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如月觉得今天出门没看黄历，遇上了白得成兄弟真是晦气。
在江氏武馆门口，却是围了一大群的人情绪还很激动，似乎在求又在哭。
“怎么了？”马如月拔开人群走进去问。
“嫂子来了。”江智荣苦笑道：“他们都想要来习武，可是年纪实在太小了一些。”
江氏武馆招的都是速成班，马如月定位就是出来能找差事干的类型的。
而这一批孩子也就十一二岁的样子。
“怎么说都不听，一定要来学。”大约是在这儿学过武的人能进江智路的消防队的事深深的刺激了：“看吧一来就是十多个。”
“我们的孩子在家里闲着闲着，借了几两银子就让他们来学。”一个妇人不知道马如月的身份，但也一眼看出是她在这儿的身份地位很高，好像连江总教头都要听她的：“夫人，求求您，给他们一个机会。”
不是，他们这么小，不该是在学堂念书的年纪吗？
“念什么书啊，从小就在山间田野里跑，长大一点就帮忙砍柴种地什么的，也是看着你们武馆学了武有出路，所以咬着牙借了钱来学，夫人，您大慈大悲做个好事，求求您收下这些孩子吧。”
都是沾亲带故的，邀约到一起来。
她们想的是人多大家壮个胆，你说一句我说一句没准儿就收了。
没想到的是江智荣有原则，说了只收十六就只收十六岁的，少一岁也是不行的。
“那你们打算让他们学多久？”马如月算了一下，收下他们当成速成班也是无用的，宜安州府六两银子的学费都没办法让他们结业，太小了，结业也找不了事做。难不成让他们从初级一直学到高级，一共二十多两银子也付不起啊。
“你们要觉得他们适合做什么差事就让他们做，这样就不学了。”妇人道：“我们就想让孩子有一点出息。这么大的年纪了，整天还在地里刨食，真怕耽搁了他们。”
家长还是很有远见的。
“嫂子？”江智荣真怕马如月松口，十来岁的孩子能干什么？
学上三五年才能找差事做，收多少银子合适？
“好好学十六岁可以进消防队，但是，他们才这么小，难不成一直学下去，收你们二十两银子的学费肯定都喊贵？”马如月索性开门见山的说道：“你们觉得是不是？”
当然是了，六两银子都是东拼西凑，求爹爹告奶奶得来的，二十两，卖了她都不够。
“所以，这是一个难题。”收，他们亏本；不收，这些人失望透顶。
这群人都不想走，特别是那些个孩子，看着武馆里的少年们像模像样的在那儿练更是眼馋得厉害。
“我有一个万全之策，看你们愿不愿意。”马如月最后想了想：“你们这儿一共有十几个孩子？”
一问之下是十四个年纪都是十一到十三岁之间。
“要收也行。”马如月道：“你们也就不要想着去消防队衙门的边关的事了，直接签一个协议当护卫。”
这就相当于是一个卖身契的形式，只不过是活契，学三年，那就签五年。
“五年之后，你们可以自由选择去留问题。”马如月道：“但是这三年必须努力的学，要是达不到我要人的要求，你们这笔学费还得慢慢的还我；达到要求了，就可以当差了，每个月还有二两到四两不等的月银，当然都是凭各人的本事来决定.。”
众人盘算了一下，觉得很合适。
“可不可以不交这六两银子的学费？”有聪明人更是小心的提出的自己的问题。
“不行。”马如月很干脆的拒绝了：“你们交的是初级班的学费，我要的人才必须是高级班出来的，到时候我还得交中级高级班的学费，你们不能得寸进尺。”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的，你为他们着想了，他们却是想好又想好。
妇人讪讪。
“智荣，找人给他们签写一个协议签字画押。”马如月道：“办好手续后明天就培训。而且因为他们太小又不识字，你还得给他们多添一些课程，请一个先生来在训练的空隙去教他们识字写字。”
要求不能太高，但不能是文盲，连最基本的都不会，认人的名字总该要认识才行。
江智荣立即就按马如月的要求来办了。
“我一直想要培养一批护卫的。”马如月道：“江智路那一批人员当时说没地儿安置我就想要这么处理，结果一道圣旨就改变了他们的命运。这些孩子虽然小了一些，但是从小交到你手中调教倒能规范得更好一些。”
这一批护卫就相当于是定制类型的。
“嫂子放心，我一定会调教好他们。”江智荣立即点头表示没有问题。
在学识字的问题上也有一个大麻烦，他们都是穷人的孩子，没有钱买纸笔。
马如月就说让自己掏钱给他们添置，结果江智荣阻止了。
“嫂子，我还记得我们小时候没有笔墨纸砚的事，都是找了树枝在地上写写划划的。”江智荣道：“虽然穷，但是很快乐，而且也勤奋，现在都记忆犹新。嫂子，这些孩子都是苦孩子，就让他们在苦中找点乐趣，很多东西不要轻易的满足了他们。”
所谓的升米恩斗米仇，给予太多反而觉得你给的都是理所应当的。
马如月想了想觉得江智荣说得很对。
最后决定等他们到中级班的时候再配置笔墨纸砚。
解决了武馆的问题，马如月又看了江智路挑选的人才。
“嫂子，我现在能明白您说的那个道理的，果然是这样的，我应该感到庆幸，哥哥这儿的人调教得都挺好的，我只需要再加强训练一下就好。”江智路道：“这一次先招了二十个人，回头有必要再增加。”
“这事儿你找智远谈就行，既然你已经属于衙门里的人了，我就不方便再插手管理。”马如月可不想落下一个爱好权势的罪名，没准儿那一天又给男人惹来了弹劾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