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这话的意思是？”
“以范以方的能力，这个案子的结果不应该会给人这样的感觉。我相信，范以方自己也很清楚。”
朱瑞皱眉思索着尹志文的话，忽然眼眸一定，“老爷，你是说，他留下来就是为了继续调查顾大人的案子吗？他只是表面结案？”
“朝廷内外，想取顾景性命的人数不胜数，你说，他怎么就会那么简单就死在一个百乐轩女子的手里呢？”尹志文意味深长地问着朱瑞。
朱瑞恍然，“老爷的意思我明白了。那这么看来，这个范大人果真是很不简单啊。”
尹志文微微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些也还是我们的猜测。如果他真的是要暗地里继续查下去，我还真是好奇，他打算怎么查……”
“顾大人的案子，所有的线索到红楚这里多断了。另外可以查的就是那条杀手的线索，可是，那就得牵扯到江湖了。江湖之大，就算暗影司的能耐再大，又如何轻易能查的到呢。这可是个难题啊……”
“顾景之死本身就是个大难题，否则，当今皇上也不会派他范以方过来。”
“老爷，你说这顾大人的死，会不会跟相爷和姑爷他们……”朱瑞犹豫着小心翼翼地问道。
尹志文抬头看了他一眼，朱瑞赶紧低下了头避开了目光，“老爷，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单纯这么想。毕竟，当初，相爷他们不是还传了密令过来，要我们趁早除掉县太爷吗？那个事情进行得不顺利，提前败露了，我忍不住想会不会是他们转了目标……”
尹志文抬手阻止了朱瑞后面的话，说道，“你的意思我明白，刚得知顾景已死的消息时我也曾那么想过。但是，顾景如今的身份特殊，在朝堂上，相爷和顾景素来针锋相对的，若是顾景出事，相爷很容易就会被怀疑。我想，以相爷那谨慎缜密的处事作风，他不会轻易做对自己如此不利的事情的。”
朱瑞闻言，恍然地点了点头，“听老爷这么说，还真是如此。”
“刚才也说了，这世上想取顾景性命的人不少，并不单单是相爷他们。我想，是别人的可能性更大。”
“老爷说的是。反正，不管怎么样，顾大人死了，对我们来说倒是好事。”
“还是先不要高兴得太早。咱们这里是中邑县，不是别的地方。死了顾景，还有个庄义公呢。”
“……”朱瑞听了这话，皱着眉头说不出话来了。
“不过……”尹志文忽然皱起了眉头，脸色深沉而费解。
“老爷，怎么了？”朱瑞见状，赶忙问道。
尹志文看向他，问道，“我总觉得这个范以方看着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明明今天才是第一次见面，真是奇怪……”
朱瑞笑了，“难道是因为那范公子的眉眼与老爷颇为相似吗？”
尹志文愣住了，“你说他和我的眉眼相似？”
“是啊。很相似。”朱瑞笑道，“或者可以说，跟老爷年轻的时候很相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