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霆拧了下眉，药瓶看着熟悉，他肯定在哪里见过。
慕晚柠最近好像也没有身体不舒服，更没有再吃药。
他又侧头往衣帽间看了一眼，才把小药瓶拿出来，仔细地看了看，上面也没有标签，也不知道是什么。
只是一共就放了3瓶，他要是拿走一瓶，她肯定也会察觉。
他犹豫了下，才把药瓶放了回去。
放下药瓶的那一刻，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摸出手机，打开跟韩霖的对话框，翻出一份药剂的检测报告。
检测报告上，除了对药本身的检测，也有药瓶和药水的照片。
他拿着药瓶跟照片上的药瓶对比，显然是一模一样。
这份检测报告，是满月宴那天，他误以为和林一涵发生关系的时候，在枕边捡到的，他一直以为是林一涵给他吃了药。
检测的时候也说，这药世面上没有，可能是没过检私下流通的，可能是国外拿回来的，也可能是自己手配的。
可慕晚柠的包里放这个药干什么？
他拧了拧眉，把药重新放回去，把包合上，回到了床上。
慕晚柠收拾好东西，去洗了个澡，上床的时候，云霆正拿着手机在玩游戏，明天要早起，她就直接躺下来关了自己这侧的床头灯。
云霆也放下手机，侧身靠过来，抱住她，低头吻她。
慕晚柠抬手撑住他的肩膀，低声道，“明天早起，要早睡呢。”
“就一次。”云霆吻了吻她的下巴，“要好久见不到你，我现在就开始想你了。”
慕晚柠沉默了会，收回手，又顿了顿，“等一下，突然想起还有点事没跟陆星交代，等我几分钟。”
云霆点了点头。
慕晚柠摸过手机下了床，跟陆星说了几句，就去了阳台了，十几分钟之后才回来。
云霆靠在枕头上等着她，重新抱住她，亲昵了会，靠在她耳边低声问道，“你跟城北那个假的，做过么？”
慕晚柠眉心蹙了下，侧头看着他，“怎么突然问这个？”
“明天我就要帮你去安排他的去处了，要是什么都没有，随便安排个，让他不会出现再打扰我们就是了。但万一有什么，以后你突然又想起来了，觉得我亏待了他，怎么办？”云霆垂着眼慢慢地道。
慕晚柠沉默了会，才道，“没有。”
“没有？”云霆看着她确认。
“嗯。”慕晚柠应了一声，“我过去也就是吃个饭，让他读本书给我听，听听声音，看看他，没做别的什么。”
“那不知道他的身份之前呢？”云霆又问。
慕晚柠轻皱了下眉，“那会我怀孕，能做什么？”
“所以说，就只有我，是么？”云霆垂下眼。
“你今晚怎么了？”慕晚柠说着顿了顿，“别胡思乱想。”说完便凑过去吻他。
只是这一次，云霆并没有回吻，以往她但凡主动一些，他都不知道要多疯狂，这会显然是不对。
云霆也抬起头，撑着身体，摊开掌心，手里是一个空着的药瓶，“所以，这药就是我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吃的么？”
慕晚柠抿着唇，看着他没说话。
“这段时间，我们在一起，也算是规律，两三天做一次，你都能提前准备，有时候我临时起意，你总要找借口先避开一会，可我也没想过那么多。”云霆看着她，“我觉得你好像也没有那么讨厌我那么抗拒我，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也很开心，配合我迎合我，有时候也会主动。”
“但我没想过，你是吃了药，所以有几次，大概是药效还没过，我停下了，你才会缠着我主动要。”
“我有时候想，就算你嘴上说着不喜欢我，但起码也享受我带给你的身体上的欢愉。”
“可也没有是么？如果不吃药，就像是在车库里那一次，全身僵硬，不会配合，没有愉悦，除了痛苦，什么都没有是么？”
慕晚柠被他拆穿，也没有解释什么，只是垂下眼。
他拧着眉看着她，顿了好一会，才问，“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吃药的？”
半响，慕晚柠才回答，“很早了。”
“很早？”云霆抬起头，想了会，“离婚之前，是那次我们去看烟花，那次喝了酒，靳恒让人在酒里下了药，那次之后，你发现吃药了会好一点是么？”他又重新看她，“我还以为，你也很喜欢，我以为你已经接受我了。”
他说着红了眼眶，忍了忍，才道，“我其实没有非要做什么，你不喜欢你不接受可以跟我说，我不会勉强你。”
慕晚柠看着他的领口，“你不会勉强我么？我说不要不行的时候，你也没有停下来。”
云霆微怔了一下，没有说话。
沉默片刻，慕晚柠觉得有水滴滴在自己的脸上，她抬眼看他。
云霆也迅速地抬手，在自己的脸上擦了一把，“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他说着退开，转身下了床，在床边站了会，才靠着床坐在了地上，低下头，脸埋在膝盖上。
慕晚柠侧头看着他轻轻抖动的肩膀，轻轻地叹了口气，只是这会她身体里的药效发挥出来，她也没有闲暇的心思顾及他，起身进了浴室，往浴缸里放了冷水。
云霆听着水声，转头看了看，才站起身走过去，只是走到浴室门口，又停了下来，转身折回去，从慕晚柠的包里拿出了一瓶药，打开自己喝下去了，才推门进了浴室。
慕晚柠坐在浴缸边，脸已经比刚才更红了。
云霆盯着她看了会，以前她每次脸颊泛红，他都以为是动了情，他想她大概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变化，不愿意放弃她和云深之间的感情，可慢慢的总会好起来。
有些事情可以不提，不碰，让它慢慢的淡化。
他抿了抿唇，走过去，抬手关了水龙头，又弯腰把她抱起来。
慕晚柠轻轻拧了下眉，抬眼看他，呼吸微微有些急促，抬手抓着他的领口，吻了吻他的下巴，见他没有抗拒，又吻上了他的唇。
云霆轻轻皱了下眉，抱着她离开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