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气氛压抑的可怕。
空气都几乎凝滞了，周围来来往往的人似乎在这一刻都远去了，如同隔离了世外的喧嚣。
同样身姿修长的两个人面对面站立，他们的个子相仿，同样强势的气势碰撞，几乎撞出电光火石一般的火花。
顾砚歌的眼神复杂。
神情更是带着几分冰冷邪肆，眉眼精致，几分邪气。
他今天戴了一个黑色的鸭舌帽，遮住了半张白皙的脸，这时候他微垂着头，只隐约看得出下颚线条，下巴的弧度极其漂亮精致。
少年薄薄的唇瓣色泽漂亮，是那种偏浓的樱花色，唇角略微弯起，勾起一个嘲弄般的冷酷笑容。
“对，是和我无关。”
第二人格的顾砚歌脾气可不好，性子矜傲且霸道，他自然不会忍下这种嘲讽。
“但是，那又如何。”
少年低磁性感的嗓音响起，在空旷的病房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冰凉。
但是，很显然的，姬凉琛也不是个脾气好的人。
作为姬氏家族的太子爷，他什么时候这么被人怼过。
平日里，也就是因为顾砚歌的身份和他的能力，姬凉琛才给他几分面子，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友好。
这么说来，他们的关系其实还算不错。
姬凉琛对这个少年也是存着几分惺惺相惜的感觉。
只是。
现在这份表面上的平静怕是维持不住了。
“让开。”
姬凉琛的唇瓣略微张了张，淡淡吐出两个字来。
青年的眸光邪肆而漠然，甚至带了几分矜傲，抱着南妤的手紧了紧，他的雪白衬衣上甚至已经压出了几分的褶皱。
姬凉琛准备迈开长腿向前，可惜被顾砚歌给拦下了。
“让、开。”
这次姬凉琛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咬着说出来的，那张精致到略显妖异的脸上，带着几分不耐之色。
他的眼睛狭长，看上去甚至有些勾魂的妖异，眼珠如琉璃般美丽，黑色瞳仁又如深渊般深不见底。
漂亮而又危险。
姬凉琛侧过眸子看着面前的少年。
他这时候是真的被气到了，本就有些烦躁的心情，更加的不耐，幽黑眸底的神色完全是冷的。
顾、砚、歌……
姬凉琛在心底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语气带着几分阴森森的危险。
你小子可以的。
顾砚歌的表情依旧漫不经心。
他的面上甚至没什么神情的变化，长长的睫羽微垂，如同半边卷帘似的，密密遮住深渊般黑色的眼瞳，薄唇轻启。
“你走可以。”
“她，留下。”
少年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似乎是随意一指，指向了姬凉琛怀里的女孩。
随即，顾砚歌的眸子静静看向了对面的人，面上虽然依旧没什么表情，但是明显能感觉的出他话语中的不容反驳。
姬凉琛有些不善地抬起眸子，平视着眼前的少年。
良久。
他轻嗤一笑，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
“顾砚歌，你怕不是在开玩笑？”
“乳臭未干的臭小子。”
青年眉目微挑，似笑非笑地吐出一句话来，薄唇微嘲。
顾砚歌沉下脸来。
他静静地朝着他旁边的人走近了两步，身高修长而有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