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奴一直都有照做。”王大娘在一旁低着头开口。
“你的难处我都看在眼里，切记以后只要借刀杀人，那群女奴就……”
她凑近王大娘耳边说了几句话，两人便心领神会地看了一眼。
接着，李嬷嬷宽慰了王大娘几句，两人警惕地看了眼四周，这才分开往不同的方向走去。
李嬷嬷？
楚玥迟疑地盯着李嬷嬷远走的背影，她可对这个老人家不熟悉，莫非是身后有人指使？
一天下来，楚玥对中午那段对话耿耿于怀，她趁着朦胧的月色，悄悄往假山的方向摸去，想看看这里会不会留下什么东西。
“咳。”
楚玥身后冷不丁传来男人的低咳声，她眼皮子一跳，不情不愿地转身看向那人。
果不其然，这人真是沈穆言。
“你跟我来。”
他压低声线，示意楚玥跟着他，两人一路走到僻静的院子里头。
“殿下，怎么了？”楚玥打了个哈欠，微眯起眼睛，环抱起手臂看向沈穆言。
“上次的事情，你难道不感兴趣？”沈穆言养伤期间很少见到楚玥，墨色眸子里掠过一道锋芒。
能让他受重伤的事情？
闻言，楚玥饶有兴味地对沈穆言点了点头。
“上次我出府办事，在回来的路上却遭受到行刺。”沈穆言回忆起那一晚的事情，周身气压降得极低，“这是我第一次，遇到这么强力的刺杀。”
楚玥扬起小脸，看向沈穆言脸上的冷意，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今天我也发现了有意思的事情。”
淡淡的月光挥洒而下，令她那张小脸更为精致，“先是一群女奴诬陷我偷荷包，而后是故意抢饭。”
闻言，沈穆言依旧沉着一张俊脸，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然后我就去假山溜达，却看见王大娘和李嬷嬷躲在假山深处，说着些有趣的话。”
“什么话？”沈穆言见楚玥卖起了关子，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李嬷嬷吩咐王大娘，借刀杀人，用那帮女奴处处针对我。”说到这，楚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直视沈穆言的眼睛，“恰好，早上诬陷我偷荷包的，就是王大娘带的头。”
闻言，沈穆言的眉头立马皱了起来，楚玥不过是一名普通的丫鬟，却让看着他长大的李嬷嬷亲自下令针对。
这件事情，不一般。
“所以？”沈穆言读懂了楚玥的意思，难得卸下冷漠的面具，饶有兴趣地开口。
“不如我们两个人联手，各取所需。”楚玥见沈穆言还挺上道，也就把心底的想法说了出来。
和她联手？
沈穆言脑海里忽地浮现出楚玥娴熟的包扎手法，以及她那晚翻墙的熟练。
“好。”
不多时，沈穆言就下定了注意。
正好他要好好清洗府里的眼线，有这个胆大妄为的女奴来做帮手，并不算什么坏事。
闻言，楚玥挑眉望向沈穆言，见他眉宇之间透着认真，倒是有些意外。
还以为，这个冰块脸会犹豫一下，没想到挺爽快的。
“那我们联手合作的第一步，你想调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