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眼都是恐惧，今天是主人格掌握身体。
就算他嫉妒那些男人，内里是疯癫的，偏偏他却最害怕虞棠，也最依恋她。
白发少年一瘸一拐直起身，小心翼翼将虞棠抱住，用脸颊蹭她。
“姐姐，别不要我。”
“顾祁，你没有变成丧尸，那些丧尸也像听你的话一样，这怎么回事？”虞棠冷漠询问。
“大概…大概，是因为他们有人吃，所以没有吃我，我真的刚才只是侥幸，才弄死了他们。”
“姐姐，你应该知道末世危险，那个青年趁你不在，要抢物资，当时正好丧尸冲进来，我只能用他的肉体，来阻挡那些丧尸吃我！”
他在赌，赌虞棠看到了多少。
如果她好骗，那他可以继续伪装，留在她身边。
望着满口谎言的白发少年，虞棠突然就笑了起来。
她讨厌欺骗，更讨厌白花，变成腐烂的食人花。
她交付了真心，而他呢？步步为营，每一步都在算计她，是在把她当傻子玩吗？
满腹蜜饯的骗子，骗子小狗！
“那你可真是我的乖犬。”虞棠眼底温柔，拿出用不菲晶石兑换的衣服，在他身上比划。
“你喜欢吗？我今天特意买的。”馥郁清香的唇，靠近高挑的少年。
她才发现少年长得很高大，身体有着她不能敌的爆发力，蕴藏在体内。
平时他乖乖的，让她以为他只是一个柔弱的，需要靠她养着的可爱小白脸。
她突然攀上顾祁的脖颈，温软的唇吻上他的唇：“顾祁，我觉得我离不开你了。”
“姐姐…我也离不开你，我恨不得你能一直待在我身边，就这样盯着我，看着我，只对我一个人说话。”
察觉到少年痴迷的蹭着她的脖颈，虞棠心里痛得厉害，面上依旧笑着。
他要是乖点多好，可他偏偏不听话，也不受她控制。
说不定还会乱咬她，到时候她命没了，还要替他数钱。
她一边吻顾祁，一边揉了揉顾祁的白发。
“顾祁，做我的男朋友吧，我发现我有点喜欢你。”
“我同意你之前的提议了，用你的身体，换永远留在我身边的资格，你觉得怎么样？”她笑得温柔。
“真…真的吗？”
顾祁说话都结巴，眼神迸射出兴奋的光，染红了眼眶。
少年乖巧的伏在虞棠的腿上，一双亮晶晶的眼眸，一错不错盯着她。
而后，顾祁露出乖巧的笑容，抓着虞棠的手腕，去捏他的耳垂。
“姐姐，小狗会永远听你的话，你摸摸我的耳朵好不好？”
他就像一个求安抚的宠物，撒着娇去观察虞棠的反应。
见虞棠没什么厌恶，他言语又大胆了一些。
“姐姐，我可以碰你吗？”
“这还需要我教你吗？笨蛋小狗。”
这事确实不需要交，但他想要虞棠主导，所以又委屈巴巴的看着虞棠。
没过多久，房间里一室乱。
地板，床，老旧的灶台，小狗每一处都有照顾到，每一处也都拉着主人去体验。
从白天到黑夜，虞棠盯着累到正熟睡的顾祁，轻柔的揉他的脸颊，落下一个珍重的吻。
“顾祁，明天能陪我出去吗？”
刚才还睡眼朦胧的少年，此刻突然睁大水灵灵的眼：“我可以吗？我真的可以出去吗？”
“你是我的男朋友，又不是被囚禁了，明天你陪我去晶核集市，我给你买点能穿的衣服。”
听到虞棠一点点，细数着家里需要什么。
他又需要购置什么，顾祁阴暗的内心，变得极为暖。
【你看到了吗？我这么骗她，姐姐依旧会喜欢我，我是不是攻略她成功了？】
系统沉默不语，总觉得宿主天生坏种，好像只要能让虞棠喜欢他，就能不择手段。
