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
这件事情牵扯进来的人越来越多。
穆赫看了那场采访的转播大发雷霆，将桌子上一向她很珍视的一个石膏像摔碎。
“滚，都给我滚出去！”
穆赫气得要死。
女生吓了一跳赶紧从办公室里出去。
“怎么了？里面那是。”
“不知道啊。”
女生也有些错愕。
穆赫给许思哲打过去电话。
很快就接通。
“喂？”
那边依旧很悠闲。
“许思哲，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许思哲笑了一声。
穆赫听着觉得有些轻蔑。
“你耍我？”穆赫这会儿忽然觉得没那么简单，觉得感受到了莫大的欺骗。
“也不能这么说。”许思哲说：“我只是同意跟你合作，但是我怎么知道温如意哪天会东山再起，她就要嫁进李家了我要为自己留点后路吗。”
穆赫听着这会儿才有些冷静下来。
看着网上的那些，深扒起来，温如意和许思哲似乎真是关系匪浅。
穆赫也是半信半疑。
隐隐约约的两个人的几张合照，看起来也是好像真的有这么一回事。
“你和温如意——”
“她现在不是已经暂时离开李氏了吗？”许思哲说：“还没有消气吗？穆赫。”
穆赫平静下来，看着地上的石膏碎片。
心里有些茫然。
好像的确是这样。
“可是你做这些，真的是为了——”
“为了我吗？”
穆赫有些小心翼翼的询问。
又是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算是吧，不是你拜托我的。不开心吗？”许思哲问。
穆赫总是觉得有哪些不对。
莫名有些说不出来。
她从来没有这么在乎一个人。
是许思哲对温如意的态度让她如鲠在喉难以下咽。
却也没有底气，这件事当初的确是穆赫拜托许思哲做的。
“我想见见你。”穆赫说：“就今天。”
“今天？”
许思哲略微思索：“我看看行程，不太行啊。很忙。”
“忙？你在忙什么？”穆赫认定说：“你就是在找理由，为什么不早说你跟温如意认识。”
“你好像也没有问过。”许思哲顿了顿又说。
“再说我也没有必要跟你交代我的事情。”
“许思哲！你究竟把我当什么？！”
穆赫又生气。
许思哲笑了一声，似乎也并不放在心上。
“不是我把你当做什么，而是你把你自己当做什么。你是高高在上的穆家大小姐，诚然如此，但这也不是万能的。就把这当做我给你的忠告。”
许思哲不急不缓的说着。
可是穆赫却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许思哲这个语气和当时在换衣间里的温如意多少都有些相似。
“教训我，你又算是什么？”
穆赫这么说着又挂断了电话，但又有些后悔刚才语气太重，这会儿也于事无补了。
许思哲也没有再打过来，似乎就是一直都这样若即若离。
整个m市穆赫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要多少有多少，就这个许思哲不知好歹，偏偏穆赫还是拿她半点办法都没有。
虽然是她起的这个头。
但是从此以后舆论发酵的就一发不可收拾，但都还在可控的范围之内。
这些天李瑾天天加班忙到半夜，也不怎么回公寓来住。
上次来的时候两个人还吵了一架。
温如意看着李瑾眼中的怒火，双手紧握。
她问：“很生气吗？”
“是不是气的想要狠狠的打我一巴掌，撕烂我的衣服。还顾忌些什么，就仅仅做好了。”
“我在你眼里算是什么李瑾。”
两个人争吵到最后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
李瑾看起来牙齿都要咬烂，下颚线紧紧绷着。
“你觉得我不会是不是？”
“没这样觉得。”温如意冷着一张脸说：“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的确，两个人做过最亲密的事情，当然最直接的伤害也是对方给予的。
“除了这些你还想说些什么？让我放过你吗？”
“我告诉你，温如意，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你就待在我身边哪里都不许去！”
“随你吧，你不累吗？”
温如意也不愿意争吵了，最后也没有争吵出一个什么结果，李瑾夺门而去。
重重的摔门声在公寓里面回响。
李瑾从那天起就再也没有回过公寓一趟，上次葛斯齐说在酒吧里看见李瑾了。
说是李瑾在酒吧里泡妞让温如意管管。
温如意也没了念想说：“让我管？李大少爷就不是个能管得住的，随他去吧。”
除此之外就只有李母的一个慰问电话，还是说最近风波太大，也没有提让温如意回来的事情。
“没事的话，你回李家住也可以。我是一直把你当做女儿看待的，随时都给你留了房间。”
“啊，这样？您其实不用的。”温如意说：“我在公寓居住也都习惯了。就不给您添麻烦了。”
当时她在商场逛街，似乎又恢复了以前的生活。
温如意带着一副墨镜，手里有商场的黑金卡，外面的风言风语似乎也没有太影响温如意现在的生活。
“不嫌麻烦。”李母说：“就是这一阵太忙，再等一等你和李瑾的婚事一办，一家人还怎么说是两家话。”
温如意默默听着。
坐在沙发的软椅上面，等着服务员帮她拿新一季的衣服。
“是这样的，等着李瑾忙完好了。您有什么事情还是依旧给我打电话好了，我随时都有空。”
李母听着满意的说：“我就知道你是个懂事的乖孩子。”
温如意也下意识的笑了笑。
李氏最新的产品也上市，还好都是有惊无险。
可是过了这么长时间，关注度依旧是只增不减，许思哲的身份一直成谜，到了现在也什么都没有扒出来。
温母都说她现在连麻将都不敢打了。
温如意说：“没什么事情的话，最近就不要出去了，过几天我回家一趟。”
“什么时候啊？”
温如意想着，估算了一下：“嗯，再过个两三天。”
正好回去办点事情。
目前摆在温如意面前的无非也就是那么几个选择。
好不容易走到这里。
人生在世没有万分周全的事情。
可是想着，温如意却还是有些犹豫。
以为还是寒冬，温如意记忆里还是浓重的冬色，她穿着大衣下楼。
早早发现他们楼下公寓里的玉兰花开了一两只。
温如意驻足。
人生好像是不断的重复，起起落落，一年四季风花秋月有什么不同吗？
走着一年年终究是不同的。
不一样。
今年玉兰花就抽枝早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