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要怪杜晓莹吧，人家也是受害者。
说不怪她吧，如果没有她的正面刚，这节目一定会像往期一样，顺顺利利地做完。
最差的结果也就是收视不理想，以后不做了。
现在倒好，《故乡》成了第一个做到一半因为嘉宾全部崩人设不得不紧急关停的节目。
他也成了第一个被紧急叫停的导演。
杜晓莹见到江明，直接说：“江导，这是源源果汁的采购员，麻烦你安排一下，让他去跟村里的果农见见。”
江明无语，想哭。
你到是至少道个歉啊，你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事儿吗？
肖阳已经收拾好了杜晓莹的行李，在车上等着了。
“既然节目不做了，那我就回了。”杜晓莹扬了扬手，又问：“江导，工资还发吗？就算不能全发，好歹这两天的工资得发一下吧。”
江明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了，都什么时候了，杜晓莹竟然还惦记着自己那三瓜两枣？
“发，发，发，回去等着吧。”江明好不容易才憋住，没有吼她。
杜晓莹放心了，点点头：“我相信节目组是守法的，咱们可是签了合同的。那大家拜拜咯。”
杜晓莹挥挥手，麻溜地上了车。
肖阳按了声喇叭，直接开车走人了。
江明气得在后面对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狠狠地打了几拳，一回头，发现摄像举着手机。
“你在干嘛？你还没关直播？”
江明突然有种天塌下来了的感觉，夭寿哦，不只他节目的嘉宾全崩了，连他自己也崩了。
“关，关，关，我这就关，嘿嘿。”摄像尴尬地笑了笑，收起手机。
此时，弹幕一片哈哈哈哈。
【没想到江明导演还有这么可爱的时候。】
【杜晓莹也好搞笑，看把江明导演气的。】
【突然觉得杜晓莹也不讨厌了，忽略掉之前那些黑料，其实单看她人还挺好玩的，纯纯打工人一个。】
【最主要这姐妹儿敢刚啊，之前有人黑她，她就直接放证据，我就不信之前想潜她的老总进去没她的功劳。】
【说得也是，要是换了别人，不是偷偷忍了，就是想办法息事宁人了，不会像她这么硬碰硬的。】
【所以你们说师尔雅的事是真的吗？】
【静观其变，说不定很快就会有结果。】
【要是真的，我很好奇那个真千金去哪里了？范橙橙一直说自己是独生女。】
【细思极恐系列。】
……
在回去的路上，优优兴奋地刷着手机，给杜晓莹他们讲上面有趣的新闻。
“哎——哎——，大佬，快看，热搜上面，姜雨成自首了耶。”
热搜是某派出所的官方公告：
艺人姜某成，于20**年7月12日到**地派出所自首，对自己囚禁、下药、伤害、强奸、杀害多人的罪行供认不讳，警方根据姜某成供述，解救被囚禁少女两名。
根扰姜某成供述，现已批捕犯罪嫌疑人蒋某某、黄某某、林某某等十余人，案件详情会进一步公示。
此公告一出，《故乡》节目组是彻底火了，好好的一个节目，竟然没有一个逃过的。
还有粉丝不信，想要替姜雨成洗白，强行说只是同名同姓而已。
结果网上马上就出现了姜雨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叙述自己罪行的视频。
这下不用洗了，网上全是对他的一片骂声。
优优很兴奋：“太好了，我就说嘛，光让他夜里去地府受刑还是太便宜他了。”
“地府有地府的规则，人间有人间的法律，还活着，当然就要受人间法律的约束。”杜晓莹笑得高深莫测。
优优一下子明白了：“大佬，是你让他去自首的吧？”
杜晓莹挑眉，那还用说，她又不傻，难道只让姜雨成夜里去地府受刑，白天还给他放个假吗？
她早就给姜雨成下了咒，就算他不愿意，也得去自首，到了警察面前，还只能说真话。
优优星星眼看着杜晓莹：“大佬，你太厉害了。”
杜晓莹耳尖红了一下，但很快恢复正常。
既然又没工作了，杜晓莹想去街上逛逛。
杜晓莹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个凡人了，竟然喜欢上了凡人女孩儿喜欢的活动。
在一家网红奶茶店排队的时候，杜晓莹百无聊赖地看向四周，看到一只人型青蛙被几个小朋友围着，正把手里的青蛙气球分给他们。
连优优也被吸引了。
成为鬼之后，优优看到的东西明显跟活着的时候不一样了。
比如说，看到活人，会看到他身上隐隐有不同气，不同的颜色代表着不同的运势。
有的气让她觉得讨厌，有的气让她觉得舒服。
这就是为什么运势差的人更容易遇到灵异事件。
优优总觉得那个大青蛙身上的气看着怪怪的，之前都没看到过。
杜晓莹觉得，自己的第一笔功德就要来了。
她小声说：“你看，那边那个大青蛙是不是很不一样？”
肖阳排在她后面，推了推眼镜，说：“的确不一样，那身玩偶服好像是皮制的，跟别的玩偶服不一样。”
杜晓莹看了他一眼：“你真没看出来？”
肖阳看向大青蛙：“看出来了，又是只小妖。”
的确，那可不是什么穿着青蛙人偶服的小贩，而是实打实的青蛙，活蹦乱跳的大青蛙。
这么大个青蛙精，光天化日，就这么以原型出现在闹市。
他还真是聪明，竟然会模仿人类两腿站立行走，跟真人很像，一般人看到都会下意识地以为是穿了人偶服，哪怕这材质看起来怪怪的，而且那大眼睛大嘴巴也不怎么可爱。
只能说，现在的凡人，包容度是真的大，这么明显的异类在面前，他们也最多看两眼。
估计其它精怪原型混进人群，也最多让人以为是穿了什么奇装异服。
现在也不叫奇装异服了，一在叫有个性。
终于买到奶茶，那青蛙精也卖光了手中的青蛙气球，往一个方向走了。
杜晓莹让肖阳自己开车，自己和优优刚不紧不慢地跟在了大青蛙精后面。
青蛙精坐上了一辆开往城郊的公交。
杜晓莹和优优跟着它转了两趟车，才在一个一眼望去，全是稻田的地方下车。