别地长老眼中，确实算不上什么场面，却着实将琉璃给震了一下。
“起来吧，你们先前在这里说什么呢。”好歹自己现在也是天底下唯一一个仙人，怎么能被唬住呢。
一名尖耳猴腮的弟子走上前：“还望长老恕罪，不过琉璃长老，你可一定要为李沉师兄主持公道呀。”
“什么情况。”琉璃有点懵，抬眸望去，发现地上有两个人，都穿着天剑宗弟子制服，衣服上面都有点点血迹。
不需动用法力，琉璃便感觉到其中一个垂着眸的弟子伤得很重，另一个肩上有一道极深的伤口，但其余的地方却没什么伤。
琉璃随手取出两瓶药丸，药丸瓶落到两人面前。
李沉马上谄媚出声：“多谢长老。”
先前那名尖耳猴腮的男子，再次上前。
“琉璃长老，你可是不知道呀，这个千亦寒，他在比赛的时候公然偷袭李沉师兄，罪大恶极……”
那个人扒拉了一大堆，琉璃却没怎么听进去，她早在听到千亦寒这个名字时，便愣住了，没错，千亦寒，反派！！！
大脑飞速运转，总算想起了剧本中的一丝线索。
……
千亦寒攻破天剑宗，杀到内门时，抓住了这样逃窜的内门首席弟子李沉，李沉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身后跪着的是他在天剑宗的走狗们。
千亦寒冷冷看了他一眼开口：“当年，你蓄意挑起争斗，偷袭于我，还联合众人污蔑我是可有想到，会有今天。”
然后……没有然后了……
琉璃缓过神来，在内心夸了一下自己这过目不忘的记忆力，然后打断了那名弟子的滔滔不绝。
“所以在场的所有人，你们都看到千亦寒偷袭李沉了……是吗。”或许是多年闭关，她与人甚少甚少交流，以致于她的语气都变的很淡，叫人听不出喜，也听不出怒来。
众人皆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是的，我们都看见了。”
千亦寒的眼角闪过一丝笑意，抬眸看向那个不可一世的女人，却发现对方也在看他，眼中竟有一丝怜悯，转瞬即逝，快到他都觉得是自己的错觉，接着他便看见……她笑了。
是的，她笑了，哪怕笑意不达眼底，可她一笑，还是如冰雪中的初阳一般耀眼。
千亦寒一愣，他以为，她不会笑，或者说，他还以为她不会有除了冷漠以外任何的表情。
“你们确定？”虽然笑着但是琉璃的声音，仍然叫人听不出喜怒。
“是……”众人齐声应道。
千亦寒唇角勾起，带着不尽的嘲讽：这些人，还真是一样的讨厌。
他看向琉璃。
琉璃收起了笑，眸中带着审视的望向众人：“我再问最后一遍，你们所有人，都看见千亦寒偷袭李沉了，是吗？”
所有人心头一震，但事已至此只得硬着头皮答应。
“琉璃长老，我们都看见了。”
“是呀，就是他……”所有人都应和着。
琉璃叹了一口气，心中默默对几人说了一句：诸位真是做的一手好死。
收敛了心绪，琉璃才继续开口“诸位自去领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