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在这儿？”他问。
穆赫撑着腮帮看着外面：“里面结束了吗？”
“差不多。”许思哲说。
穆赫打着哈欠，水雾氤氲眼睛也闪亮亮的，像只小鹿。
她说：“那我们走吧。不过怎么是你来叫我。”
许思哲站在她的旁边，微微一笑。
“恰巧了，只是出来透透气。”
穆赫也不着急离开了：“都这么晚了，你在这做什么。”
“等人呢。”许思哲说：“和别人一起来的。”
穆赫想起来恒通这次来的确实不止许思哲一个。
“切。”穆赫小小说了一声：“一个人躲清闲呢。”
“诺，大小姐不乐意了？”
穆赫脸色一耷拉：“别叫我大小姐。”
“那叫你什么？”许思哲认真发问。
“穆赫，叫我穆赫就好。”
许思哲重复了一遍她的名字，沉思着：“穆赫，穆赫？是个好名字。”
许思哲长得好看声音也好听。
念她的名字的时候穆赫有一种别样的感觉。
穆赫好奇的问：“怎么说。”
“朗朗上口，通俗易懂。家境显赫，赫赫有名。”
穆赫常年在国外，提笔忘字一时有点想不起：“是同一个字吗？”
“是的。”许思哲笑着说。
穆赫转身往回走：“我爸妈给我取名字得时候可没想到这些。”
“那不正好吗？”
穆赫转身问他：“我这一身怎么样？”
穆赫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小裙子，到膝盖这里，衬得人活泼天真，像朵洁白的百合花。
眼见为实吗？
许思哲觉得也不能全信。
他回答：“很漂亮，像只白天鹅小公主。”
穆赫对他的回答不是特别满意，她皱着眉头问：“就没什么特别的形容词？”
许思哲无奈哑笑：“你想听什么呢？”
穆赫撅了撅嘴：“没看出来我这是cosplay？”
穆赫挥了挥她的绑带。
许思哲这才注意到她的手臂上都有绑带。
“哦？”许思哲倒是很有耐心：“cosplay？cos的什么？丧尸吗。”
“笨啦。”
穆赫推开连着的门，侧过脸来：“是木偶。”
她一转眼就走进门里，风一吹丝带也扬起一闪而过。
宴会结束，温如意也闲着没事做，抽空去了许思哲的公寓一趟。
这一次来温如意就已经很轻车熟路了。
她在鞋柜边换鞋。
许思哲看见她那包用纸包着的花束：“还带了礼物？”
“嗯。”温如意说：“顺手买的，还喜欢吗？”
有芍药和玫瑰，上次温如意在许思哲的水瓶里看到了这两种花，花朵颜色都很艳丽繁杂。
艳红，粉红，橙红，黄色。很扎眼。
反正别看温如意长得冷淡，但是她的品味就是这样。
许思哲看着问：“不会是你一朵一朵挑的吧。”
温如意看着她一愣。那个表情好明显。
你怎么知道。
许思哲说：“还真是难为你了。”
“不是。”温如意辩解：“就是随手包的。”
她心里又庆幸，幸亏许思哲没去过她家。
不然他就会发现，她家里花瓶里摆的跟这束花相似程度实在是太高了。
许思哲虽然有些嫌弃，但还是换进了花瓶里，颜色很跳脱明显。
温如意过来帮他一起摆弄，说：“可是你不觉得这看着就很暖和吗？”
温如意今天没绑头发，刚洗过头发垂下来有些痒痒的。
“不啊，太扎眼睛了。看着就很吵闹。”
温如意抬眼撇了他一眼。
许思哲笑了：“什么意思？”
温如意接着低头摆弄她那些花，都是不便宜的品种。温如意一朵一朵给揪出来。
但是她修剪的技术也就那样。
温如意放下剪刀，打量着，远远近近的都觉得奇怪。
和许思哲这个光秃秃的房子风格差别太大了。
“下午有没有空？”许思哲问。
温如意在玩手机，不知道在玩什么正是尽兴眼皮都没抬：“怎么了？”
“出去一趟和我。”
“去哪儿？”温如意疑惑，这才视线从手机上移开。
“天文馆。”
两个人坐上车，中午刚过一点外面阳光恨刺眼。
温如意用手遮住光，微微有些困倦。
“还以为你这种人会很忙。”温如意说。
她来m市这么长时间，还一次天文馆都没去过。
“闲得很。”许思哲说：“正好陪你消遣消遣。”
温如意掀起一边嘴角，似乎不领情。
“多谢。”
她可不是什么闲人，还有很多事情没干。她可是有宏图大业要做的。
比如，嫁进李家。
想着温如意看了一眼许思哲，怎么说呢。她心里好像有那么一点愧疚，但不多。
他们来的时候正好，还没有放假又是工作日所以里面人并不多。
前面还有工作人员介绍，等走走就只剩下温如意和许思哲。
温如意跟着走走看看，问许思哲：“你怎么有闲情来这里逛逛。”
馆厂里灯光昏暗，看着许思哲的五官也深邃了几分。温如意对这些没兴趣，许思哲就看得认真多了。
他低头看她：“你不觉得很浪漫吗？”
温如意穿着高跟鞋，差不多也就到许思哲肩膀这里。
“啊，不太觉得。”
许思哲耸耸肩膀说：“我们生活的银河系里面就有上亿个像太阳系这样的星系，而我们生活的地球只是太阳系中的一颗恒星。在这个宇宙之中像银河系这样的星系也有很多。”
温如意不解：“什么意思呢？”
两个人站在银河系模型面前，冷白光把两个人影子拉长，有些熟悉温如意想起了好久之前她也去过一次天文馆。
印象很模糊了。只记得应该是个很炎热的夏天，她是坐公车去的。太阳晒的要把人融化，一整天温如意都恹恹的。
“我的意思是人类是很渺小的。你知道地球为什么会有磁场吗？”
那个时候还没有改革，温如意虽然高中学理但也没有完全忘记。
她说：“那不是初中知识。”
温如意耷拉着眼。
有些不太高兴。
怎么逛个天文馆还开始考试了。
许思哲笑接着说：“星系中有恒星和行星，行星围绕着恒星转动。其实人也分恒星行星。”
这温如意还是很能够理解。
她说：“那你一定是颗恒星，是太阳系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