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慕婉玗此时的状态看着太过绝望，顾以琛瞥向她眼角的泪珠，随手扯下一张纸巾给她擦拭了下。
突如其来的触碰，慕婉玗睁开了眼睛，诧异的看着他。
不知道是她太过突然，还是他措不及防，她竟在顾以琛眼底看到了心疼，一闪而过，就像她看错了一样。
顾以琛察觉慕婉玗在盯着他，不自然的收回了手，冷声道：“收回你的泪水，你的眼泪在我面前没用。”
他神情冰冷的站在床侧，垂眸瞥了眼慕婉玗苍白的面容，顿了顿，补充道：“你现在不能哭。”
他哭或者不哭，他还会心疼吗？
慕婉玗看着他，才发现顾以琛的眼圈有些泛红，不知道是熬夜的缘故，还是其他原因，四目相视，他的眼神很快错开了慕婉玗的视线。
突如其来的转变，始料未及的一切，令人措不急防，以至于让慕婉玗开始怀疑自己是做了一场噩梦。
梦醒了，肚子里的孩子还在，而她，还能依偎在他怀里，倾诉这几日的不安……
也许是病房里太过沉闷，顾以琛待在这里有些喘不过气，转身准备离开，慕婉玗躺在病床上，望着他冰凉的背影，“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闻言，顾以琛停下了脚步，却没有转身：“答应你的事……我食言了，从现在起，你也没必要在我面前伪装，我会补偿你。”
慕婉玗微微起身，目视着顾以琛冷漠的背影，隐约听出了异样：“你什么意思？”
突如其来的动作，下身流出了一股鲜红，疼得她又躺了回去，“我说过，我回来，不是为了……。”
顾以琛冷声打断了她：“梦醒了就爱上了我是吗，告诉我，你做了一场什么样的噩梦，慕婉玗，嗯？”
“我……。”
原来，她说过的每一句话，他都记得。
“我陪你伪装了几个月，你该不会把这段感情当真了吧，慕婉玗。”
慕婉玗半躺在病床上，抬眸目视着他，或许，他不说这句话，至少慕婉玗会觉得发生了这样的事，他只是一时不相信她，可是……慕婉玗绝对不相信他是在玩弄自己的感情。
没有任何人比她更清楚，顾以琛对她的爱。
“顾以琛，你……。”
“你好好休息。”
尝尽烈火焚身的痛苦，浴火重生，她以为她回来了，他会用真实的自己去对待她，至少，他心里，是不愿意像上一世那样疏离的。
可是，现在她才发现，这一切的一切，接二连三的事件令她措手不及。
她所认为的爱情，她想守护的幸福，都不是她预想的那样。
慕婉玗见他起身准备离开：“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说，说这么多违心的话……因为我流产？”
哪怕是在之前，她想把这个孩子拿掉的时候，他也是在尊重她的意见，更何况他明明知道这件事不是自己做的，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病房里沉默了片刻，顾以琛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慕婉玗及时叫住了他：“那你是什么意思？你从来没爱过我，你以前对我都是假的，让我离开？”
“顾以琛，你不觉得这样很可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