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思哲站在楼下看着楼下的两个人。
两个人前些天来了一趟，没想到还没过多久这就又是重振旗鼓了。
“打算怎么办？”吴铭问。
“哦，来了那也就来了吧。”
吴铭啧啧两声：“就看不惯你这装的样子，看你嘴角咧的。”
“什么？”
吴铭从口袋里掏出镜子给他；“你自己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许思哲打开看了看，脸上是有些笑意。
原因是温如意刚才打了个哈欠莫名有点滑稽。
现在又成了端坐着看起来一丝不苟井井有条的精致的精英贵族。
倒是看起来很像。
不过她看得下去吗，那些杂志连许思哲都觉得枯燥。
还以为她会看一些连载漫画，不过也太不符合她现在的形象了。
许思哲仔细端详了一下，把镜子扔给吴铭。
“很帅啊。”许思哲说着有些大言不惭。
“那现在该怎么办？”吴铭问。
许思哲低头看着，两个人比起上次来倒是从容很多。
“看来来她们也不是很着急，就让她们再等一会儿吧。”许思哲这么说。
温如意这次早早就来了，打了声招呼就开始坐在沙发上等待。
昨天晚上因为加班熬了大夜，温如意虽然没帮多少忙，但也陪到了后半晚。
今天又是一大早就来到周氏开始等待。
温如意困得实在不行，喝了两杯咖啡提神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不过这次比上次要好的多。
等了大约两个时辰，就有人过来喊他们上去。
温如意和女同事又来到了许思哲的办公室。
许思哲看起来这段时间也挺操劳的，不过精神头还不错冲两个人笑了笑：“请坐。”
许思哲笑起来就是让人感觉如沐春风。
“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整理好了新的提案。”
温如意打开电脑调用ppt：“这是当然，李氏还是很重视和周氏的合作的。”
“嗯。请讲。”
温如意来之前快速熟悉了一遍ppt的流程，讲的并不费力。
这版的提案比起上版优化了一些人性化的设计，更加贴合这个提案所要面对的市场需求。
“就这么多。”温如意讲完看了眼许思哲。
许思哲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
他说：“其实还不错，看起来是进步多了。但是这个案子是周氏和李氏的第一次合作，也是我们周氏能否在m市打开市场的关键。 ”
“所以呢？”温如意笑笑。
“所以要求严格一点并不是吹毛求疵，还需要再改进一点。”许思哲说。
旁边的女同事有些按捺不住了：“我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公报私仇是不是，还有完没完？”
“公报私仇。”许思哲看向她；“嗯，我觉得这个词语用得不太对。”
温如意看了一眼许思哲，偏过头去的时候下颌线清晰，衣服棱角清楚带着银色的手表冷冷的泛着光。
虽然恒通变化了很多，但是却依然能够看到一些熟悉的痕迹。
这个办公室是由原来许思哲的办公室改造来的，办公桌也是原先的那一张。
桌子上摆放着小孩儿踢球的手工艺品，看起来倒是栩栩如生。
唯一明艳的颜色是许思哲花瓶里盛开的花，蓬勃的长势和显眼的颜色很是跳脱。
温如意在一旁默默无语，却也感觉无论是恒通还是现在的周氏和李氏给人的感觉都相差很多。
“李氏怎么说也是一个很知名的公司了，这些问题早在我提出之前就应该被解决，我以为你应该也要有这样的觉悟。怎么，你是觉得你们的提案做的很好吗？”许思哲发问。
看着还是一副温润如玉的样子，但是却实在不给人留退路。
“我看你就是存心刁难。”女同事还是说，任谁也不愿意自己的心血被这样否定。、
许思哲转向看温如意；“那温助理你也这样觉得吗？”
“我，我不懂这些。”
许思哲往后一仰，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香烟，点燃。
许思哲将烟含在嘴里：“多学学。”
烟雾弥漫看着许思哲也有些模糊，这还是温如意第一次看见许思哲抽烟。
许思哲手指夹着那根烟，修长的手指隐约在烟雾里面意外的很有美感。
“你让吴铭或者让周氏别的人来看看同样也是这样的结果。”许思哲淡淡吐出三个字；“过不了。”
许思哲没拉开帘子，现在应该是阳光正好。
这样昏暗的光线衬着许思哲好似是阎王殿里的阎王爷。
“成。”温如意说；“您说不满意肯定有道理，我们可以再修改一下。就是希望下次来的时候我们希望面见周氏分部的所有高层，进行多重评估按照正常流程来我们也好能够服气。”
许思哲看向温如意，昨夜许思哲没有休息好眼底青黑一片很是明显，偏偏许思哲皮肤又很白看起来气色很差像个美貌的病鬼。
“唔——可以啊。”许思哲笑着说。
温如意屏住呼吸，许思哲总是这副样子别人认真的时候不当回事。
觉得好玩好笑。
他就是这个意思。
挺气人的，许思哲又抽完一口烟熄灭。
温如意是闻惯了烟味儿的，但还是觉得干涩，喉咙里都有点干痒。
温如意伸出舌头悄悄舔了舔嘴角。
被许思哲看见了。
“李氏给你们多少工资？”
这话问的温如意有点警觉，她看了一眼旁边的女同事。她也被许思哲的问话吓到了。
“问这个干嘛？”她问。
许思哲说：“怎么，看我能不能开的起不行吗？”
许思哲这话说的十分轻松自在，就好像是玩笑话。
“你就别想了。”旁边的女同事说：“这可是我们未来的老板娘，我们小李总的女朋友。”
“哦，这样啊。”
想着女同事也觉得说的不妥：“反正你就别打她的主意了。”
温如意抿了抿嘴，到底也没有反驳。
“你还挺抢手。”又像是句玩笑话。
看着许思哲依旧是那副笑容浅浅的模样，只要是不谈工作许思哲总是一副好脾气。
“也没有。”温如意开口。
许思哲又说：“抢手是件好事呢，有价值才会如此不失为证明自己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