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呢，”上官程又用笔杆敲了敲她的手，“墨磨偏，心不端；字不敬，心先病！你看你弄的到处都是，墨条也不平吧？”
苏若依拿起墨条看看，还真不是平的。
“研墨忽快忽慢不仅会溢出来，更会让这墨条不平，”上官程把墨条从她手里拿过来，“还是让我教教你吧。”
“我才不学呢，你自己会就自己弄呗？干嘛还让我帮你弄？你当我免费劳动力啊？”苏若依直接罢工。
“我是怕你弄到衣服上，”上官程无奈，“询王府是少不了你一件衣服，可若是你就喜欢这一件还弄脏了，那怎么办？再说了，你不是就喜欢研墨吗？我不在的时候天天研着玩，我在的时候反而不研了。倒不差这一方砚台也不差这一块墨条，可是你何苦呢？”
“我乐意，我开心，”苏若依不服气，“虽说在这住你的吃你的喝你的，可是我又没有单独的房间，每天你睡床我睡躺椅，我还帮你干活，这挺值的了！那如此的话，我用用你的砚台怎么了？”
“傻瓜，”上官程突然笑了，“你是拿着砚台和墨条玩吧，你看我这房间到处都是墨迹，别告诉我不是你的杰作！”
“你懂什么？”苏若依神气道，“我这叫艺术！”
“好好好，艺术，艺术！”上官程笑的肚子疼，“要不是仗着我爱你，你也不敢这么放肆！你把别人拉来到处甩墨汁试试！”
“什么？”苏若依一愣，“你刚刚说什么？”
上官程继续笑，“让你找别人来试试。”
“不是，前一句。”苏若依盯紧了他。
“前一句？”他看她这么认真，还真的好好想了想，“你放肆。”
“啊？不是！”苏若依使劲摇头，“再上一句。”
“我爱你。”上官程回答。
没听错，是真的。
苏若依眨眨眼，“你不是喜欢魏永明吗？”
“我，”上官程惊得都不知道说什么，“他是兄弟！”
“你不是断袖？”苏若依再一次确认。
上官程一下子生气了，“谁跟你说我是断袖了？我把他凌迟了！”
“那。。。”苏若依凑近了他几分，“你知道我是谁吗？”
“当然知道，”上官程不懂她为什么这么问，“你一个大活人在这，我还能认成死人不成？”
“我是说，”苏若依无奈，“你还记得我不是苏府三小姐吗？上官程，我不是她，更不会做她的替身。”
上官程一愣，“原来你那天是这个意思。若依，说实话，在你来的那天我就知道你不是她。留下你本是想知道她去了何处、你的用意又是什么？但后来发生的一切。。。我是真心爱你的，若依。遇到你，我才知道我爱的那个苏府三小姐早就死了。而你，才是最合我心意的那个人，是我最想共度余生的那个人。我就认准你了，一辈子都不想更改。若日后我还是王爷，你便是我永远的询王妃，如若我当上了皇帝，那你就是我的皇后。除你之外，今生今世我上官程绝不另娶她人。”
沉默许久，苏若依用蚊子嗡嗡的声音回答：“其实，我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