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被迫打脸
吴子浩翻看计划书翻得很快，就像一个孩童看不懂高深的书籍，随意的翻着，那动作充满了无知的意味。
张坚石笑呵呵的看着，说道：“我就说嘛，我的这份计划书水准太高，以吴先生这种外行人来看，就像看天书一样，对不起哈，一不小心就把真心话说出来了。”
吴子浩把计划书放下，他撇了撇嘴，没有说什么，不用光脑帮忙，就以他大艺术家的深厚底蕴来看，也觉得这份所谓的高水准计划书，简直就是狗屁不通。
不过，这是人家的事件，吴子浩不怎么想说。他之所以耐心的看完整文，完全是看在安娜的面子上。
安娜见吴子浩的样子，也担心他没有涉及到广告业，有些事件不明白，所以小声的说道：“看不懂也没关系，我们回去后再说。”
张坚石却不想错过踩踏吴子浩的机会，他连忙走过去，说道：“吴先生，我看你看计划书还挺快的，不知道这份计划书，你看懂了多少？要是有什么不懂的，我可以教教你，毕竟，这份计划书是我做的，做为这方面的专家，听我讲课的机会可不多……”
无语的看了看喋喋不休的张坚石，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吴子浩看了看安娜，还是礼貌的回答道：“嗯，还别说，这份计划书，我真的一点也没有看懂，嗯……”
吴子浩在想用什么样的词语来表达才更委婉，不伤了安娜客户间的和气。
张坚石不知，真以为吴子浩一窍不通，于是笑脸更盛的说道：“你不懂也是正常的，我可以慢慢教你，对了，你是什么学历？我首先要明白你的学识储量，还针对『性』的跟你讲解，要是从初中水平开始讲起，我恐怕一天也跟你说不清楚……”
“够了，张副总监，你这么说有意思吗？”安娜怒道。
“安总，我可是一番好意哩，你也知道，我可是得过三个大奖，年薪过百万的业内精英人士，有我跟吴先生讲解，这比他上一年有大学都管用……”
张坚石回头看了看刘总，刘总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对他一个鼓励的眼神。
张坚石心里更加笃定，他更显得从容不迫，卓尔不群的说道：“对了，我还要知道吴先生你有没有绘画功底，毕竟计划书上有许多图案是我自己绘画的，上面的布局，用『色』，背景，搭配等等都至关重要……”
安娜已经很怒了，要不是与这家公司有多年合作，她几乎当场翻脸了。
张坚石这么咄咄『逼』人的针对吴子浩，还不如说是在给她下马威，在有意的给她施压，在打她的脸。
吴子浩伸手拉了拉安娜的胳膊，等安娜回过头来，他眨巴着眼睛说道：“我说说我的看法，不会影响到你吧？”
俗话说得好，佛争一支香，人争一口气，菩萨都还有三分泥气了，他吴子浩再稳重，再大气，被人欺负到头上来了，他也难以忍耐。
一连默念了好几个正能量词语，控制住自己内心的怒火，他有心打击打击对方的嚣张气焰。
凭学历，资历，他吴子浩还没有怕过谁，无论是大艺术家还是大科学家，都是从高等学院毕业，有过杰出重大的贡献。
“既然人家张副总监向你讨教了，你指点指点人家也是好的。”
安娜从吴子浩从容不迫的气质中看出些不凡来，她心想张坚石既然问到了绘画功底，就让这位国内排在前十位的大艺术家好好教教对方怎么做人。
“讨教？指点？你当你是什么人？指点我？指点我的人还没有出生……”张坚石狂妄的叫道，他被安娜的话给气到了。
“我真的可以指点他？”吴子浩再次确认道。
“应该可以吧？刘总，你说呢？”安娜故意配合吴子浩说道。
吴子浩只是想确定这么做会不会给安娜带来麻烦，根本没有安娜想的那样，先占据有力退路，以免落人口舌。
“我也想听听吴先生的大言，毕竟，学说越辩越明……”
刘总淡淡地回答，她的言下之意就是吴子浩大言不惭，不过，她看在安娜的面子上，姑且听听他的大言不惭，同时也通过吴子浩不着调的话来证明张坚石的高明，这就是她话中的意思。
听到刘总发话了，张坚石强忍怒火，『露』出一个虚假的笑容，道：“好，我便洗耳恭听。”
“嗯，既然这样，我就说说我的浅显之言，嗯，从哪里开始说起了？”吴子浩微微一顿。
“呵呵，你也知道你的是浅显之言啦？好了，既然这样，就从你的学历说起吧。”张坚石冷笑道，心想你要报个初中高中学历，看我不怼死你。
“学历？嗯，好吧，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的信息，我也简单的介绍介绍我自己吧。”
吴子浩淡然笑道：“我是京大毕业，专研油彩，绘画，雕刻等艺术科目，现在，京大的油彩绘画二课的教程就是我写的……”
吴子浩的话就像水滴烈油之中，顿时炸得屋内的另外三人一阵目瞪口呆。
