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净身出户
“嘿，你今天是吃了豹子胆啊，我大妈还在这儿呢，你虎什么啊？”李茂走到我面前，拳头捏的咯咯作响。
我看了眼岳母，她没好脸色的说：“赵远，你是姐夫，得让着小茂。”
“妈，你看是我不让着他吗。”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一些：“你看他，从来有把我当成姐夫看吗？”
岳母说：“他不把你当成姐夫看，那肯定是你这个做姐夫有没做到位的地方。你先检讨下自己吧，你要是对的，妈肯定站在你这边。问题的关键是现在不对的人是你，刚才你要让一让，能吵起来吗？”
“对，就是你不对。”李茂指责道。
我心里压着的火已经够多了，我指着他说：“你再说一遍？”
“说又怎么了，就是你不对。”李茂啪的把我打下去：“赵远，你要搞清楚，你的房子，车子都是我大伯大妈给买的，还有你能留在城里，有现在这么好的工作，也全都是因为我大伯的关系。你比一个上门女婿都不如。我提醒你搞清楚自己在这个家里的位置和自己的身份。”
我擂起拳头，就朝李茂脸上打去，李茂一个呲咧，往后退了两步，不等他还手，我又一脚朝他肚子上踹去，然后上去将他压在了地板上，打了好几拳。
“赵远，你快给我放开。”岳母喊道。
“赵远，你在打，我可报警了。”蒋莉威胁道。
我停下来，指着李茂问道：“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又怎么样，我说的是事实。”李茂逞强的说。
我又给了他两耳光。
“赵远，你在做什么呀？”李丽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她不出来说话还好，一听到她的声音，我心里更气，又打了李茂几下。李茂嗷嗷直叫，但就是不肯服软。
“赵远，你把你爸害死了，难倒还想打死李茂吗？”岳母喊道：“没有我们，能有你的今天吗？你就是这么报答我们的？”
这番狠话，让我的拳头再也落不下去了。我放开李茂站起身来。叹了口气就朝外面走。
“赵远，你等一下。”李茂喊道。
我回过头时，他一拳就招呼在了我脸上。我咬了下牙齿，李茂第二拳又上来了，我赶紧闪躲开，他拳头就捶在了防盗门上，疼的哇哇只叫。我推开他，就走了出去。
电梯门正关上的时候，李丽追了出来。她张了张嘴，我没听到她说什么，电梯门就关上了。
下了楼，我坐到车里，给学校那几个算是朋友的家伙打了电话，约他们一起出来喝酒。他们以为我是跟李丽吵架了，就劝说了一番。关系走的最近的那个秦老师世故的说：“赵远，你听我一句劝，李岳父虽然走了，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李岳父的那些门生故吏都还在，没准他们还会有帮到你的时候。该忍的时候，你就忍一下吧。”
我点点头，端起酒杯。
喝完了酒，我打算约他们去打麻将，没一个答应的，让我赶紧回家讨好李丽，被把矛盾加深了。他们都走了后，我就有点后悔约他们几个出来了。已婚人士都是没什么自由的。就算他们想在外面多玩会儿，但家里那边也不会给他们这个空间。
我发动车的时候，有人拍了车门。我打开车门，看见冯伶伶把脑袋凑了过来。
“伶伶，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问道。
冯伶伶说：“回来好几天了，我不约你，你又不知道约我，当然不会知道我哪天回来的了。诶，你怎么一个人啊。”
“跟几个哥们一起出来吃了饭，正准备回家呢。”我说。
“非得回去吗？”冯伶伶问。
我拧了车钥匙，打开车门下了车问道：“你有什么安排吗，我可以陪通宵的。”
“真的假的？”冯伶伶不相信的说：“你该不会是和李丽吵架了吧？”
我点了下头：“不算吵架吧，但是比吵架严重，回头再说吧。你说吧，去哪？”
“你想玩点什么？”冯伶伶反问。
我说：“喝酒啊。”
“好主意，走姐陪你。”冯伶伶拉着我手臂：“坐我的车去吧，小郁也在。”
我开玩笑的说：“怎么你走哪，都带着小郁啊。你该不会是喜欢她吧？”
“去你的。”冯伶伶推开我：“我只喜欢男人。”
张小郁坐在副驾驶，上了车，冯伶伶说：“小郁，你初恋男友闹家庭矛盾了，主动要跟我们去喝酒，今晚我们可得好好陪陪他。”
张小郁冲我微笑了一下。到了KTV包厢，我拉着她坐在了一起。六七个人一共喝了两箱酒。有人准备再提一箱的时候，冯伶伶坐到我边上问道：“赵远，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今天可一直在灌自己的酒。”
“我劝都劝不住了。”张小郁说。
冯伶伶从我手里夺走瓶子：“别喝了，我们走吧。你心里有什么事，就跟我们说一说吧。”
我看了眼张小郁，凑到冯伶伶的耳边说：“不能跟小郁说。”
冯伶伶笑着说：“那你跟我说啊。我保证不出卖你。”
我站起身：“那行，我去结账。我们换个地方。”
“得了吧，我去付账。”冯伶伶拎起自己的包：“小郁，你把他看着点啊。”
打发走另外几个人后，我们三个就一起去了咖啡厅。喝了两口茶，冯伶伶说：“赵远，你说吧，到底怎么回事。看我们能不能帮到你。”
我看了张小郁：“你要听啊？”
“要不我回避一下？”张小郁说。
冯伶伶拉住她：“走什么呀。又和你没关系。”她又对我说：“赵远，你快说吧，别吞吞吐吐的，你们闹矛盾总不可能是因为小郁吧。”
我摆摆手，就说：“那行吧，我就跟你们俩倾诉一下。”
我用了二十分钟，把今天在家里发生的事情吐了出来。说完后，我心里并没有好受多少，我提议说：“要不我们再喝点酒吧。”
“你别喝了。”张小郁说。
冯伶伶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儿说：“赵远，真打算离了是不是？”
我点点头：“只能离了……只是有点对不起我岳父。他把小丽交给我，我去没能照看好她。”
“得了吧。”冯伶伶说：“你岳父是好心做了坏事。哪有拿自己女儿来报恩的。现在好了吧，把你给害了。既然她真做了那种事，你就干脆的把婚离了吧。”说着，冯伶伶拍了下坐在她旁边的张小郁说：“你和李丽一离婚，就和小郁复合，下个月就把婚结了。气死她。”
“伶伶。”张小郁说：“你别胡说……赵远，我觉得你还是慎重点好，现在能够确定的是小丽有可能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有可能不代表就一定是啊。我觉得你还是确定了之后再决定离婚的事情不迟。”
“你别乱发表意见。”冯伶伶打住她的话头，对我说：“赵远，我问你，你现在要是离婚的话，是不是会净身出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