【垃圾系统，说话，成功了吗？】
要是成功的话，他下一步就是关起来她。
在末日某处无人的地方，让她给自己当一条可爱的小狗，到那个时候岂不是任他采撷？
系统欲言又止：【宿主你真的爱她吗？你真的懂爱吗？要是她发现你欺骗，那时候救赎文，就会变成纯恨文学了！】
顾祁几乎没有思考，回答道：【爱？那是什么东西？我知道我想拥有虞棠，从高中我就想拥有她了，这难道不是爱吗？】
这是占有欲，但他满腹谎言，不懂。
系统有些焦躁，总觉得任务会失败。
第二天一大早，虞棠带着顾祁出门，发现他拽着自己衣角，乖巧的跟在身后，内心忍不住想笑。
乖跟坏，怎么能在同一个人身上体现。
被顾祁兴奋湿润的目光盯着，虞棠下意识摸了摸脖颈。
“你看我脖子干什么？”
“这里…还有这里…”顾祁冰凉的手触碰到虞棠脖子，目睹少女冷得瑟缩了一下，忍不住露出无害的笑容，“都是我留下的痕迹。”
想起昨夜，顾祁异常兴奋热情，虞棠垂下视线，气得窘迫。
城市里，遍布着漫天黄沙，覆盖了这座压抑的城。
在大树的阴影下，一群穿着军装，还有穿雇佣服的男人，不约而同都盯着漂亮的虞棠。
末日女人死了不少，除了变异的异能者可以自保。
大部分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都被送到集市，用来买卖泄愤。
这是生存法则，也是没办法的事。
虞棠拉着顾祁走到一个卖衣服的摊位，便见那人抬起头。
胡子拉碴，五大三粗，盯着虞棠看了一眼，又去看她身边瘦弱高挑的少年。
女人跟前的少年，漂亮的像一朵脆弱的花，明明是男人，愣是看出跟末世那些女人一样，只能当性玩具柔弱的架势。
“买什么？虞姐这男人，是你的性玩具？”
“我是她的小狗！”顾祁声音炫耀。
“什么？我不是听错了吧？”男人瞥见顾祁说这话时，满眼都是炫耀，有些摸不着头脑。
听到那男人满口粗话，虞棠尴尬抽了口烟，蹲在地下挑挑拣拣：“我男朋友，不是什么玩具。”
“这一车食物，这一车衣服，还有…”她盯着某种兽类的困兽圈，一时有些尴尬。
在末世，有些变异的动物不会用来吃。
会有一些专门的驯兽师，去买这些带尖刺的困兽圈，控制癫狂的野兽，代替人类绞杀丧尸。
脖颈一凉，虞棠回头正好看到，顾祁逆着正午的阳光，阴暗的视线盯着她的脖子。
那眼里有兴奋，有病态，好像在打什么坏主意。
“你看什么呢？”虞棠将衣服拉起来挡住脖子。
“没什么。”顾祁收回目光，压下想买困兽圈给虞棠戴的坏主意，指着那些束缚野兽的东西，“姐姐，你觉得这些怎么样？”
“这是驯服野兽用的。”男人见顾祁脑子有点毛病。
他又说：“你对那些衣服食物不感兴趣，对控制野兽的困兽圈感兴趣干哈？”
“姐姐，我就想要这个。”
顾祁撒娇般朝着虞棠亲亲，最后她只能迫于压力，买了驯兽师用的东西。
她在集市路口，左右看了看，直接狠狠扑进顾祁清瘦的怀里。
“宝宝，老公~你最乖了对不对？”
听到虞棠近乎于黏腻的称呼，少年耳根红了大片，反过来抱紧她。
“姐姐，我超乖！你有事就吩咐。”
“其实我…确实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虞棠声音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