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宋莲苼索性用被子捂住了耳朵，手上突然没了支撑，身体失去平衡后，下一秒，翻身摔到了床下。
黑暗中，只听见扑通一声，顾庭渊睁开了眼睛，知道她又掉下去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摔了这么多次，这个女人怎么就不长记性？
“莲苼！来，把手给我。”
幸好滚下去时，她是裹着被子的，倒也没有摔的太狠。
宋莲苼坐在床下，并没有起身，目视着他委屈道：“你别碰我！你明知道我不想跟你一起睡觉，为什么还要害我被掉下去！”
闻言，顾庭渊一把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我承认，这些年，我一直在帮她。”
话音刚落，手臂上被拧了一下：“你还说！”
“我答应过她母亲，要照顾她，但是……无关感情。”
宋莲苼坐在床沿侧，回头看了他一眼：“不是感情是什么，奸情吗。”
“你应该知道，我不是一个朝三暮四的人，我不想做的事，没有人可以逼我，就像当初，我把你和以琛接回老宅，我没有理由再去选择她。”
黑暗中，宋莲苼目视着他，彼此都看不太清楚对方的情绪：“所以，是内疚，你选了我们，愧对了她？”
“莲苼，你有宋氏企业，而林依华，她离开了我，她在A市根本生存不下去，我曾经介入过她的生活，我不可能看着她自生自灭，这些年……仅限于金钱上的资助，对你的感情，我没有分走任何人一分一毫。”
宋莲苼垂眸，冷笑：“呵……答应过她母亲，那你还答应过我爸妈，我爷爷，我奶奶，我七大姑八大姨，要一生一世爱我的，可你又是怎么对我的！”
她说的是结婚的那天……那时候他并不想娶她。
顾庭渊目视着她道：“宋莲苼，一事归一事，你要不要把我们婚前的事，也掰扯出来？”
“好啊，掰扯出来，你当时是怎么对我的，又是怎么对她的，又怎么照顾了她一辈子的……。”
闻言，顾庭渊抱住了她，嗓音低哑道：“对不起。”
宋莲苼趴在他怀里，微微抬起了头，目视着他：“你不是说，不会再跟我说这么恶心的字了吗，你为什么还要说！”
“那……怎么样能让你心里好受点。”
“不知道，心里就是不舒服。”
“那，我现在去睡书房？”顾庭渊试探着问。
黑暗中，宋莲苼坐在床沿处，目视着落地窗，没有说话。
身后有了掀被子的声音，腰间的力度也缓缓松开了，察觉顾庭渊准备起身，宋莲苼回头对着他冷声道：“腰，不要啦！”
闻言，顾庭渊回头看了她一眼：“要，当然要，不然你可能真的要守活寡了。”
“好了，好了，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我早忘了，以后不提这些了。”
说完，宋莲苼将被子丢给了他，“都这么晚了，睡吧。”
宋莲苼躺倒床上后，突然被人抱在了怀里，耳旁传来男人低哑的嗓音：“不生气了？”
“生气。”宋莲苼躺在床上，郁闷看了他一眼，毫不客气的打断道。
闻言，顾庭渊握住了她的手，放到了胸口：“好，给你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