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天在酒店进行的推演原来是真的？”刘奕帆惊喜地叫道，“这下，王大勇利用女孩遮挡摄像头金蝉脱壳算是实锤了。”
李牧然脸上也露出欣慰的表情。
“还有，你们看这辆车，开车的是不是就是王大勇？”小郑打开另外一个视频文件夹。
那是在接下来的2分钟后，停车场出入口的摄像头拍到一辆车正开出停车场的视频画面。
那辆车的车牌被记录的非常清晰：南St850I。
这正是出现在绑架果果案现场的那辆车。
只不过，司机位的遮阳板被打了下来，拍不清楚司机的样子，因为司机戴着鸭舌帽还戴着黑色口罩。
“好你个王大勇，以为这样就能瞒天过海？”李牧然脸上露出鄙夷的笑容。
“不过……以我们对王大勇的了解，他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让停车场的摄像头拍到这辆车？”刘奕帆有些不解。
李牧然想了想，点点头分析道：“可能因为这辆车当时使用的是假车牌，他没想到我们能这么快找到这辆车吧。因为事发后，他很快就将车牌换回了赵婷婷原来的真车牌。”
“这样的话，我们是不是就能证明王大勇真的是参与绑架果果的人？”小郑惊奇地问道。
李牧然沉默了。
片刻之后，刘奕帆叹了口气：“刘队说了，对王大勇这条线，我们先不要继续查下去……”
她爸刘刚上次好像的确很明确地表达过这个意思：在没有明确事实证据指向王大勇的时候，先不要妄自揣测，毕竟将矛头指向自己系统内的同僚是一件需要非常慎重的事情。
见到刘奕帆欲言又止的样子，小郑似乎也明白了其中的微妙，也闭嘴不再开口了。
“没事，我也只是想要一个答案而，解开我心中的谜团而已。”李牧然咬咬嘴唇说道。
刘奕帆想了想说道：“其实，正如王大勇自己所说，即使有证据证实他的确有驾车参与拐走果果，但问题不会太大，因为这是更像一场恶作剧。果果事实上并没有被囚禁、虐待，身心都没有受损，说起来也就是找人陪着她玩了一场失踪游戏。最终的赎金也并非是真正的绑匪拿走的，他成为绑架犯罪嫌疑人的很多要素的确不存在。”
李牧然慢慢站起身，似乎要走开。
不过在离开之前，他忽然凑到刘奕帆耳边说：“其实，烟蒂上也能检测到人体组织的dNA信息的……”
刘奕帆瞬间睁大了眼睛。
……
在获得授权文书后，小徐警官来到了市移动公司。
在经过一番手续查验之后，他拿到了罗宗华近一年以来手机的全部通讯记录。
他现在正在移动公司内部机房进行数据调查。
通过这些通讯对象的来电号码，他在海量数据库中调取到对方的实名认证信息，部分座机能直接显示对方的公司、单位甚至科室，可以详细到具体房间、使用人等信息。
小郑也在等待相关文书，拿到文书后他将到银行系统去查询罗宗华个人的存款账户和资金流动情况。
这一切都在罗宗华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悄悄进行着。
……
对案件起关键作用的几个人，尤其是案件中出现的女人，李牧然也在办公室的白板前用思维导图的方式进行着梳理。
1、 王大勇在交付赎金当晚开枪试图击毙的那个穿着黑色卫衣、背着双肩包的人，好像是个女人。
虽然她拉下了卫衣的帽子，还戴着黑色口罩，骑着电动车在他面前快速驶过，但李牧然看她的身形，隐约感觉那似乎是个女人。
2、 在门店开业的舞狮现场哄骗走果果的，是一个身穿蓝色牛仔裤和黑色t恤的年轻女子。当时因为这个女孩戴着鸭舌帽，摄像头又在高处的原因看不清她的脸，但从身形气质来看，她的确很年轻。果果后来也自述，是一个漂亮姐姐始终带着她在游乐场和公园玩的，这似乎也能说明这个女子应该年纪不大。
3、 使用障碍法让王大勇溜出酒店房间的也是一个女孩，她戴着一顶很宽檐的遮阳帽，遮挡着小郑他们的监视摄像头足有5秒多钟，成功地让王大勇金蝉脱壳，这个女孩是王大勇的人还是罗宗华的人呢？这个女孩又跟哄骗走果果的是不是一个人呢？
4、 还有一个女人李牧然差点忘记了，就是那个把自己包裹得很严实，使用赵婷婷的银行卡在Atm机上取现的女人。
这几个女性似乎都有反侦察意识，很懂得伪装和保护自己。
看着白板上这几个女人的相关信息，李牧然紧皱着眉头陷入沉思。
“这4个女人是不是有一种可能，他们都跟罗宗华有密切关系呢？甚至最极致的情况下，这4个女人其实都是一个人？”
李牧然这样想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因为从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这4个女人似乎年纪都不大，身形特征也都差不多。
不过很快李牧然就摇了摇头，至少第一个女人肯定不是罗宗华的人，她应该是勒索罗宗华的那个隐藏黑客的人。
“黑客也有帮手？”顺着这个思路，李牧然想到：他要面对的可能真的是一个团队。
哦，不对。
这个团队可能充其量也就是黑客一个人再加上那个女孩，或者再加上其他几个女孩。
否则，但凡他团队中还有一个男人的话，那个黑客一定不会让一个弱小女子去承担拿取赎金这么重要的任务，因为万一她失败被抓，在人赃俱获的情况下他会满盘皆输。
那剩下的3个女人，是否都跟罗宗华或者王大勇有关呢？
……
“叮咚……”正当李牧然还在进行头脑风暴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那是微信消息提示音。
他拿起手机一看，是负责重新跟踪罗宗华的小张警官给他发来了几张偷拍的照片。
照片是在一个咖啡厅拍摄的。
在一个偏僻的角落，两个男人正在密谋着什么事情。
李牧然一眼就看出背影应该是罗宗华，而坐在罗宗华对面的好像是那个私人侦探社号称退伍军人的郭经理。
“谢谢，如果他们之间有什么动作和进展，请多拍一些相关照片。”李牧然回道。
“ok，没问题。总结以前失误的教训，我这次带有专门的偷拍相机。”小张回道。
小张之前的工作中出现了几次失误，被刘队好几番臭骂，说再不行就让他滚出刑警队，这样他对工作不得不认真重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