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歌是第一次近距离地欣赏秀场，精彩程度无法言表。
灯光，音乐，模特，将服装的美展现的淋漓尽致，让人目不暇接，流连忘返。
林书歌痴痴地望着台上，双拳不知何时紧紧地攥起，心口仿佛有一股气憋在那里，有什么仿佛亟待破开。
是了！那是她的梦想！
“快走！佳怡姐要下台了！”
旁边人的一句话，将林书歌从愣神中叫了回来，梦想幻想什么的也全都抛诸脑后了，她现在是助理，做好自己的工作才最重要。
宋佳怡一下台，林书歌立马上前端过去了一杯温茶。
“你还算有点眼力见。”宋佳怡瞥了一眼林书歌。
林书歌默默地跟在身后，回到化妆师。
很快宋佳怡就又换了一套衣服，光鲜亮丽地去结交各位老板了，其他的事情就全都交给身为助理的林书歌了。
不过在离开前，叮嘱林书歌将东西收拾完就可以离开了。
“还有那件衣服，你拿回去干洗，明天给我带来！”
说完这话，宋佳怡便姿态盎然地离开了，走的时候还嘟囔了一句，“那个莫铃虽然要求挺多，不过这衣服倒是设计的不错。”
林书歌回了声好，抱着衣服一副视若珍宝的样子。
其实要收拾的东西没多少，林书歌很快就整理好了，随即便准备抱着衣服离开。
化妆间的门却抢先一步打开了，看着进来的人，林书歌当场愣住了。
“莫，莫老师......”
莫铃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视线落到林书歌怀里，“这衣服你要带回去？”
这是莫铃设计的衣服，她自然会关心。林书歌连忙回道：“佳怡姐说让我拿回去干洗！”
紧接着，她又郑重保证，“莫老师，你放心吧！我一定会保护好衣服的，不会让衣服出现一丁点损坏的！”
她的表情太过认真，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发誓呢。许是看她的表情太严肃，莫铃的嘴角都不经意地微微上扬。
“倒也不用这么认真，秀展已经结束了。”
林书歌摇头，郑重地说道：“每一件衣服都是设计师的宝贵心血，是独一无二的作品，一定要认真对待！”
莫铃神色微动，问道：“你是学什么的？”
“回莫老师，我也是学服装设计的。”
“学服装设计的，怎么会来做吴佳怡的助理？”
“打工，而且来这还能观摩学习。”
“那你加油吧。”莫铃摆摆手，“你是要走了吗？那快点去吧。”
“好，莫老师再见！”察觉到莫铃又赶人的意思，林书歌也没好意思厚着脸皮继续待在这里，能聊上这几句话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林书歌匆匆离开了，来到门外，握着门把，轻轻地将化妆室的门关上。
视线越来越窄，她看到莫铃坐在了椅子上，弓着腰，双手捂着肚子。
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林书歌果断跑开。
虽然秀展已经结束了，但是后台还是乱糟糟的，模特正在卸妆换衣服，工作人员都在处理善后工作，忙的根本顾不上身边的人是谁。
林书歌就在这样嘈杂的人群中以及显得狭窄的过道上穿梭，衣服装在袋子里，被她小心地护在身前。
很快，她又回来了，一手抱着衣服，一手端着一杯热茶。
担心茶水会洒出来，所以脚步明显放慢了。
回到化妆间门口，她还担心莫铃是不是已经离开了，庆幸的是她没有走。
莫铃看到她进来，有些诧异，“你怎么回来了？”
端着热茶，站在了莫铃面前，林书歌道：“莫老师，我刚才看你好像有点不舒服，我倒了杯热茶，你先喝点，应该能舒服不少。”
说完，林书歌将杯子往前一递。
茶已经不烫了，不过还有热气从杯子飘出来，形成稀薄的雾气，横亘在两人之间。
莫铃没有借过茶，盯着杯子眉头微皱。
“你想让我收你为徒，故意来讨好我吗？”依照莫铃的资质，她不用对还是学生的林书歌拐弯抹角，而且之前也确实有很多人想尽办法来讨好她。
莫铃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所以才会直接挑明。
林书歌一愣，随即连忙摇头，“没有！我什么都没有想！就算是别人，看到对方不舒服，帮个忙不也是应该的吗？”
她语气很平静，眼神清澈见底，莫铃盯着她的双眼，只见双瞳如水，清晰可见。
“你叫什么名字？”
“林书歌。”
一问一答之后，莫铃往后一靠，抬眼看着林书歌，像是在等待什么。
林书歌自是不知道对方的想法，只是面露担忧地将杯子往前又递了过去，“莫老师，你先杯水暖一暖吧？至少能舒服一点。”
莫铃没接，却问道：“你只想跟我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