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皇室。” 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白叶言整理了一下衣摆，缓缓落座沉香木椅上。
“西姬太后本就不受宠，当初先帝的大儿子和二儿子不幸早逝。于是先帝宣布，谁先生下第三位皇子，太子之位归谁家。谁知是西姬太后先诞下皇子，当天七彩祥云笼罩，今朝国师卜卦为吉照，原本值得庆贺的事情，先帝却并不高兴，非说孩子是妖童，本想一刀剐了，好在老国师连连阻拦，孩子这才捡回一条性命，后来将孩子秘密送到了一户人家收养。”
柳荀枫道：“那户人家是上官氏，燕林城城主。”
“对滴。”白叶言用扇骨敲打手心，“上官鸿宇本不愿收留皇室来的襁褓婴儿，知晓这孩子迟早会给他们引来祸端，奈何对方是朝廷，还是先帝下旨，不敢违逆，只好硬着头皮收下。”
“可后来先帝为何灭城夺子？”柳荀枫问。
“因为有人从中教唆，先帝误以为上官鸿宇真想招兵买马起兵造反，拥立萧琰为帝…”
柳荀枫豁然开朗：“所以萧琰到了宫中，生活极其困难。”
白叶言说：“先帝将萧琰困于宫中还有另一则原因。”
柳荀枫惊讶。
“这和萧羽也有关系。”
白叶言连连陈述：“萧羽的母亲是稀有的血族后裔，以吸食鲜血为生。尽管先帝心知肚明，却对她情有独钟，每日命人取来新鲜的兽血以供她滋补身体。不幸的是，她在生下萧羽之后难缠而死，国师算了卦象，是个不祥之兆。国师恳请先帝处死萧羽，先帝当然不肯。”
“…有一天，宫里来了一位重要官员的少爷，他偶然目睹了一个年幼的孩子，在深夜绿丛，咬死了一名宫女，满口鲜血，瘆人得很。到了翌日，“幼童吸血杀人事件”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先帝为了保护自己的幼子，便想到了那个寄养在千里之外的皇子萧琰来背锅。”
“在萧琰进宫的那段日子里，无一刻不是苦难填塞。虽然没有受到宠爱，却还要饱受宫廷和城外诸多“吸血妖童”的非议。”
“…太皇太后还说，有一次萧琰差点成为先帝和全城百姓祭祀上苍求雨的牺牲品。幸而老国师及时将此事告知太皇太后，她才赶紧出马制止了那场荒谬的行为。”
听到这里，柳荀枫心情愈发沉重。
手捧渐渐转凉的药汤不自知，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考当中，当他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的师傅已经到达门口，正要关门。
顷刻间想起三月前的那个夜晚，烟花爆竹肆溢，齐小焕死在他的眼前，身体除了被暴走的死士穿出一个窟窿之外，还另有一处不为人知、真正的致命内伤。
柳荀枫那时候当机立断怀疑一人，因此没敢和任何人讲这件事，包括昙苇也没有，而后把齐小焕尸身偷偷埋在了城郊山地。
还有君陌殿某根柱子后面一闪而过的青影历历在目。
不由自主闪过一个不该有的可怕念头，柳荀枫赶忙将那念头强压下去，只道：“师傅，我应该相信你的。”
白叶言站在门后，亲切地微笑着，朱木双扇渐渐掩去了他的面容。
——小剧场——
朋友们齐聚一堂，天黑请闭眼，狼人则睁眼，转眼间，北麓灭亡。
群聊，讨论会。
萧羽：“白叶言，你就老老实实的承认，你其实是终极大boss对吧。”
白叶言：“我一个天天背锅的老人，怎么就成了boss？何况我的任务是走来走去，负责回答主角团问题的Npc，幕后黑手当然是西姬太后。”
西姬太后：“哀家都被皇儿送出国了，还能教唆什么恶事，哀家只想到舒贵妃才是背后一切的操纵者。”
舒芯沅：“本宫的人设是心系苍生的白莲花，和坏人一点边儿都沾不上，本宫认为是朔王，毕竟朔王一直想抢帝王之位。”
萧恒：“说的是，不过本王担心被柳荀枫摆了一道，所以本王怀疑的对象是柳荀枫。”
萧琰：“胡说八道，枫儿只消爱孤，无须做其他，倒是孤很怀疑十八弟贼喊捉贼。”
柳荀枫：“诸位都别吵了，终极大boss就在我们几人当中，揪出‘他\/她’，否则北麓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