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玥随便拿起一封信就对着李嬷嬷念起了上面的内容，念着念着她的脸色就变了。
沈穆言上次被人搞的狼狈无比逃回府内，满身伤口却不敢找太医处理，都是她替他处理的伤口，没想到这场行刺竟是李嬷嬷和皇后一手策划的！
她不由得闭起嘴巴，悄悄打量沈穆言，只见他脸色黑的仿佛能滴出水一般，身体因为气愤而微微颤抖。
李嬷嬷则面如死灰，如今证据确凿，自己无论如何都翻不了身了。
“飞鸟尽良弓藏。”李嬷嬷别开脸，意味不明地说道。
“唰”的一声，沈穆言拔出长剑满身怒气地指着她，随即咬牙切齿地开口：“好个飞鸟尽良弓藏！”
李嬷嬷扭过脸，毫无惧色地看向他，“你小时候我就让你离娘娘远些，别挡着她的路，而你呢？偏要与娘娘作对，和你那贱人母亲一样！怪不得娘娘把你也视为眼中——”
她的话还没说完，脸上就被人扇了一巴掌，头也随即偏了过去。
楚玥将发麻的手垂在身侧，恶狠狠地看着她，“闭嘴！”
沈穆言的眼底早已一片猩红，他握着长剑的手不断地颤抖，要不然刚刚楚玥扇了她一巴掌，打断了她的话，他早已一剑砍死她了！
“呵，没想到相府嫡女都成了你的走狗，沈穆言你真是好能耐啊！”李嬷嬷扭过头，鲜红的血液顺着红肿的嘴角缓缓流下，她就那么直视着沈穆言，眼底毫无惧色。
沈穆言脸上划过一抹杀意，随即举起长剑朝李嬷嬷的心脏刺去。
李嬷嬷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随即闭起眼睛等待死亡的降临，但她预想中的疼痛迟迟没有到来，让她不由得睁开眼睛看向几乎快刺入自己胸口的长剑。
“当啷”一声，长剑被沈穆言扔在了地上。
李嬷嬷诧异地望向他，“殿下？”
“香阳，让她自己解决。”
说完，沈穆言就转过身去，背对着她们。
李嬷嬷是看着他长大的，就算她在背后做了那么多坏事，他也下不去手杀她。
楚玥看了眼他落寞的背影，轻轻嗯了一声就动手解开李嬷嬷身上的绳索。
身上没了束缚，李嬷嬷立马从地上捡起长剑爬了起来，身形摇晃，“殿下，老奴最后奉劝你一句，别再与娘娘作对了！”
说话的时候她的眼睛也跟着红了起来，她深深望了一眼沈穆言的背影，觉得他无比熟悉，也无比陌生。
眼泪从眼眶里滑落，她低下头自嘲地笑了一声。
下一秒，她就举起长剑毫不留情地朝着脖子割去。
听到利器割破肌肤的声音，沈穆言的身体狠狠颤抖了一下。
伴随着鲜血飞溅，李嬷嬷的身体倒在了地上。
鲜血从她的脖子里不断涌出。
弥留之际，她的眼睛紧紧看着沈穆言冷漠的背影，张了张嘴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很快，她就躺在一片刺目的红色中没了动静。
“殿下，人去了。”楚玥上前将她睁开的眼睛合上，起身对着沈穆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