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楠哥，你也在？”
闻言，陆景瑜回头看了她一眼，神色比之往常也有些严肃，微微点了点头。
“院长，怎么样了？”
陆景瑜站在手术门外，垂眸看着她认真的眼神，沉默了几秒，“但是，婉玗你要知道，即使做手术，成功率也不会很高。”
手术门外出奇的安静，慕婉玗望着他，眼底的光亮顿时渐渐暗了下去，“不……不高？”
“院长是胃癌晚期，癌细胞消耗性太大……。”
“然后呢？”慕婉玗目视着他问。
随着慕婉玗的追问，陆景瑜一时有些招架不住，酝酿着心底早已经想好用词。
然而，此时她就站在自己面前，两只眼睛眼巴巴的盯着他，似是在等一个答案，却怎么也没有把结果说出来。
这时，身后传来顾以琛低沉的嗓音：“张医生，你进去。”
“是，先生。”
望着手术室外闪烁的红灯，慕婉玗站在陆景瑜面前抽噎了下，咬了咬下唇，没有出声。
“好了，不哭了，没事。”
顾以琛回头时，察觉慕婉玗都快趴别人怀里了，不着痕迹的走到了她身后，手抱住了她的腰，将她从陆景瑜身前扯了回去：“先坐下，休息会儿。”
慕婉玗腰间一紧，才意识到，顾以琛还在，回头看了他一眼：“我可能要等到天亮了，你明天还要回公司，要不……你先走吧。”
“我陪你。”
闻言，陆景瑜看了顾以琛一眼，微微点头，淡淡道：“婉玗，你的手太凉了，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我不喝了。”
慕婉玗话音未落，陆景瑜已经走远了，目视着他的背影，也不知道他的用意。
等她回过神时，顾以琛已经握住了她的手，在掌心摩挲了几下：“冷吗。”
慕婉玗目视着手术门口：“不冷。”
过了一会儿，陆景瑜拿了一个普通的密封塑料杯走了过来，递给了慕婉玗：“暖暖手。”
闻言，慕婉玗抬头看了眼杯子，“谢谢。”
这个塑料杯很方便，而且也很实用，只有在没有取暖条件的环境下，才能想到的取暖办法。
然而，这个一个举动并没有瞒过顾以琛的眼睛，陆景瑜照顾慕婉玗的动作，很娴熟。
大约两个小时之后，张医生从里面出来了，慕婉玗见状，走了过去：“张医生，怎么样？”
“先生，患者目前的情况，癌细胞已经多出转移，身体不能再接受化疗，或许可以用中医的方式，进行调理，既能减轻化疗的副作用，也可以使病人缓解痛苦，这样……至少还可以延长一年的生命。”
“一年？”慕婉玗目视着张医生，喃喃自语道。
见状，陆景瑜拍了拍她肩膀：“婉玗，一年，张医生已经尽力了，院长的情况，动完手术最多也只能活几个月。”
慕婉玗站在原地，整个人就好像僵在了原地一样，许久，艰难启齿道：“谢谢张医生。”
记得上一世，院长离开手术室不久，就已经不行了……
想到这里，慕婉玗蓦然间回过头，对着张医生问：“那，我可以进去看看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