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够了。”洛天凌抬手摸了摸莫雨寒的脑袋，唇齿含笑。
“哥哥……”莫雨寒眼里微微湿润，豆大的泪珠忽然掉落，久久悬挂着的心终于可以松下，情绪也放肆了起来，眼泪顿时收不住地流着。
“傻瓜，哭什么？”洛天凌温柔地擦着莫雨寒眼下的泪，“说到底，也怪我，当时逼你逼得太紧了。”
想来，也是她瞎操心了。
他小小年纪就能拥有如此非凡的实力，怎么可能一点历练都没有。
罢了罢了，他终究是有自己的路要去走的，她只需看着就行。
未来这么长，他们江湖再见。
唯一可惜的是，她这个当哥哥的没什么送给他。
“主人，对他来说，水灵已经是很好的礼物了。”
“虽然他不知情。”
“那不一样。”洛天凌摇了摇头。
莫雨寒见洛天凌摇头，好以为怎么了，便问：“哥哥，怎么了？”
“没什么。”洛天凌淡淡笑道。
“还不给自己治疗一下？想疼死自己啊？”
“不，我想等它自己好。”
“为什么？”洛天凌疑惑。
“你受的伤都是在看不见的地方，所以你不用担心会露馅。”
莫雨寒白着脸，固执地摇头，“我要用疼痛来记住这次的教训，也让自己牢牢记住，不能这样对你。”
让他知道，不能伤害你。
不然，他也别想好过。
洛天凌动容，再次抬手摸了摸莫雨寒的脑袋，抚慰道：“你不需要这样，我真的没事。”
“而且你在擂台上那全力以赴的发狠的模样，正是我想要的，所以，你算是在履行上擂台前对我的承诺，全力以赴地跟我好好打一架。”
“你做到了，应该奖励自己才是，怎么还惩罚起自己来了呢？”
洛天凌：“……”
“哥哥，你就别安慰我了，我伤了你，就是不对，所以就该这样。”
“我说过会保护你的，所以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哪怕那个人是我，也不行！”
“为什么？”洛天凌咬唇，眼睛有些发红，她喉咙发涩地问。
“因为你是我的哥哥呀。”莫雨寒一脸天真。
“可是你连我到底是一个怎么样发的人都还不清楚，就对我这么好？”
“哥哥是好人。”莫雨寒萌萌地笑了起来，脸色依旧苍白，却很温暖，“我母亲曾经对我说，真心对我好的人，就是好人，我也要付之真心对他好。”
“嗯，真乖。”洛天凌扯出一抹笑。
一个月后。
莫雨寒的伤终于好透，她也达到了炼体五级。
洛天凌看着炼溪那湍急的瀑布，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一步步踏近瀑布的下流。
纵然她步步利用蛮力稳扎地向前迈着，可是越靠近瀑布就越觉得难以行走。
待她走到瀑布的下方，她整个人都已经隐隐有些虚脱了。
不愧是炼溪，跟普通的河流完全不同。
洛天凌忍着肩膀上被瀑布冲刷的剧痛，在瀑布正下方打坐了起来。
“嘶——”
饶是洛天凌这么能忍的人，都忍不住痛呼了起来。
额头上源源不断沁出的汗被猛烈的水冲刷走，一波又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