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大山被抓进外廷监大牢，过了三遍堂，负责审讯的小掌事便暗暗翘了大拇指。对付这位爷，看来要上点手段了。
你不是软硬不吃吗？成，那咱就来点不软不硬的。
小掌事过去在女牢混过几年，颇学了些让人羞于启齿的手段。后来发现，这些法子用在男子身上，往往也有奇效。今日便用了一招，将潘大山裤子脱了，拿一撮支支棱棱的猪鬃毛往他下身便捅。
潘大山挣扎不得，酸麻痒痛也说不上到底是什么感觉，总之被收拾得死去活来。终于在小掌事再度在他面前比划那撮带血的猪鬃毛时，潘大山抵不过这万般的羞辱和折磨，嚷道：“你们这帮贼王八，要杀要剐尽管来，爷爷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有能耐就别他娘的用这下作手段，啊···你们这是活活作贱人，我要见陛下···”
小掌事嘿嘿笑道：“不瞒您说，咱们呐，还真就是没能耐——有能耐谁会呆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打发日子呢？不过您也没好到哪儿去啊，被一帮没能耐的小脚色折腾成这般模样，何苦来呢？要说见陛下，怕是没那个福分了，陛下那么忙，哪里有工夫见您？换一个人，小人要是能够得上，就去给您传个话。可有一条，人家愿不愿意见您，小人可不敢保。”
潘大山脱口而出：“我要见葛大帅！”
小掌事登时喜上眉梢，这便是口供了！
你要见葛大帅，没问题。要是葛大帅真和你是一伙的，你们来日方长，有的是见面的机会。但眼下还得将这事儿问扎实了，便不动声色道：“葛大帅也忙得很，您又不是他老人家直管的，见他老人家作甚？”
潘大山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闭着眼睛，又不说话了。
小掌事向狱卒使了个眼色，便有人拿铁钳子夹起潘大山胯下那物，不轻不重地一扯，潘大山双目圆睁，怒道：“你们杀了我吧！”
小掌事嘴里“啧啧”有声：“好汉，好汉啊。不过咱们外廷监即便是杀人，也从来不是脆快的一刀。说不定，杀您之前，会从您身上取下点东西，到时候您可就不是全尸了···”一边说，一遍不怀好意地往下瞄。
潘大山打了个寒战。本来能做到他这个位置，生死等闲事而已。就算不死在战场上，缺胳膊少腿也不稀奇。
可这下作的外廷监，要是“取下点东西”，分明就是要将他阉了。潘大山昂藏七尺男儿，要真是缺了这胯下二两肉，怎么去九泉之下见祖宗？
“葛公子，是葛公子···”潘大山哀嚎一声，无力地吐出几个字。
小掌事一笑，示意狱卒给潘大山穿上裤子。
这就合理了。
葛大帅那是什么身份，岂会掺乎到倒卖军械的小勾当里。就算人家真的参与了，也断不会将把柄交到潘大山这个小小的游骑将军手中。
要是葛公子么，嗯，顺理成章。
这下子，葛大帅要大义灭亲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