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
整件事情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几个伙计发现的时候,已经为时过晚,只见杜仲嘴歪眼斜的躺在沙发上,已经不能动弹了。”
“江安,你要干什么?你若是敢伤害我们馆主,我们就把你的别墅拆了。”
“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们八卦馆的名声,能够在京南市市安稳这么多年,不仅医术精湛,也是打出来的名号。”
几位伙计大吼出声,凶神恶煞的冲上前去。
唰!
一个高大伟岸的身影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正是鬼九,正朝着他们勾了勾手指,一副轻蔑之色。
“小子找死!”
几位伙计怒火燃烧,杀气腾腾的便冲了过去。
然而,他们匆匆前进,又匆匆的倒飞了出去。
砰砰砰……
鬼九一阵拳打脚踢,闪转腾挪之间,便让他们撞在别墅的墙壁上。狼狈倒落在地,爬都爬不起来。
啪啪……
江安掌声雷动,还不怀好意的看了看躺在沙发上,已经不能动弹的杜仲,故意恐吓道:“杜神医,我怀疑你不是个男人,所以要帮你治疗一下,莫怪莫怪。”
“什么?”
虽然被点了穴道,但杜仲的修为也是深不可测,听着江安的话,他不断冲击着穴道,想要恢复自由。
但他的修为和江安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又岂能在一时半刻冲击开穴道?
虽然取得了一定的成效,身形可以展开挣扎了,但却有气无力,收效甚微。
江安一掌拍在他的衣服上。
哗啦啦……
杜仲的衣服立刻四分五裂,露出肌肤了。
他面色惊恐,不断的挪移着身体,躲避江安的魔爪。
啪的一声。
江安一巴掌打在他的脸庞上,不容置疑道:“别特么乱动,能不能做男人,就看你配不配合了。”
“配合什么?”
杜仲吓坏了,心说江安不会是个gay吧?
然而下一刻,他便冷静了下来。
只见江安掏出银针包,摆在茶几上,并一根根取出,看似杂乱无章的分别插在杜仲的一个个穴道上,却有迹可循。
江安共取出了八根银针,按照八卦的布置,分别插在八个不同穴位上,用的是杜仲的师门八卦针法。
“咦?”
杜仲刚开始还是剧烈挣扎的,慢慢的幅度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因为他已经开始瑟瑟发抖了。
终于,他冲击开了哑穴,厉声吼道:“江安,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这种布针方法,我会走火入魔的。”
“你懂个屁。”江安白了他一眼,如同教训自家孙子一般,数落道:“什么八卦针?不过是针灸针法中的一种而已,没什么好稀奇的,亏你还当个宝一样到处炫耀,这些都是老子玩剩下的。”
“正所谓不疯魔不成活,说实话,正常人的体内应该是阴阳调和的,而你的阴气却过重,导致你的阳气严重不足,所以才不能人事。别看我的施针方法有些狂暴,但效果却是出乎意料的好,过会你就知道了。”
一边说着话,江安的手掌分别附着在一根根银针之上,一缕看不见摸不着的气息缓缓的灌输到杜仲的体内。
杜仲诚惶诚恐,不断的大喊大叫:“江安,快停下,这样下去,我会人不人鬼不鬼,沦为一个彻底的废人,我感觉就要被烧坏了。”
杜仲还真不是危言耸听,只感觉体内的奇经八脉、五脏六腑如同烈火一般剧烈燃烧,一股股热浪侵袭着全身,让他备受煎熬,嘴唇都咬出了血。
江安却不闻不问,加快了输出的速度。
呼呼呼……
只见杜仲全身水汽蒙蒙,如同置身汗蒸房一般,全身红的就要滴出血来。
那几个伙计艰难的爬起身形,眼睁睁的看着,吓得魂不附体。
“江安,你还是悠着点吧,若是把我们馆主治出个好歹来,老子绝不会善罢甘休。”
“馆主是我们的顶梁柱,一旦他倒下了,包括我们在内,整个八卦馆的人都要面临失业,你这是造孽呀。”
“快看,馆主在不断翻白眼,眼看着就不行了,江安,你快点停下来。”
几位伙计心急如焚,再次往前冲去。
鬼九笑眯眯的看着他们,一副随时奉陪的模样。
“唉。”几位伙计心知不是鬼九的对手,只能目光灼灼的瞧着杜仲的状况愈演愈烈,却只能干瞪眼。
“啊……”
也不知过了多久,杜仲终于忍无可忍,喷出一口鲜血之后,脖子一歪,就晕死了过去。
别墅内陷入死一样的寂静。
谁都不敢多说一句话,只是呆呆的看着。
唯有江安不为所动,拔出了一根根银针,如释重负道:“成了,从今以后,杜神医才是一个铁血真男儿,以前只能算是一个娘们,怪不得不敢找女朋友。”
鬼九吧唧吧唧嘴,有些不确定的问道:“江先生,刚才的情况也太吓人了,你到底有没有把握啊?若是把那小子治死了,你少不了要打官司。”
“没有金刚钻,咱也不揽瓷器活。”江安摇了摇头,指了指晕死过去的杜仲,苦笑道:“这小子算是因祸得福,若不是把我惹恼了,我也不会尝试给他治疗。你看他刚才那个熊样,和泼妇似的,没完没了呀。我也正好趁机打压一下他的嚣张气焰,让他知道山外青山楼外楼,适可而止的道理。”
“唉。”
几位伙计叹了一口气,一副便秘模样。
此刻的杜仲生死不知,若是有个好歹来,他们全部都要面临失业,生活再次陷入动荡之中,不是他们愿意看到的。
也怪杜仲不知尊卑,才会导致如此下场,只能算得上自作自受。
看着几个伙计怀疑人生的表情,江安微笑道:“不用担心,虽然杜仲之前的阴阳气息有些不协调,但被我强势矫正了过来,只要他醒过来之后,连声音都会变得陌生,不信你们瞧。”
噗……
话音方落,江安接了一杯凉水,朝着杜仲兜头盖脸的泼了过去。
“哎哟,谁泼我?”
杜仲怪叫一声,张牙舞爪的坐起身形,面色一片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