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恒的话，在栗漾耳边响起，她本就忐忑的心绪，凌乱成麻。
嘴角露出僵硬的笑，她说：“技多不压身，我要是有精力，当然要学。”
招标会有条不紊的进行。
等傅氏的代表发言结束下台，他十分自信地对傅凌恒说：“傅总，这次的招标案，非我们傅氏莫属。”
傅凌恒看信心满满的代表，扯了下唇角：“凡事没有绝对，不到最后时刻，谁也不能保证会不会杀出来一匹黑马！”
栗漾坐在一旁，脸上一派镇定，但手心里早已冷汗涔涔。
虽然她不懂招标的事情，但是按照常理来讲，那人要傅氏招标案的底价，绝非偶然。
只是，她不知道其他六个代表公司，到底哪一个才是傅氏的真正对手。
招标会进行了两个小时，等下午三点半的时候，现场宣布中标企业。
如栗漾所料，傅氏没能中标，而中标的第七组企业，近亿元的合作项目，他们的报价，只比傅氏底价压低了一百万。
“黑幕！这里面绝对有黑幕！”
傅氏代表对结果表示质疑，他难掩气愤，再不复方才的得意自信。
“傅总，这里面绝对有黑幕！傅氏已经是最低的预算标准了，他们再怎么压低价，也不可能比傅氏还低，何况他们还承诺质量达到A＋的标准。”
“……”
“如果没有黑幕，那么一定是对方恶意竞争！”
不比代表情绪亢奋，傅凌恒神色淡然，好像没能中标，已经在他的预料之中。
“还有可能是对方知道了傅氏的竞标底价！”
“……”
傅凌恒轻飘飘的一句话，在栗漾的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他一定是知道什么了！
不然，他不会说这样的话，也不可能带自己出席现场。
呼吸变得短促，栗漾双手抖得厉害，快要捏不住了，而脸上伪装的表情，也在渐渐瓦解……
傅凌恒看向身旁的栗漾，突然问道：“栗漾，这次的事儿，你怎么看？”
“……”
栗漾表情僵硬的望着傅凌恒，她觉得自己身处悬崖峭壁，随时都粉身碎骨的可能。
死死捏着手指，她强迫自己镇定。
“……我不太懂这些！不过商场风云变幻，凡事没有绝对，有意外发生，也属常态。”
傅凌恒扬了扬唇角，看栗漾的目光，似赞赏，又透着玩味。
再去看代表，他说：“栗漾不在行政部门工作，都懂这些，杨经理，你负责傅氏招投标这么久，会不清楚商场的游戏规则？”
代表被傅凌恒的话问的哑口无言，尴尬的推了推眼镜框。
对方知晓傅氏的底价也好，恶意竞争也罢，傅氏没能中标，这就是事实！
——
傅凌恒虽然没有追究关于竞标失败一事儿，但是栗漾依旧惶恐不安。
晚上，回到湖景湾，栗漾以身体不舒服为由，说要回房间休息，就没有吃饭。
等栗漾回到房间，她将门反锁，又拿着手机，去了卫浴间，拨了那个电话号码过去。
等电话接通，她一顿劈头盖脸：“既然要我待在傅凌恒的身边，那你就别给我搞出来那些花样搞我，如果我出事，你也别想独善其身！”
对方轻笑了一声，不以为意：“傅凌恒不是没有追究吗？”
“……”
“再说了，就算是他追究了，我相信，依照你的聪慧，也能洗脱嫌疑！”
栗漾想出言驳斥，对方像是想起来什么，打断她的话：“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你哥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