特别是张坚石，他万万没有想到吴子浩竟然是京大毕业生，要知道像吴子浩这种年纪的京大生，都是凭自己的本事考进去的，自识颇高的张坚石就没有本事考入，这也是他的遗憾之一。
而且，吴子浩竟然说有两门的教材是他书写的，这更是令张坚石瞠目结舌。
京大的教程选择之严，超乎他人的想像之外，有两门课程的吴子浩，在京大怎么也是专家教授之流的人物。
张坚石以为吴子浩豆腐渣，想踩就踩，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是座大山，他立即有种被狗日了的感觉。
“再说说我这身正装，你的眼光还不错，我确实只有这一身正装，而且还是两年前订做的，是有些跟不上时代了……”
吴子浩简单直白的话没有掺杂一丝感情，可是张坚石听着听着，从有些欣喜到生出一股不详之感，他毕竟是个聪明人。
“不过，这身正装确实很别致，当然也很昂贵，毕竟，以你一年的年薪还是买不起的。”
这身正装是吴子浩为了一个极为重要的艺术节准备的，就像巨星走红地毯一样，着装差了会丢国人的脸，所以，他才花重金找人量身订做了这么一套。
只可惜，这身衣服做出来了，吴子浩却因为刚刚与琼琳离婚，他根本没有参加那个艺术节，这套正装也就被他一直锁在柜中。
“一件衣服我的年薪还买不起？吴先生，我的年薪可是一百多万哩？嘿嘿，我突然发现，吴先生真会开玩笑，这表情煞是正经，我险些就信以为真了……”
张坚石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自以为看穿了吴子浩的把戏，找到了对方话语中的破绽，又开始兴奋起来。
吴子浩微微一笑，不加理会张坚石的无力的反驳，继续说道：“好了，废话就不用说了，我们还是说重点吧。”
刘总之前也有些相信吴子浩的话，不过，听到张坚石的话，她心里也开始怀疑起来。
一百多万的正装，刘总自己就见人穿过，所以她不怀疑有一百多万的订制服装，却不相信吴子浩有购买能力。
“总算说到重点了，就请吴先生快言快语的评价这份计划？”刘总不想再看到吴子浩那副吃软饭的夸夸其谈的嘴脸，忙道。
“评价这份计划书？嗯，一句话可以概括……”吴子浩突然顿住了，他看向安娜。
吴子浩所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安娜却全都知道，不仅是吴子浩的学历，还是那身天价正装，她有幸听琼琳说起过，特别是那套昂贵的西装，琼琳跟她报怨过好几次。
“怎么啦？”安娜注意到吴子浩有犹豫之情，连忙问道。
“这个，我的话可能有点伤人自尊，说出来怕会得罪人……”
吴子浩微微一笑，声音不大不小的说道。
“没事，你就尽管说吧，人家张副总监经历过大风大雨，一点小小的言论还伤不了他的自尊，而且，人家张副总监是精英人士，不会因言论而怪罪你的……”
安娜也是人精，在张坚石开口之前立即对他就是一顿夸赞，其目的就是让他不要冲吴子浩发火。
“那我就说了？”吴子浩迟疑的问道。
“说吧，我也想听听。”刘总不满吴子浩装腔作势的样子，大声说道。
“好吧，既然你们执意要听，那我就说了。”吴子浩突然提高声音道：“这份计划书简直就是――狗，屁，不，通。”
最后几字被他一字一顿的说出来，显得很是铿锵有力。
“你，你……”张坚石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听到吴子浩不好的评语，可是一句狗屁不通立即将他打击的暴跳如雷。
“啊？吴先生，话不能『乱』说，我要你的解释……”刘总也面『色』不善的说道。
本来，这份计划书在刘总看来，绝对是上佳之作，她也正借着这个完美的计划书来打压价钱，现在，却被吴子浩损为狗屁不通，她也怒了。
“呵呵，仙境之水天上来，天上来，现在是什么年代了，封建思想的鬼神之流早就过时了，天上有什么东西，哪个时尚界的人不知道？灰尘，雾霾，废气，塑料袋，天上有什么好的？”
吴子浩从从容容的继续说道：“有道是黄河之水天上来，黄河的水有多浑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想到这些，有哪个人愿意喝这个品牌的饮料？那些专业喷子，有谁会不喷上几句？”
听到吴子浩的话，安娜，刘总，甚至是张坚石也觉得这个创意似乎有些不妥。
做为计划的主要负责人，张坚石立即脸『色』煞白，无助的看向刘总。
刘总则是一脸惊恐，看着吴子浩不知道在想什么。
安娜则呵呵的笑着，心想，这个耳光拍的可真是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