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楚玥眉头微微蹙起，在现代背过的诗倒是挺多的。
“胜日寻芳泗水滨，无边光景一时新。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
楚玥不卑不亢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季苏阳愣愣地看着楚玥，越看越觉得顺眼。
“深藏不露啊。”季苏阳连忙把楚玥背出来的诗句写在纸上，沈穆言眼皮子一抬，倒是没有看向楚玥。
咳，这还是小学学得诗……
楚玥没有再吭声，只默默地站在一旁。
“沈穆言，这女奴在你这真是浪费人才了，还不如我带回去呢。”季苏阳心中起了心思，他久久地望着楚玥，这才转移视线看着沈穆言，半开玩笑地对他说道。
这话一出，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连一根针落下来的动静都能听到。
楚玥一怔，她忽然想起，在古代互相赠送婢女，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不行。”沈穆言忽地放下手中的毛笔，笔身与桌子一碰，发出极轻的声响。
季苏阳先是一愣，随即狐疑地看向沈穆言。
“其他人可以，唯独她不行。”沈穆言低沉的声音里夹杂着严肃，他对上季苏阳的眼神，黑眸里的认真清晰可见。
闻言，楚玥微微松了口气。
也是，她现在跟沈穆言可是合作关系，在事情没查清之前，他不会把她轻易送出去的。
“沈穆言，你这样可不厚道啊。”季苏阳抬起手中的毛笔，指向站在哪头的楚玥，话里话外也透着认真，“这么好的人才，就给你端茶倒水，太浪费了吧。”
沈穆言直视着季苏阳，把季苏阳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
他是认真的。
“香阳。”沈穆言将手中紧捏着的翠绿色茶杯猛地放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季苏阳被沈穆言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一愣，便也止住了话头。
“是。”楚玥低着头，躲避开季苏阳的视线，走到沈穆言的面前。
“茶水没有了，去沏茶。”沈穆言修长的手指微抬，指向明明还有茶水的茶杯。
“是。”楚玥端起茶盘，把茶杯收拾到茶盘里。
“喂，沈穆言，你这茶还没喝完呢！”季苏阳拿起楚玥怀里茶盘上的茶杯，面露不悦看着沈穆言，“你可不能借机压榨香阳。”
“这是我的府邸，我说茶水没有就没有。”沈穆言面如寒霜的开口。
“你这是强词夺理!”季苏阳从没见过沈穆言这般无赖的样子，他越过沈穆言看向楚玥，朝她挤了挤眼睛，“你叫香阳是吧，你放心，有我在，绝对不会让沈穆言欺压你!”
“季苏阳!”沈穆言冷冷地喊着季苏阳的名字，含着几分嘲讽的意味，“你这手是伸得是越来越长了，连我府里的人，你都要管？”
看着沈穆言脸色不对，楚玥哪里还有心思管这两人，她拿好怀里的茶盘，急匆匆地迈步走了出去。
刚跨出院子，楚玥就差点撞上迎面走来的王大娘。
楚玥暗叫一声倒霉，刚想从旁边绕过王大娘，谁知对方就像故意来拦她似的，跟着她的动作堵住她的路。
“你不在院子里头好好伺候殿下，想跑出来偷懒吗？”王大娘不悦地指着楚玥开口。
楚玥眸色一深，冰冷的视线落在王大娘脸上，但很快她就将那抹杀机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