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女儿跟着黄警官来到了派出所投案自首，这样两个女人的证词加上大牛媳妇的身体报告，大牛被定罪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大牛一早被警察带走问话，本来以为中午就可以回家了，没想到足足盘问了半天，后来还在审讯室晾着他。大牛一直思考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他有信心他回答的每一个问题都滴水不漏，而且毒害妻子和老茶树的特殊百草枯也早已销毁，即使警察对他有怀疑，单凭妻子的指证也会证据不足，除非小姨子或者村长女儿出卖他，但她们都做过见不得光的事，他有信心两个人都会替他圆谎。可当警员拿着一叠厚厚的问讯录进来时，他就预感到大事不妙了。果不其然，问讯录里既有小姨子的口供，也有村长女儿的口供，甚至还有妻子的身体检查报告，他就知道事情瞒不住了，原本趾高气昂的神情转为绝望，整个人瘫软在审讯室的椅子上。对他审讯的警员毫不客气地告诉他：“以你犯下的这些罪行就够把牢底坐穿了，你现在认罪态度诚恳些，或许还能得到法官的酌情减刑。”大牛看着厚厚的证据，最终选择了坦白。
“我自小品学兼优，要不是父母逼着我开枝散叶我也不会结那娃娃亲。自从我收到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后，我就觉得自己不属于这个小山村，可命运弄人，没有背景的我还是得回到这个闭塞的乡村。一个小小的副村长又怎能施展我的抱负？！其实我在大学谈了个女朋友，可没想到她竟然是个绿茶婊，转头又投向了有钱人的怀抱。女朋友甩了我以后，我对年轻的女性就有了憎恨的心理。所以我才去勾搭村长的女儿，勾搭自己的小姨子，我要玩弄她们后再一一抛弃，让她们和我一样体会被抛弃的痛苦。”大牛把他的心路历程说了出来。
“你为什么要毒害你的妻子，又是如何毒害的？”警员边记录边问。
“我的妻子是我父母强迫我娶的，岳父本来就是个赌鬼，欠了我们钱才把前妻的女儿抵给我家。她没读什么书，连小学的汉子都没认全，怎配和我一起，我也只是遵守父母之命而已，她只是我的踏脚石。”说到这大牛向警员要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后继续交代：“我的专业是绿色农药，所以我能精准控制各种毒物的用量，也知道服用多少能导致什么样的结果。我用的是稀释的百草枯，稀释后就成了慢性毒药，而且无色无味，所以我老婆才会不知不觉身体日渐衰退。”
“那剩下的百草枯去哪里了？”警员问道。
“剩余的百草枯我都让村长的女儿倒到千年茶树那里去了。村里所有人都视它为宝贝，我就偏要毁掉它，我讨厌这个小山村，讨厌这个虚伪的世界！”大牛越说越激动，样子越来越癫狂，到最后竟然哈哈大笑起来，不知道他在笑自己还是这个世界，后面的问询和我们当初的猜测就基本一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