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意解了两颗就没什么耐心。
开始责怪。
“你穿衬衫做什么？”
许思哲忽然靠了上来，脑袋埋在温如意的肩膀上，有些亲昵。
将温如意压在身下。
搂在怀里，像是抱着玩偶一样将温如意抱在怀里。
“着急的像个小狗。”
许思哲评价，声音里也带着笑意。
温如意却有些错愕，反应过来。
她撇嘴，伸手想要捞衣服。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她低头看见两双交叠在一起的拖鞋，顿住。
这么一两秒，她被拉了回来。
许思哲吻住她的眼睛，模模糊糊的开始缠绵。
温如意伸手去摸，摸到许思哲坚硬的胸口。
温如意合上眼睛，将一切交给许思哲。
昏黄的灯光照的人有些刺眼。
温如意伸手关上。
温如意蜷缩在许思哲怀抱里，竟然觉得安心。
意外的她在许思哲感觉到很安心。
感觉自己不再像是一片飘零的落叶。
想要再汲取一点养分温暖。
“好累啊。”
她不由得喃喃出声。
黑暗中两个人紧紧的相拥，温如意长长的头发散落下来，丝丝的缠绕。
“什么？”
许思哲的声音好像从头顶传来。
“你出力了吗？”
温如意摇头，轻轻又靠近。
爱情这东西就像是鸦片，又像是流行感冒，烈性病毒。
人类史前到现在的精神疾病。
靠近就让人觉得软弱。
可是明明知道不应该。
但是此刻温如意却抛下一切理智，不再想挣扎，就是想在这一点点温暖之中沉沦。
“好累。”温如意还是说。
“喊什么累呢，温如意。”
许思哲也微微叹了一口气。
温如意眨巴眨巴眼睛挤出两滴眼泪。
开始觉得自己可怜了起来。
她又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平静之中听到许思哲的声音。
“累了就睡一觉吧。乖乖闭上眼睛。”
温如意这两滴眼泪连让都不敢让许思哲知道。
她闭上眼睛，却又有点睡不着。
“今天，你——”温如意开口。
“跟你没关系，我和她的谈话。”
许思哲解释。
默了默，温如意说：
“我知道。”
“你知道？怎么知道的？”
“猜的。”
“······”许思哲说：“这么聪明？”
许思哲带着一点调笑。
尽管温如意已经在许思哲面前露出爪牙，许思哲看待温如意却好像还是一头幼兽。
她能够想象出许思哲说这话的样子。
眼睛弯弯的笑盈盈的。
“你是不会出卖我的是吧？”温如意抬头看他。
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眼里全部都是恳切和相信。
“嗯。”
许思哲吻住温如意的眼睛，吻也是湿漉漉的。
温如意睫毛轻轻眨动，许思哲隐约嘴里有一些咸味。
许思哲心里也柔软了下来。
温如意就是这样一个人。
能够怎么办，算了。
“温如意，你还真把人拿捏在手心里揉圆搓扁了？”
温如意怯怯的不敢说话。
“没有。”她还是否定。
“怎么没有？你现在挺厉害的。”
温如意眼中的水雾却更加明显了。
看得人心里难受。
向对方袒露伤疤，期盼能够得到怜爱。就算再凶猛的野兽面对恋人也会示弱。
“对不起，好不好，不要生我的气了。”温如意忽然变得可怜巴巴，摇尾乞怜。
“我没有生气。”许思哲说着有些无奈。
话音刚落，电话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温如意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犹豫了一下没有接通。
电话又再次响了起来。
温如意从地上捡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转身去了洗手间。
是李瑾的电话。
“你现在在哪儿？”
“没事，在外面逛了逛。”
温如意说。
“哦，都好晚了，用不用派人去接你。”
“嗯不用，你工作一天也够忙了。我打个车就回去了。”
“好啊，尽快回来。”
李瑾挂断了电话。
温如意推开门出去，说：“抱歉，我得回去一趟。”
温如意这就开始换衣服。
她现在面对许思哲丝毫也不避讳，窸窸窣窣的换上衣服。
许思哲也站起身换衣服。
转眼许思哲就这么站在温如意的面前。
身影硕长好大一片阴影。
只有洗手间透过来的一点光。
温如意有些怔忪：“你起来做什么？”
“送送你。”许思哲说：“这个时候不好打车。”
许思哲这会儿就已经穿上了外套。
“走吧。”
似乎到了这会儿，两个人的关系又恢复成了在李氏工作的助理温如意和暂时被停职的许思哲。
两个人依旧一前一后的走着。
温如意始终在许思哲身后，错开半步。
刚才许思哲怀里的温度还有余温，可是冷风一吹过来温如意也有些清醒了。
他们是不可能的。
一路上温如意和许思哲都保持着沉默。
车厢里播放着流行隐约，歌词暧昧，充满了整个车厢。
可是两个人依旧只是保持着沉默。
温如意变得更加拘谨。
双手交叠在一起，一时间想不出什么话来。
好像感谢这时候说出来都有些怪异。
从后视镜里看许思哲，许思哲正在专注的开着车，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车子开到温如意的小区附近。
“这就到了。”男人说。
“哦，好。”温如意回答。
犹豫了两秒。
许思哲看她：“怎么了？忘带了什么吗？”
温如意的求好，许思哲好像没回答好像也回答了。
温如意看着许思哲。
却又情不自禁的开始不舍起来。
她解开安全带，测过身，吻住许思哲。
就连许思哲也有些意外不知道怎么反应。
也不是一触即离的吻，有些磨蹭笨拙的缠绵。
也不知道温如意是聪明还是愚蠢。
有时候就这么笨拙在让人看来也是可爱的。
许思哲回应着温如意的吻，也觉得自己似乎有点没有底线起来。
太过娇惯纵容温如意，他这一切好像是自己的咎由自取。
假如他没有在年轻的时候遇见温如意，重新再见她。
许思哲也不会觉得这是一种心机。
可能会重新爱上温如意一遍。
他有时候也会觉得这么不可思议。
可是爱，爱情就是这么难以言说。
“我走了？”温如意说。
许思哲摩梭了一下她的脸，忍不住又叹息：“真不想让你回到他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