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丹药竟然也有黑市，而且就在地下城？”
“这是不是太明目张胆了一点？”
地下城的另一侧
赵大阳和同样乔装打扮的柳茵茵站在集市街口。
要不是这次因为柳盛年的事，恐怕赵大阳这辈子都不会知道地下城的边缘里，竟然还有这样一个地方。
这叫什么？
黑市中的黑市，混乱中的混乱？
“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足够的钱去丹行拍卖，很多人都会以物换物，或者来这里看看能不能捡漏。”
“而且有很多禁售的丹药，正规拍卖行或者售卖丹药的地方都是不允许出现的。”
“要想买到那些东西，这里是唯一的交易途径。”
赵大阳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不好惹”这三个字。
他忽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这个黑市能在丹行这么大势力的拍卖行生存下来，该不会是这里其实就是……”
“谨言慎行。”
柳茵茵打断了他的话。
不过从柳茵茵的眼神中，赵大阳已经知道了答案。
他啧了一声。
“城市套路深啊。”
“不过……”
赵大阳侧过头，旁边商户的玻璃窗上倒映出两人的穿着。
赵大阳穿着黑色皮夹克，脖子上戴着手指粗细的金项链，脖子上隐隐露出霸气的纹身，手上夹着雪茄，看着像一个作风高调的黑帮大佬，和豪门贵公子白允盛完全是两个极端。
而柳茵茵戴了一顶超级夸张的卷发，还是红色的。
五官变得极为明艳，妆容浓艳夸张，穿着蓝色带碎钻的鱼尾包臀长裙，肩上披着纯白色的狐狸披风，甚至还有一个狐狸脑袋，夸张得像是去走红毯的。
“我们有必要穿得这么夸张吗？”
这副穿着简直就写了一句话——钱多多，速来坑。
“还有，你这个狐狸皮草到底真的假的？”
“有必要，假的。”
柳茵茵言简意赅地回答。
负责接应他们的人过来之后，柳茵茵自然地挽上赵大阳的胳膊，脸上保持着微笑的笑容。
“接应我们的人来了。”
赵大阳也是一秒切换状态，从彬彬有礼的贵公子无痛变成了嚣张高调浮夸的黑帮大佬。
“怎么这么慢啊？知不知道我们在这里等了多久！”
“哎呦，真是对不住。”
前来接应的是一个看起来刚20出头的青年，但一双眼睛极为精明，看这模样反而更像是呆在这里已经很久的老油条了。
“今儿个有事儿耽误住了，没来得及过来接您，是我的问题。”
“您看，到时候您想买什么，我都给您谈到最低价赔罪，怎么样？”
赵大阳高傲地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我姓张，您叫我小张就可以了。”
赵大阳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嗯，那带我们去吧。”
这时柳茵茵不满地出声。
“什么嘛！”
她红唇微嘟，跺了跺脚，“连车都没有，难道让我走着去吗？”
“我这可是全球限量款，小羊皮底的，不能走路！”
小张尴尬一笑。
鞋子穿上不能用来走路，这真是他这辈子听过这离谱的笑话。
不过这群有钱人就爱这么整，他都见怪不怪了。
“说的对，还不赶紧给我们找辆车去！”
小张为难道：“啊这……我们这里确实没有这个先例。而且有些店面位置比较偏僻，车子可能开不进去。”
“哎呀，不嘛不嘛，我可不能走路！”
柳茵茵真成了“柳嘤嘤”。
说实话，赵大阳都看呆了。
如果是在漫画里，小张的吐槽弹幕可能就会充斥着整页纸了。
赵大阳能怎么办，他当然是选择宠自己的女人。
“加钱！这些钱够不够！”
赵大阳从皮夹克里掏出两捆现金砸过去。
小张：！！！
我一般是很讨厌土大款和作精的，但他拿钱砸我！
不为五斗米折腰，但五十斗可以！！！
“好咧，我这就去找！”
“等一下！”
柳“嘤嘤”又要开口作妖了。
“我要黄包车，电影里那种女主角经常坐的黄包车！”
小张苦着脸，“姐，我哪儿给您找黄包车去啊，这玩意儿都停产了吧！”
除了某些旅游景点和剧组会定制，其他地方也不卖这个啊。
而且他们这里是黑市，又不是影视城。
坐黄包车出场，旁边人都得跟着丢脸吧！
赵大阳又是掀开皮夹克，掏出两捆钱砸过去。
“黄包车能安排吗？”
“能！绝对能！”
赵大阳哼哼了两声，下巴一抬，“我就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
“妥了！”
虽然有点赶，为了钱，拼了！
小张走了之后，赵大阳才松了一口气。
他调侃柳茵茵，“没想到你演起撒娇作精来信手拈来啊。”
“你不会是趁机释放自己的天性吧？”
柳茵茵语气听着云淡风轻，实则耳朵根都红得发烫，“演戏是商人的必备自我修养！”
赵大阳轻轻抚掌，“影后级别的表演！”
柳茵茵红唇微勾，“过奖，你也不赖。”
“其实我觉得……”
赵大阳俯身，“今天这个打扮挺适合你这个小古板的。”
柳茵茵耳朵一热，“谁、谁古板了！”
“话说这个接头人是什么情况？”
提起正事，柳茵茵正色道：“这个接应的人是黑市比较特殊的一种职业叫帮采人。”
“他会根据你的需求带你去合适的店面，可以确保你不会被坑，以最优惠的价格买到你想要的东西。”
“虽然他们的时薪比较贵，但找到合适的帮采人，总体省下来的钱还是要比请他们的钱多的。”
“帮采人应该比较了解黑市，或者在这里有背景的人才能做吧。难道不会出现跟卖家联手坑客的情况吗？”
你怎么知道自己买的就是最低价呢。
“不能保证，所以帮采人的口碑非常重要。”
“另外，也要买家自己得识货。”
“在黑市，不懂行在他们看来就是活该被宰。他们把不懂行但是有钱的客人叫做肥油。”
“吃肥油，意思就是要坑你了。”
赵大阳：“……”
还真是黑市，名副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