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晓～～～”
结束上一位患者的检查，程晓用酒精彻底的做完手部清洁，准备就诊下一位。
“你又想干什么？耍完程暃不够，还想凑个双？”
“不是，我是来道歉的，顺便……顺便想请你帮我检查一下，为什么结婚这么久都怀不上宝宝。”
杨慧本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偏偏把家里有个妇科医生这茬给忘了，现在自知理亏，又有求于人，不得不低声下气地来认错。
“程玮呢？不孕检查得夫妻双方一起做。”
程晓往门口看了一眼，好像不见程玮的身影。
“爸的事情了结了，你哥今天去给他办理后续的手续。”
“平时月经正常吗？排卵好吗？”
程晓不想在工作时间聊私人话题，坐在这里只有医患关系。开始循例问一些问题。
“都挺正常。阿姨说多喝豆浆助孕，我一直在喝，所以排卵期拉丝很明显。”
“有没有吃避孕药的习惯？”
“有……你哥惹我生气的时候偷偷吃过……”
程晓抬眼看了眼杨慧，这什么女人啊，一边想要孩子，一边又在吃避孕药。
“吃药的次数多吗？吃的紧急避孕药还是短期避孕药？”
“都是吃紧急的，他总是惹我生气之后又把我……”
“行了，我没兴趣听你们夫妻的房事。”
程晓打断杨慧的话，她可不愿意听谁谁谁的闺房之乐。
“一般情况下80%的不孕原因可以通过四项检查找出来：首先就是男性的精子常规检查；其次就是女方阴道超声检查；第三抽血做性激素六项检查；第四可以做输卵管造影。通过这四个检查可以判断精子是否正常，排卵是否正常，输卵管是否通畅，同时呢，还能知道你的子宫发育是否正常。”
“那我要做什么？”
杨慧听得懵懵懂懂，不知道程晓在说什么。
“阴超、性激素六项、输卵管造影。让程玮也过来检查一下精子情况。”
“你哥那脾气，恐怕……”
程晓瞥了眼杨慧。
“你给我开检查单吧，该我做的都做，他……我回去和爸说……”
房间里极其安静，只有程晓敲打键盘的声音。
“程医生，又有人给你送花来了！”
一个小护士捧着一大束娇艳欲滴的火红色玫瑰花进来。
“放哪吧！”程晓示意护士把花放在角落里。
“晓晓，你谈恋爱了啊？”
杨慧突然精神起来，甚至八卦的扒开花束找卡片。
“期待与你一起共进晚餐！下班后来接你。
颜璟曦”
“你喜欢？一会儿走的时候顺便拿走，省得我扔！”
程晓还以为是患者送来的，听完杨慧念了落款，脸上顿时浮现出厌恶至极的表情。
“那怎么行！你和颜家大公子开始发展了？走到哪步了？今天真是个好日子，爸的事解决了，你又和颜家有了联系，看来我们家以后会越来越好啦！”
“拿上你的检查单赶紧走，性激素六项检查要在月经行经期第2-5天做，自己算好日子。”
看着杨慧欣喜若狂离开的背影，本来还想问问程凯钊情况的念头瞬间消失，一家子没一个好东西，呸～～～
“程医生，晚上我们AA吃火锅，你要不要一起啊？”
“你怎么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没看见那么一大束玫瑰花吗？人家程医生佳人有约了！”
下班时间，平时和程晓相处交好的几个小护士换好衣服全部挤在诊室。
程晓现在只想回家休息，值了几天班，想静静地回公寓待着做点自己喜欢的事。
“不去了，有点累，你们去吧！”
“阿姨～～～辛苦你顺便帮我把这个扔出去！”
保洁阿姨刚好进来打扫卫生，程晓碰都不想碰墙角那堆东西。
“怎么？不喜欢？下次送你别的，一直送到有你喜欢的为止，怎么样？”
一个西装笔挺，金丝眼镜，圆头圆脑，微微发福的中年男人出现在门口。
程晓没见过颜璟曦，但听程暃描述过，只是真人比从她嘴里说出来的稍微能接受一点，至少斯文是看出来了，败类暂时没看出来。
“谢谢！无功不受禄，你也不需要再浪费钱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程晓挎上小包一个人往前冲。
“喜欢吃什么？或者我决定？”
颜璟曦紧跟其后。
“我们好像没熟悉到可以坐在一起吃饭的地步吧？”
“你都不给自己熟悉我的机会，我们怎么可能熟得了？当然，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一步到位——生米煮成熟饭也没问题！”
程晓不禁叹了口气，这才几分钟，败类的本性就显露无遗。
“这位……颜先生，我不知道程凯钊，也就我那缺德爹和你们家达成什么协议，那都与我无关，所以请你不用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听说你也是有过一段婚史的人，不知道你如何看待婚姻问题，还是在你心里仅仅只是一场交易？只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可以随意取舍的东西。”
“小丫头，果然牙尖嘴利，那你觉得婚姻是什么？要不这样，我们找个地方坐下好好聊？”
颜璟曦没想到今天的程晓居然没像上次见面那么泼辣，很快又绕回原点。
“抱歉！我不习惯和陌生人一起吃饭……”
程晓说话间已经拉开车门，迅速上车驶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