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铭起了好奇心，开门故意问魁梧男子：“什么事？”
“你多订了四个房间，能否高价让给我？”魁梧男子非常直接。
“下去谈？”
“好！”
两人来到一楼楼梯口，坐到沙发上。
魁梧男子的老婆向这边走来，见丈夫摆手，只能止住脚步。
“你有什么条件？”魁梧男子拿出张名片，递给柳铭：“看你的意思，是早有盘算吧？我喜欢认识聪明人，咱们交个朋友吧！”
名片镶着金边，上面写着“豫封市花卉进出口公司总经理’的职位，姓名叫做焦大成。
“花卉进出口公司？”
柳铭来了兴致：“东郊花卉市场是您开办的？”
焦大成即使坐着，身体也挺得笔直：“没错！那是我毕生的心血，可惜……”
“花卉市场中觉醒的妖植太多，员工伤亡比较多。我就是去送抚恤金，耽误了点儿时间！”虽然这样说，他的话里体会不到懊悔的情绪。
柳铭越看名片越熟悉，脑中泛起疑问：“好像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班里还是学校？”
他暂时压下疑惑，也是直来直去：“您身上有种特殊气息，是不是随身带了什么植物，或者花草之类的东西？”
“植物？花草？”
焦大成思索片刻，突然眼睛一亮：“葫芦！是葫芦！”
他站起来看向前台，面有怒色：“大富，大禄，你们两个过来！”
“焦大福，焦大禄！”
柳铭脑中闪现两个名字，恍然大悟：“原来他是这两个人的爹！”
中年妇女听到喊声，忙两个正打游戏的儿子：“好了！好了！别打游戏了，你爸叫你们！”
“唉！没有网络，我们俩只能玩单机，这样也要阻止！”稍胖的焦大福放下手机，嘟囔着抬头。
迎上焦大成愤怒的目光，他缩缩脖子，眼神飘到一边，与柳铭对上。
焦大福愣了片刻，突然大喊：“柳铭！”
“谁？柳铭！”
弟弟焦大禄霍然抬头，满脸好奇：“就是你们班被女生当场拒绝的家伙，听说他……”
“闭嘴！”
焦大成额头青筋暴起，急忙打断焦大禄，心道：“原来这个少年就是柳铭，哪壶不开提哪壶，小心气到人家，一个房间都没我们的份儿！”
柳铭面皮抽搐，瞅下焦大禄：“没经过社会毒打的家伙，懒得跟你计较，早晚有你吃苦的时候！”
他没觉得尴尬，历经过生死，以前的糗事早就随风而去。
“柳铭，你还活着？听说东苑小区的居民楼塌了大半，我还担心过你！”焦大福惊喜万分，然后迷茫地挠挠脑门：“你怎么住酒店了，听说你家……”
“好了！好了！”
焦大成再次截住话题，径直问焦大福：“你们两个偷拿了什么植物？”
“你说葫芦？我们没拿！”焦大禄慌慌张张回应，反而印证了焦大成的猜测。
“两个傻家伙！花卉市场毁于一旦，就是因为妖植觉醒。你们藏着葫芦，就不怕它们反噬吗？”焦大福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眼神凛冽，瞥下老婆。
老婆刘美玲也慌了神，忙道：“快点儿拿出来，你们两个就爱胡闹，伤到自己可怎么办？”
见老妈也着了急，焦大福和焦大禄打开背包，慢慢吞吞拿出个小葫芦，一个青一个紫，就要朝地上砸去。
“等等！”
柳铭急忙阻止，悸动的感觉更加深刻，第四漩涡感应到的气息，就是来自这两个葫芦。
“干什么？”
焦大禄斜眼瞥下柳铭，咋咋呼呼道：“这可是我们兄弟的东西，是扔是砸，跟你没半点儿关系！”
“给我！”焦大成拿走两个葫芦，推下焦大禄，满脸嫌弃：“打你的游戏去吧！”
焦大禄脸色惨白，好像媳妇跟人跑了一样，突然裂嘴哭了：“我要我的葫芦，我要我的葫芦！我还要用它灌水喝！”
刘美玲忙拿出手绢，一边给焦大禄擦眼泪，一边哄：“别哭！别哭！我给你买漫画书，两套，三套？”
“我要四套！”
焦大禄恶狠狠回应，恋恋不舍看下葫芦，吸溜着鼻子，继续打游戏去了。
焦大福若有所思，盯着柳铭看了半响，又瞅瞅老爸焦大成的威严模样，长叹口气，回到弟弟身边。
“怎么不打游戏？”
“没心情！”
“漫画书分你一套！”
“好吧！继续打！”
……
焦大成叹了口气，两个葫芦摆到茶几上。
柳铭知道自己患得患失，失去了主动，非常爽利：“两个房间半个月，我还可以跟洪姐说，后面长期包给你们，直到顺河区的情况稳定下来！”
“稳定下来？”焦大成没有急于应允，反而追问。
柳铭笑了：“帮我们杀妖植的是修炼者，他们属于名叫嵩山书院的势力。现在嵩山书院和执法队合作，会重新厘定新秩序，顺河区很快能恢复正常！”
“他们是你的了？”焦大成把葫芦往前一推，依靠沙发问道：“你也是修炼者吧？这些妖植对你们有用，能帮助修炼？”
“我能否修炼？”他探身向前，神情略带紧张。
柳铭哑然失笑：“估计够呛！高中生都过了年龄，更何况是您这样的。”
“免费送您个消息，三日后越秀高中选拔，看看大福、大禄有没有这个机缘了！”他拿走葫芦，感受着丹田处的悸动，觉得赚到了。
焦大成敲敲茶几，笑道：“我有植物交易的渠道，或许对你有帮助，有事随时给我！”
“多谢！”
柳铭郑重其事拿了名片，扫下焦大福和焦大禄：“将来有什么危难，我可以帮下他们！”
“好！”
都是聪明人，点到为止，两人心满意足，各自离去。
焦大成张罗着搬行李，安置儿子和老婆。
柳铭则躲到屋子里，拿起葫芦，运转了他心通。
“哈哈，人族小子，哪里知道我们的神奇？前面那个家伙，居然拿我装水喝！
“我这个更可恶，竟然放了个洋葱进来，熏得我流眼泪！”
“我感应到妖能，对我们提升很有帮助！
“那东西好像就在人族小子的心脏位置，我们无法拿到！”
“唉！他们人族太蠢了，竟然还用滴血的方法，收我们为植宠。树祖大人早就想到这一点，针对每个未觉醒的妖植，留下专有的契约密码。如果我们不愿意，他们根本无法达成目的！”
“你觉得这个人怎样，我不想再等待了！”
“哼！长得一般，我再等等！”
……
两个葫芦的意识一来一往，相互交流。
他们没有互相透露契约密码，只是提到时各自脑中闪念，柳铭却感应得一清二楚，顿时眉开眼笑。
“他心通就该这么用，植物彻底化为妖植前，我先收取好处，何愁没有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