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砚书成功吓到了司徒妙,心情大好:“司徒妙,今日因为你打伤了顾氏,那属于她的活儿就你去做,现在你和你的丫头去做饭吧。”
司徒妙还没有从刚刚的惊吓中回过神来,月儿含着眼泪替她回答道:“刘少爷,我们小姐不会做饭,奴婢也没做过。”
刘砚书:“没做过就学,顾氏,这几天就由你教一教她们两个做家务,家中的衣服都留给他们洗,还有后院的牲口也由他们去喂和清理。”
他顺手拿过叶氏手上的棍子递过去:“如果不听话,或者做不好,那就用这个伺候京城来的贵人。明白了吗?”
顾云巧眼里闪过激动的光,双手接过棍子:“砚书哥哥,你放心,巧儿一定帮你好好监督她们两个,不让她们偷奸耍滑。”
刘砚书满意的点头,伸手搂着两个美人的细腰:“赶紧带她们去做饭。”说完就自顾自的回了房间。
顾云巧拿着棍子,就像是拿着尚方宝剑一般,两棍子打过去,然后指挥着哭唧唧的主仆俩进了厨房。
大清早刘家上演的一场大戏,很快就传遍了柳家村。
刘家厨房里面,穿着精致华服的司徒妙啪嗒啪嗒掉着眼泪,在顾云巧的指挥下洗米下锅,月儿眼泪混合着锅灰,这会儿已经成了一个小花猫,正在尝试着点火。
一个时辰之后,在叶氏的骂声中,一锅半干不稀的糙米粥和一碟咸菜终于端上桌子。
饭厅里,刘家四口排排坐,三个小妾一个外室一个丫鬟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
叶氏黑着脸亲自动手给刘家四口一人盛了一碗干的。
她眼神扫过旁边五人,最后抬头示意顾云巧:“顾氏,今日你教导外室辛苦了,坐下吃饭。”
说完,就盛了不干不稀的大半碗糙米粥给顾云巧。
顾云巧乖巧的接过碗坐下:“奴婢谢谢老夫人,谢谢老爷,谢谢少爷,谢谢大小姐。”
有了两个美人的刘砚书淡淡瞥了一眼这个曾经心中的白月光,只觉得自己以前实在是没眼光。
当他看向两个美人时,两个美人正眼巴巴的看着他,那泪眼朦胧的样子,简直让他恨不得现在就把人搂进怀里怜惜。
“娘,雨姨娘和红姨娘伺候儿子辛苦了,也让她们坐下来吃饭吧!”
对于总是缠着儿子的两个美人叶氏也是不喜的,只是相对比较害了儿子前程的司徒妙来说,她更愿意给两个美人几分面子。
她抬手盛了两碗没多少米粒的粥放在桌子上:“你们也坐下吧,记得以后好好伺候少爷,早日为我刘家开枝散叶。”
两个美人很是识趣:“奴婢多谢老夫人教导。”
这一下,一大家子,除开司徒妙主仆俩,就都坐下了。
饿了一晚上,早上又挨了打,再接着被迫学习做饭,主仆俩这会儿是又饿又累,全身又痛。
司徒妙没想到,她作为曾经的皇家贵女,在这什么都不是的刘家,居然连一个下剑的妾室都比不上,甚至两个来自烟花地的女子都比她地位高。
面对叶氏对她的羞辱,司徒妙这一次没有哭,她垂下眼眸遮住眼底翻腾的怒火,紧紧的掐着手心,把白嫩的手心掐的鲜血淋漓。
她不甘心如此生活,她必须摆脱现在的状况!
一群人饭后,司徒妙主仆一人喝了一碗几乎算的上清水的稀粥,就又一人怀里塞了一个盆子,被小人得志的顾云巧压着去河边洗衣服。
一路过去,三人队伍奇怪的组合,引来了一群村民的围观。
“你们快快看,这个京城的什么郡主,长得可真好看,这皮肤嫩的,一掐都会出水似的。”
“哎呦,这京城来的,穿的衣服可真好看,就是不太适合干活儿。”
“呵呵,你们这群土包子,人家那衣服是大家闺秀穿的,最少都得几十两银子,你们土里刨食一辈子也买不起一件。”
“大家闺秀了不起啊?还不是落到咱们这个鸟不拉屎的穷乡僻壤里边,别说正妻了,连个妾都没混上。”
“对对对,今天早上的事情我也听说了,这女人,现在只是人家刘砚书的一个外室,啥都算不上?”
……村民们大声的讨论着主仆俩的事情,而司徒妙主仆这会儿只能咬着嘴唇低着头端着木盆快速行走。
冬日里的河水,在柳家村这偏南地带,虽然没有结冰,但也已经变得冰寒刺骨。
主仆俩哆嗦着,在顾云巧扛着棍子的监督下,费力的把衣服搓洗干净。
只是从来没有干过活的司徒妙,盆里面的衣服洗干净了,她身上的衣服也湿了大半。
又冷又饿,又被众人围观调侃,她无视顾云巧的催促站起来抬头看向暖洋洋的太阳,然后她的眼中出现好多太阳,接下来的事情她都不知道了……
看着倒在地上的司徒妙,顾云巧气的直哆嗦。
有好心的(嘴快的)大妈帮忙叫来了刘家人。
叶氏匆匆跑过来,看见倒在地上的司徒妙脸色卡白,双唇紧闭,十指通红,她反手对着顾云巧就是几个大逼兜子。
指着她的鼻子就骂:“顾氏你个小剑人,老娘让你教她们干活,你就是这样教的?直接把人给打的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你这个败家玩意儿,你不知道请大夫要花钱吗?”
顾云巧被扇的两颊通红,她低着头不停的道歉:“对不起老夫人,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围观的刘家父子一言不发,刘宝莲也是厌恶的看了这一群人一眼,扭头就走,现在这个家她烦透了,她想找个人家嫁了,不想再呆在让她抬不起头的柳家村。
一通打骂之后,她指挥顾云巧和月儿两人把人扶了回去,让月儿留下伺候司徒妙换下湿衣服,并且肉痛的请了大夫过来给她诊治。
而大功臣顾云巧,则是很荣幸的去了河边,就着冰冷的河水继续洗衣服。
一早上刘家上演两场大戏,让柳家村村民吃瓜吃到饱。
晚上,一场不怎么酣畅淋漓的运动以后,雨姨娘点燃了一支助眠檀香,刘砚书很快便睡的死沉死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