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的步子比较快，顾成渊没急着跟上去，经过秦翊伦身边的时候停了下来，“别再让她内疚”
秦翊伦皱眉，看见顾成渊十分别扭地想追上去又怕太明显地跟在秦倾倾身后，表情复杂。
吃了屎一样复杂。
他怀疑，顾成渊这话的意思是不想让他在秦倾倾面前出镜率太高了。
他怀疑，顾成渊因为秦倾倾被他气哭吃醋了。
啧......
回到教室后，年级主任也没多说什么，淡淡扫了一眼，就接着讲自己的课。
快下课的时候，讲的差不多了，他才开始说竞赛的事情。
顾成渊是......二等奖。
老师说出来的时候别说是秦倾倾不信了，连秦翊伦都不信。
秦倾倾下课想去问顾成渊，走到半路就看见跟他只隔一个走廊的姜嫣站到他身旁了。
一脸担忧的不知道再问什么。
秦倾倾装作若无其事地转过身，又回到自己位置上。
钱拓顺着她的眼神往那边看了一眼，心里了然。
分班之后他跟秦倾倾没有成为前后桌，不过离得也不算远，隔了两排。
他来到秦倾倾座位旁边，浅笑调侃，“因为没得一等奖所以伤心了？”
秦倾倾看见是钱拓，心情放松了下来，“没有......”
她把笔放到桌子上，看了眼时间，大课间离上课还有一会儿，她指了指外面，“去走走？”
钱拓自然乐见其成，两个人十分有默契地走向了操场。
秦倾倾双手背负，跟钱拓聊天会让她感觉......很舒服。
不该问的，他从不过问。
她说，他就听。
所以......钱拓是个很好的朋友。
她见钱拓打量她，想问又不知道能不能问的样子，发笑，跟他解释，“不是因为竞赛，我本来也知道没拿一等奖的那个能耐”
她虽说总成绩分不算低，可数学也只是对课本知识点了解的比较深，真跟那些有天赋的人写超高难度的试卷，她还真没指望自己能拿一等奖。
钱拓低笑，“我就说吧，你看看我，我连决赛都没进去”
秦倾倾扶了扶额头，嘴角轻翘。
大概走了十几米，她突然出口，“其实我比较好奇......顾成渊怎么会只得一个二等奖的”
钱拓微愣，“想知道的话，直接问他不就好了”
她在担心什么？或者说......害怕什么？
秦倾倾笑容逐渐敛去，无奈地笑了笑，“害......我问了他也不一定对我说”
她抬眼看了看天，“可能是长大了然后......疏远了”
这话说的可笑，一年，就疏远了？
可事实就是如此。
她觉得更大概率，是因为顾成渊看出来她的心意，为了不让两个人今后相处尴尬，选择推开她。
其实她也不明白。
两个人明明是父母定下的娃娃亲，就算在一起又怎么了......
脑子里一个想法一闪而过，接着涌来一大波失落。
顾成渊不喜欢她，所以他们不能在一起。
钱拓扭头看她，不希望她多想，对她无益，“发挥失常也是有可能的，大概......题不怎么顺手？”
秦倾倾点了点头，“应该吧”
操场上人不多，有几个因为压力太大在跑道上跑圈的。
钱拓低头盯着脚尖，减缓了呼吸问她，“你想去哪上大学？”
秦倾倾随口应了一声，“T大呀”
上初中的时候就很喜欢T大。
钱拓无奈地笑了笑，“你的成绩发挥正常的话去T大应该没问题”
他就很难了，很难再跟秦倾倾一个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