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没什么。】以前主神大人就没有表露心意，它一个系统，又怎么敢在主神大人失去记忆的时候，擅作主张。
【我去看电视剧了，拜拜。】
可能这个位面没有秦伏需要花钱的时候，貔貅对她的态度格外好。
秦伏顿了顿。
好啊，你个死貔貅。
她在这累死累活的做任务！
你居然去看电视剧？！
秦伏直接拐进了旁边的店铺，美美地消费一波，才又回了王宫。
奥尔瑟雅看到她回来，连忙走过去，“怎么样，你问希尔伊要宝石了吗？”
“我跟他提了，他说会为你找。”
“那我就等着，到时候刚好把谢礼给他，那串贝壳项链买了许久，除了那么美丽的人鱼，谁带上都觉得差点意思。”
秦伏看着被奥尔瑟雅挂在窗边的贝壳项链，整洁清晰的纹路，艳丽的色彩，锋利的边角……
秦伏有些出神。
奥尔瑟雅拉着她的胳膊晃了晃，微笑着，“再过一段时间，朗姆伯爵组织去森林打猎，我准备去巫师那里，提前准备一些伤药，以备不时之需，你和我一起去吧。”
秦伏想了想，点头，“刚好，我也要找巫师。”
奥尔瑟雅眼神疑惑。
巫师住在王宫最偏僻的地方，她的小木屋建立在大树上，绕着粗壮的树干有一圈楼梯。
秦伏和奥尔瑟雅进去。
穿着黑色袍子的巫师背对着她们，站在一口大锅前，里面的绿色汤药，咕嘟咕嘟地冒着泡，画面极其诡异。
奥尔瑟雅声音开朗，“巫师，我需要一些伤药。”
“稍等。”
巫师声音嘶哑，微微转头。
仿佛幽灵一样飘到了架子前，她很快准备好伤药，又飘到奥尔瑟雅面前，将伤药给她。
她突然顿住，宽大的帽檐遮挡着她的面容，她的脸藏在一片漆黑里。
她微微转头，明显看着秦伏。
“你身上的味道，很特别。”声音隐隐透着兴奋。
秦伏估计她是闻到了希尔伊的味道，“少动歪心思。”
她只淡淡地看她一眼，周身却散发着强大的压迫感，让人不寒而栗。
巫师：……
奥尔瑟雅一脸惊异地看着秦伏。
因为巫师比较诡异，王宫里的人都有些怕她，她第一次看到有巫师害怕的人。
巫师安分了不少，“你呢？来这里做什么。”
秦伏也没藏着掖着，“有什么办法，能够将人鱼的鱼尾变成双腿？”
奥尔瑟雅眨了眨眼睛。
巫师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思索，“好像有。”
“如果是要付出残酷的代价，那就不用告诉我了，我需要不会让那只人鱼，遭受任何痛苦的办法。”
巫师回头看，房间里堆着满满当当的魔法书，“你也看到了，这里的东西太多了，我看过太多咒语，记得好像是有办法的，只是一时间没法想起来，我需要时间。”
“那等你想起来告诉我。”
秦伏转身就走。
奥尔瑟雅也连忙跟上。
她提着宽大的裙摆，有些笨拙地从台阶上下来，秦伏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奥尔瑟雅回到寝宫，如一只小鸟扑向了窗边的秦伏，“你在这里做什么？”
身形修长的女生坐在窗边，修长的腿有些无处施展，微微曲着，柔软的纯白衬衫，在黄昏里镀了一层温暖的金色。
乌黑的长发随意披散着，表情淡淡的。
那骨节修长白皙的手指，却拿着那串贝壳项链，将那锋利的边角，在磨刀上仔细地磨着，动作十分细致。
女生眉眼清俊好看，纤长如鸦羽般的睫毛下，青玉似的眸瞳里氤氲着漂亮温润的微芒，“人鱼皮肤娇嫩，这项链会划伤他吧。”
奥尔瑟雅笑了起来，“你真细心……”
顿了顿，轻声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阿伏。”公主微微歪头，眨着漂亮的眼睛，“你是不是，喜欢希尔伊啊。”
女生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继续不紧不慢地磨着锋利的贝壳，轻轻吹了吹磨刀上的白色粉末，转头望着太阳落下的地方。
她们的寝宫在王宫最高处，这里可以望到很远的地方，包括那片海域，一轮金黄的落日，渐渐下沉，半落入了海里，海面倒映出金光点点。
夕阳的余辉映照着她白皙的面容，她乌黑的眸子如温润的墨玉，侧脸有种宁静的味道。
“那不重要……”秦伏重新低下头，长长的睫毛遮住眼里的神色，声音很低，“我只是希望他幸福，人都要认清自己的位置。”
公主站在宽大的窗户边，迎着夕阳，微风带来海水的湿咸，叹息了一声，“是啊，人都要认清自己的位置。”
秦伏想起上个位面，那个清冷的少年一脸认真。
说：“那只是以前，但是以后，你只能喜欢我一个。”
还说：“我会记得一辈子的。”
誓言什么的，真的不能当真。
当时只有他承诺会只喜欢他一个，其实应该骗着他，让他也同样这样承诺。
真是，失算了。
…
海底。
静谧的深海中，白沙铺地，红色的珊瑚丛中有鱼群游来游去，庞大而巍峨的海底城堡矗立在其中，有小鱼和发着光的水母，在窗户里来回游动。
漂亮的圆形花园里种满了蓝色或红色的植物，悬挂着金灿灿的果子。
一头火红长发，红色鱼尾的人鱼靠在窗口，手里拿着食物，喂食那些小鱼。
她回过头，露出温柔的微笑，“希尔伊，你到底要找什么东西？”
只见一堆杂物里，只见一抹璀璨的银尾，不见人。
传出闷闷的声音。
“宝石。”
红尾人鱼，也就是希尔伊七个姐姐中的老大。
她托着腮，感兴趣地问：“你是要送给你在陆地上新交的朋友吗？”
“唔……算是吧。”
“如果你想要送出最漂亮的宝石，我们可以去那艘最古老的船里寻找，里面有很多漂亮的宝石。”
“不用那么漂亮……找到了。”少年白皙的手拿着一颗红色的宝石，从那边游了过来。
宝石倒是不难找，但听阿伏说要镶在王冠上，所以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
他想尽量找一个合适的，不让阿伏为难。
希尔伊从宽大的窗户游了出去。
“我劝你今天不要出去。”身后传来美人鱼幸灾乐祸的声音。
希尔伊回过头，眼神疑惑。
“如果被祖母知道，你和人类做朋友，她会生气的，最起码今天不要出去了，祖母想让你陪她聊聊天，你知道的，我们姐弟几个，她最疼爱的还是你。”
希尔伊微微抿着唇角，最后还是游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