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赖着宝莲妹妹,在她房间里住下了。
我看见,我的好姐姐正被她婆婆的柳条抽的蜷缩成一团,不哭不闹,好像已经习以为常。
不过挨打挨骂对于她来说,从小到大早就已经习以为常,在刘家,要习惯也不是什么难事。
对于那个丑八怪,婆婆的打骂,小姑子的刁难,如此美好的情形,怎么可以少的了我这个未来的当家主母呢?
我笑眯眯的走过去,挽住叶婶子的胳膊:
“婶子,你小心点,可别把自己累着了,像她这样的人,不值得你生气。你啊,消消气,这惩罚人不一定要动手抽的。”
叶婶子:“哦,巧丫头,你这是个什么说法?”
我笑眯眯的献计:“婶子,你这枝条抽过去不痛不痒的,她不会长记性。”
“你可以换换,比如拿针扎,这针那么小一点点,扎了让她长记性,又扎不坏,还不耽误干活。”
我再次询问已经听呆了的也婶子:“婶儿,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叶氏一拍大腿:“哎呦,还是巧丫头有法子,可惜了,像巧丫头如此乖巧的孩子,怎么就不是我儿媳妇儿呢。”
“婶儿,巧儿也想做你的儿媳妇儿,像你这样的好婆婆,像宝莲妹妹这样好的小姑子,那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
“巧丫头这巧嘴哦,真是让人稀罕。”
“不说了,你们两个看好那个小贱人,我进房间拿针去。”
叶婶子这话一出,我清楚的看见那个已经满身伤痕,旧伤添新痕的丑八怪,在地上发抖。
我想,她应该是刚刚被叶婶子打了,现在才反应过来,肯定不是被我的提议吓到了!
叶婶子很快从房间里面出来,手上捏着三根寒光闪闪的针,她分给我和刘宝莲一人一根。
院子里,很快就响起痛不欲生的哀嚎,而我们却是就像是找到了新的乐趣,玩的停不下来。
那一次,那个丑八怪足足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才勉强能起身。
而经过这一次,我与刘家母女俩的感情,那简直就是不是亲生,甚似亲生,这样说是一点都不夸张。
又是半个月后,报喜的差役来到村里,砚书哥中举了,而且还是什么第一名的案首。
虽然我也不懂那究竟是个什么称呼,但是,我反正知道砚书哥很厉害就是了。
而且他马上还要去京城,听说考中第一名,那就是状元郎。
如果砚书哥成了状元郎,那我以后就是状元夫人。
只是……
那个碍眼的丑八怪,不知道砚书哥会怎么处理?
砚书哥离开的一个月以后,我的月信居然没有来,我心中有点发慌,又有点窃喜。
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应该高兴还是不应该高兴。
进京赶考的砚书哥,这一次不论排名多少,大概是不会留在村里了,刘家人已经开始收拾行李。
现在那个丑八怪因为最近刘家人心情好,又处理了家里那些牲口,除开一日三餐和清洗衣物,那日子最近过得还不错。
那头发洗干净了,脸也洗干净露了出来,那巴掌大的一张小脸看上去居然长得比我还好看。
不行,不能这样,她这个样子一定不能让砚书哥看见。
娘说过,男人,食色性也,好看的颜色,总是会让他们用下半身思考。
我有点心慌,我找到了亲娘,我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了她。
我原本以为一定会挨骂,没想到我娘居然夸我有眼光,居然给自己找了一个这样好的男人,是个当官太太的命。
她让我先别慌,她帮我弄个好东西。
隔日,娘就一个人去了镇上,晚上回来时,递给我一个小纸包,让我下到丑八怪的碗里。
我收起纸包,隔日去刘家,就找机会把东西弄进了丑八怪那一碗黑糊糊里。
那天,那丑八怪被打的半死,因为丑八怪居然勾引砚书哥的十二岁堂弟,两家人快吵翻天了,那丑八怪也被打断了一条腿。
叶婶子那天说出来的话极为难听,刘家二叔也是个硬气的,直接与砚书哥家划清界限,表示自己绝不占他们家一点点便宜。
还在两家院子中间隔出来一道墙壁,表示老死不相往来,谁劝都没用。
哈哈,这样真好,等砚书哥哥发达了,就不会有这一家子拖累。
叶婶子也很高兴,她与那个妯娌一直都是相看两生厌,她说:“以后我成了奴仆环绕的老封君,而我那个弟媳妇儿天天还在土里刨食,想想都觉得很开心。”
宝莲妹妹也和叶婶子差不多的想法,自己家发达了,可不能被那些穷亲戚给粘上。
她们这样想,让我心中有点慌,如果我嫁给砚书哥哥,不知道她们是不是也会嫌弃我爹和两个弟弟?
那天回家以后,我想了很久,越想越是烦躁。
好在我亲娘点醒了我:“你个笨丫头哦,那带不带你娘家人,关键的那个人是刘砚书,你只要牢牢的把他握在手心里,枕头风一吹,还不是要啥有啥!”
我觉得亲娘说的有道理!
只是如今我已经有了身子,等砚书哥回来迎娶我进门,那时候肚子已经大了,也不方便伺候他啊?
亲娘与亲爹那天嘀嘀咕咕大半夜,第二日就从镇上领回来两个人。
眼神精明的婆子,是花楼的教导嬷嬷,好颜色的小姑娘是卖身的奴婢。
亲娘说,她们两个是给我准备的陪房,一个教我房中事,顺便管理内宅,另一个的作用嘛,在亲娘当着我的面给那丫头灌下绝嗣药之后,我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