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方凡的运营压力与日俱增。
另一边秦厚泽的电话也没停过。
Gow的zoom还专门打电话来嘲笑了一番：“吆，这是在像远古大神看齐？文艺复兴？”
远古大神为爱发电，吃住网吧，这才闯下了一片电竞伊甸园。
虽然人人都说尊敬远古大神，真要让他们去过苦日子，第一个受不了就是他们。
秦厚泽不想听他小人得志的笑声：“有屁快放，忙着训练呢。”
zoom还挺吃惊，没想到rock情绪这么稳定，这要换他，哪还有心思训练呢。“都搬去地下室了，还训练呢？”
“搬去地下18层，也要训练，不然明年怎么重现两年前的盛景？”秦厚泽站在冰箱前拿牛奶，挑来挑去选了个大红枣味的，不知道join爱不爱喝。
“你他妈，落魄了还不忘嘴硬。”zoom气的不行，两年前FbF和Gow在世界赛相遇，本应该携手一致对外，谁知前期世界赛门票抢夺战，FbF就干脆利索的将Gow送走。
导致Gow世界赛一周游，第二周就回国，被网友嘲出天际。
代购战队的名号也是那个时候扣到了Gow的脑门上。
现在再听到谁喊他们代购战队，他们也气的不行。
“不和你贫了，还是那句话，能不能把join给我们，你们都要倒闭了，还守着好苗子干什么？”zoom东拉西扯最后才进入正题。
秦厚泽听他三番两次的索要join，也提起几分好奇心：“你们队又不缺狙击手，你老是要他干什么？”
“怎么不缺，国内战队，除了tbd的韩援L，哪个战队敢信誓旦旦的说自己不缺狙击手？”zoom声音带着几分焦急，更多的是无奈。
“你......不会？”秦厚泽脑中隐隐约约有了想法。zoom是Gow的队长，也是Gow的狙击手，这么急着找接班人，都找到其他战队去，除非zoom不能打了。
或者说快不能打了。
zoom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是，你猜对了，我手不行了。狗东西死守着宝藏也不愿意拿出来，要不是我们经理打听到join和你有合约，你全权负责他的一切活动，我才懒的找你聊呢。”
“手怎么了？”秦厚泽听到这一消息，也有些消沉，还是关心了两句。
“打的久了，哪个选手没点毛病，我惨点，正好在手上。”zoom低声咒骂了两句：“艹，上个赛季要不是我手伤，谁能拿世界冠军还不一定呢，tbd也就L技术还像点样，其他人算什么垃圾。”
秦厚泽听他中气十足的骂人，就知道他已经看开了。
他们这些老人，荣誉没拿到几个，心脏倒是空前的强大。
于是也笑骂他：“怎么还拉一踩一呢，信不信我把这段录音放出去，让tbd粉丝的唾沫星子淹了你。”
“你爱放就放，只要能把join给我就行。你是不是有病，签那玩意合同干嘛，你怎么不像小狗似的，在他身上撒泡尿呢？”zoom说起来又火大，这狗东西。
秦厚泽也不迂回，直接告诉他：“别做梦了，人是不可能给的。join永远都是我们FbF的人，你们没了狙击手，战队成绩一落千丈，小心以后连地下室都没得住哦。”
这狗东西，什么时候都不忘损人。
zoom气的立刻挂断了电话。
秦厚泽也没在意，把手机揣兜里，回头就把zoom手伤的事告诉了老王。
老王楞了两秒，露出一个勉强的笑：“zoom打不了，他们到现在还没找到狙击手，Gow明年春季赛不足为惧。”
老王曾经也是因为腰伤退役，被迫转行做教练。至今还为自己没拿过一次世界冠军遗憾。
现在听到再次有同行因为伤病不得不退役，心情之差可想而知。
秦厚泽拍了拍老王的肩膀，转身去训练室给join送牛奶。
老王被照顾了面子上也有点挂不住，他当时没打出什么成绩，退役也没翻起什么水花，现在做教练也能养家糊口，他也没什么不满意的。
他能教出一个三连冠世界冠军，就能教出第二个。
只是午夜梦回，想起自己在赛场上肆意挥洒汗水的耀眼模样，有些遗憾罢了。
方凡那边没了老板的夺命召唤，但日子仍旧不好过。
战队名声一臭再臭，洗也洗不白。
赞助商更是一个接一个跑路。
战队维持需要开销。
队员们渐渐发现，每天不限量的水果福利没了。
定期免费更新训练设备的周期拉长了。
甚至基地只请了一个做饭阿姨，连生活起居阿姨都没有。
好在，他们不用像VLK一样，需要到处走穴一样，四处表演。
战队老板到底没全断了这边的资金，只要他们紧巴巴的过，还能勉强维持战队的运营。
队员们在这股压力下，爆发出惊人的动力努力训练。
也越发期待着新赛季的到来，这是他们的战场，也是他们夺回属于自己的荣耀之地。
比新赛季更快到来的是春节。
这次只放三天，大年三十，大年初一和大年初二。
这次战队只能为队员们提供动车票，大家都理解战队的困难，没人抱怨，每个人拖着行李箱离开了这个刚住了一段时间的战队基地。
方凡送走了二队的队员，回来发现秦厚泽和join的宿舍门开着，地上的行李箱打开，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
join坐在床边拿着手机拍来拍去。
“rock呢？”方凡没进去，站在门口问了句。
join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低着头继续摆弄手机。
方凡站在门口等了几分钟，卫生间的水声不停，他其实挺想和join道歉的，自己不该因为那点抽成就带join去参加线下表演赛。
join整天和rock黏在一起，他一直没找到机会。
现在就是很好的机会，他原地犹豫两秒，刚抬脚踏进宿舍，浴室的水声突然停了，秦厚泽裹着浴巾从卫生间出来：“你怎么来了？”
方凡把脚又缩了回去：“我来是想问问，join过年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